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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还是你养的?”她脸色开始由白范青。“我没养……。”“呕……!”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卓景只觉得脑中那根紧绷的弦在她吐出的东西一溜儿的没入他掌心里的时候,已经断了。“白泞!”他声音都有些变形。“……呕……。”白泞单手撑着桌子,“难受……。”即便是这样,但她吐出来的东西里,还是没有那条失踪了的蛊虫,卓景仔仔细细的瞄了一眼她吐出的汤水之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他可能也离疯了不远了,那余毒果然是能侵蚀上脑的。“大大大大……。”管家就站在门口,磕巴到说不出话来。“上水。”卓景深深吸了两口气平复情绪,但吸进的气却偏偏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梅花香!这导致了他彻底的变脸,对着正匆匆赶来收拾的丫头小厮们冷声道:“还不快滚进来!”吓得他们当场就瑟瑟发抖。白泞已经被两个小宫女扶着去外头了,卓景一遍遍的洗手,但鼻尖仍旧是带着股酸味儿的梅花香,实在是忍无可忍。“白泞呢?”他转身问管家。“说要去茅厕。”管家匆匆道,“大人,那蛊虫不见了,可如何是好?”“呵。”卓景压住青筋跳动的额角,仰头看见一轮明月高悬于天空之上,指尖水珠低落,带起凉意,“那蛊虫可解百毒,若是种在了她的身上……那喝她的血想必也是一样的吧?”管家心头一跳,撞进他的眼里,异常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不耐。余毒折磨了他许久,眼看着就能除掉这余毒,却又出了岔子。卓景眼前发黑,让人端了条躺椅就在院中坐了下来,旁边的石桌上放了一柄银色的匕首,匕首刀柄上还有一颗龙眼那般大的明珠,在夜里也有微光浮动。他揉着太阳xue,伸出手拿起那匕首,这匕首是他最喜欢的一件防身兵器,只是一直都没有用上的机会。卓景拔出匕首,刀刃锋利。他微微叹口气,头不是那么疼了缓过一阵来,想着,若是白泞的血真的有用,大不了以后再对她好些,记得她明日就及笄了吧?上次从苗疆那儿带回来的翡翠红宝都不错,小姑娘应当会喜欢。“大人!”管家又匆匆的跑回来了。“她人呢?”卓景匕首已经出鞘,准备挑个不太痛的位置下手试试看。“那姑娘跑了……。”管家心急如焚,上一个让他家主子这么吃亏的,还是那宫中的小公主,怎的如今又多了一个姑娘?他并没有认出白泞来。卓景捏着匕首的手越发用力,缓缓抬头,眼底神色阴郁。……而京城刑部的小门处,白泞拢了拢手上的衣服,面色还是十分难看。一旁的暗卫守在她身边,问:“公主,刚刚在国师府,国师为何会遣人抓你?”这暗卫是个姑娘,叫蒋招娣,是白泞一次外出时在救下的人,本就是江湖中人,武艺高强,且极重恩义,非要留在白泞身旁护她三年安危。白泞想起那碗虫子汤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谁知道。”她哼了一声,“约莫是傻了吧!”33、榨干你最后一滴血...“公主,真的要进去吗?”招娣看着白泞,露出几分不赞同的神色,“刑部可没什么好人,若是有什么事情,公主吩咐我去做便好。”这招娣什么都好,就是太护着她些,这些本都是不该她cao心的事情。“你在外面等我。”白泞决定将她留在外面,“里面自有接应我的人。”招娣心肠是好,只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一些事情还是得瞒着她。无视她立刻皱起来的眉头,白泞转身走进了刑部大牢里。很快,她就见到了罗崇年。他看起来精神了很多,面色红润,显然在白泞的关照下没有像以前一样时不时的就吃上一顿皮rou之苦了。只是两鬓越来越多的白发证明他一日比一日忧思更重,没人再为难他了,他自己在危难自己。“是你啊。”罗崇年听见声音之后睁开眼睛看了白泞一眼,随后露出几分嘲讽的神情,“我还以为,到死之前,都见不着如今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了呢。”他口气阴阳怪气的,要是招娣在这儿说不准就一剑过去了,白泞自己倒是平静的很。“不管是如今还是以前,自身份上来说,我都是尊贵无比的。”当然,也就是从身份上说罢了。“那尊贵的公主殿下,你已经三四年不曾需要我给你出主意了,如今又是碰到什么问题了呢?”罗崇年已经整整两年没见到白泞过了。从一开始的见不到她的人,到后来的书信也基本没有了,但是他在狱中的日子倒是渐渐好过了起来。从他如今在狱中的日子就能看出来,白泞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但这些渐渐壮大的势力里,却不再有他的功劳了。这让他不安,鬓角的白发就是在日复一日的不安之中滋生,这种依附于别人的滋味儿是曾经的他想都不愿想的。“我和卓景合作了。”白泞直接说道。罗崇年表情一怔,随后连脖颈上的筋rou都扭曲起来,狰狞可怖如困兽一般,“你怎么可以和他合作,他是这世上最没良心的人,连血亲都可以见死不救!你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榨干最后一滴血,最后落得和我一个下场。”白泞听了这话不以为然,“所以他如今这个样子,不是得亏你教得好?”罗崇年没料到早些年和白泞说的话给如今的自己挖了个坑,舌头捋了再捋,却也没能再说出半个字来,只能用力的盯着白泞看。“我今天来找你,一来是看看老朋友,二来,是提醒你。”她指尖敲在精铁练出的大门上,声音铛铛十分清脆,“别有事没事就在刑部给我作幺蛾子,虽然我现在的手段眼线还没到卓景那么厉害,但把你弄死在这里还是绰绰有余的。”牢中光线昏暗,罗崇年又失了一只眼睛,加上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听了她这话之后,他心头巨震,站起身子,走近了一些眯着眼睛打量白泞。原本他一只手就能提起的小丫头已经长到他胸口那么高了,眉眼长开,长了一张慈悲脸。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在他掌心下便一直发抖的小丫头了。但她在还是一个丫头片子的时候就戳瞎了他一只眼睛,如今能说出这样的话反而不该奇怪才是。“六公主果然长大了。”罗崇年眸光有些复杂。他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