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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让我带来清国看行情的,这样啊,你们就用这种线钩花朵、花边,然后我把这些成品带回欧洲出售,再把线以超过本钱的价格还给他,这样不也等于把他的线卖了吗?你们就用白线来钩美丽花朵吧,我可以打包票,你们的花边如果在欧洲肯定有市场!这个生意我跟你们做,但是要大量的、多多的,明白?价钱上肯定不会低了,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赔钱。”“可以是可以,我们怕您万一卖不出去您这样是不是有点冒险?”“这就是我们西方人和你们的不同之处了,你们别生气啊。你们清国人乃至亚洲人都是讲求四平八稳,没有一点冒险精神。这样怎么会把生活弄富裕了?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们不好是东方人和西方人的区别”“好了好了,您就别解释了,我们理解。如果是您把花边带回去,保证能赚钱,我们何乐而不为?这个事情冒险的是您不是我们。这样我们就把线带回去开始加工,价钱嘛,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冰儿安慰地拍了拍詹姆斯的肩。“不!不不!我们是老朋友,但是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平的价格,你们清国人有句话叫做亲兄弟明算账,你们说个价,我觉得合适就定下来,反正是不能少于一万朵。”“我们也没卖过花边,还是您说个价吧?看样子您对经商还挺内行的。”“这样好不好?每个圆形的、方形的花朵给三十文的加工费,花边论尺,就是你们清国的那种尺子,一尺三十文,怎么样?觉得少了我再加?”詹姆斯是对雪儿说的。“别、别,我想想啊,我们在京城的时候,家里的女人也钩朵和花边卖,但多半是钩出来香囊出售,这一种您给三十文的加工费就多了一点,因为材料是您的但是如果是八个花朵合在一起,钩成手袋的,三十文就太少了,因为用的时间比香囊多四倍还多,要加一个很密的厚度和一个拎带。我的意思是香囊您给每个二十文的加工费,但是手袋得要八十文。”雪儿很会做生意,并不因为詹姆斯是朋友就坐地亏本。不是詹姆斯爱占便宜,他根本就不知道手袋是什么。“小仙女,你说的手袋有样品吗?假如暂时没有你会做出来吗?”“当然,我给您钩出来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相信,一定会很漂亮。”“我保证,不但漂亮,还很实用。就是这么大的一个小拎兜,用您的话说,穿上漂亮得无以复加的裙装,再配上同一系列的手袋,那是真没治了。”“喔!那你的价格就要少了,我们那里的女人手上也经常拿一个小巧的包包,里面可以装钱,装化妆品,但是是皮革的,也有布料的。皮革的包包价格很昂贵,要好好几十、好几百个法郎,八十文,太便宜了,二百文吧。”“二百文太多了,如果是我们自己的线,二百文还可以。”“就定二百文,我一想就会很漂亮。”“二百文真的太多了,要不就一百五十文。等我把样品钩好了拿给你看再定价格,如何?”“好了太、好了太。你不要太担心,我的主顾都是有钱的,不能让你们吃亏,辛苦你了小仙女,还有这几位姑娘。你们回去马上就开始,记住,一万朵花、一万尺花边。要交定钱吗?”冰儿说话了:“您把白线都先给我们了,这不就是定钱了?时间确定不了,因为只有雪儿会,别人要现学”“没关系,我明白,你们慢慢弄,在我回欧洲之前加工完了就好。线不够就找这位阮大娘。希望你们的花朵和花边样数越多越好,就这样,你们有车吗?没有的话我帮你们雇车?”“谢谢不用了,我们有车,在那边等着呢。”大纲说:“我去把车赶过来。”回到驻地,雪儿就和冰儿、大纲等几个台柱子开会商量起加工花边的事了。一万朵钩花是二百两银子、一万尺花边也是二百两银子,总共四百两啊!平常人家一个月二两银子的花销就不错了,四百两银子可以花十几年呢。但是他们是出门在外的人,加在一起三十多口人,除了人的嚼用还有车马的费用,还有求医用药的费用,还有说不到想不到的费用。这样花销就大了,但是人也多呀,参加加工钩花的人一多,赚钱不就多了?整个杂耍班子除了雪儿、青儿、苦妹、石丹、冰儿的母亲和meimei,书儿、篆儿,再就是周老伯吴桥班子的小姐妹了,人还是不少的,有十四名,再加上阿美六个人,总共二十个人。一万朵花、一万尺花边,平均每个人要承担一千个成品呢。好在是詹姆斯先生要求的时间不急,也没签订什么契约,也没规定完不成要罚违约金。到底是老朋友有面子啊,这个面子是冰儿挣下的。雪儿和冰儿两口和詹姆斯先生谈成了生意,雪儿就能教给大家钩花的技艺了。还是在屋子里干活,不必风吹雨淋,又适合女孩来做,所有的女孩都欢呼雀跃了。这个活儿跟打把势卖艺不一样,演杂耍或者是杂技,不管多精彩多危险,演完了人家不给钱你瞪眼没辙,钩花就不一样了,尤其是给詹姆斯这样的人干活,人家把白线统统拿来,信得过你,让你放心用,那么干完了活儿肯定是给钱的,不给钱就不给他货。那个把握性太大了,而且也不会有痞子砸场,多亏了雪儿!其实雪儿对班子里的男性也是有安排的,他们不会闲着,可以编筐编篓编草鞋,还可以利用玉米皮编些其它的生活用品。草编的成本很低,云南的竹子、稻草、玉米皮、藤条就是个天然仓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咱们先从钩花开始、我负责传授钩花技艺,咱们开始行动。”雪儿说话办事很象小额娘,干脆利落。不但口齿清晰,讲课的时候还言简意赅:“各位姐妹,钩花这个技艺要从最基础的针法开始,可能开头的时候有点别扭,因为它是一个全新的技艺,隔行如隔山嘛。这些钩针是我母亲在救我的时候带来的,她也没想到会能用上,所以没多带,不过咱们二十个人还是足够了,不好意思啊,把娘和meimei都算在里面了。合格一个给二十文钱的加工费,我一文都不扣大家的,如何?”“不行、不行,雪儿meimei,这个技艺是你拿出来的,学剃头还得给师父白干三年呢。你要是一文不留,我们就不好做了,再说也没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规矩。”石丹很诚恳地说。其它的小姐妹也七言八语地表示同意石丹的意见。石丹继续说:“雪儿,必须有你一份,你不要我们就不参加了。这样,我们大家钩出来一个花朵你给十文钱,赵婶子、路儿meimei赚加工费的。你见过老板不要工钱的吗?想饿死?”“好吧好吧,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娘算一个成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