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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力立马就转移到自家闺女的养胎大业上了。那段时间赵三爷在朝上碰见亲家都会特别不好意思,因为实在没见过像自家夫人那样天天往人家跑,就差在将军府支张床的岳母了。自家闺女也是,你在家娇气就算了,在婆家也不知道收敛点,天天要这个吃那个,要不是你相公脾气好,家里兄弟也算挺的住,看你婆婆容不容得下你。赵秉安当时也被他姐吓了好大一跳,四个月的胎肚子能有寻常孕妇七个月大,虽然两个多月的时候太医已经确诊了是双胎,但他实在没想到这一胎会这么辛苦。有一段时间赵映姝孕吐特别严重,基本吃不下饭,就连赵秉安特意寻来的各地美食也没能让她多吃一口。赵映姝那段时间饿坏了,抱着肚子就对着姚二哭,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转过脸姚二就对着他娘他岳母哭,既心疼他媳妇受罪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饿出毛病来。最后还是魏氏,不知在哪淘来的偏方食谱,做成一道酸辣可口的翡翠萝卜,这才打开了赵映姝的胃口。魏氏特别看重老二媳妇这一胎,不仅因为孙子的缘故,也是这个媳妇投她的缘法,对她的胃口。将军府嫡长一脉已经连续几代没有闺女降生了,她膝下也就两个光头蛋子,尤其老二,小时候见天惹祸偏偏性子还憨,她有时候都恨不得把这孩子塞进肚子里重生一遍。当初好不容易给他娶了媳妇,心里虽然很开心,自家傻儿子终于成家立业了,可也不是没有遗憾的,儿大了,就要走了,以后说不得就不爱听他们这些老人家说话了。可老二成亲以后,魏氏才知道她是想多了。这哪是讨回来个媳妇,这明明娶了个娇气的大闺女啊。她家老二媳妇最会享受,西武院那个地方被几个嬷嬷打理的井井有条,她没事干,就爱赖在自己身旁说话。也不知道她那些消息都是哪听来的,东一家西一家的,听的多了自己就忍不住说上几句,娘俩在后院里拉着其他人家的家常(隐秘),很快距离就拉近了。后来将军府最长出现的场景就是,魏氏在正堂里给下人分配差事,大儿媳王氏在旁边对着账簿,老二媳妇呢,老二媳妇要不就是在一边试吃什么新糕点,要么和丫鬟轻声谈着什么新花样。魏氏瞧着那鲜活的笑脸都不忍心说她。有一回,魏氏想让赵家陪嫁的下人负责府上膳房的采买,话头刚出,她大儿媳的脸色就变了,可那位正主偏偏还笑嘻嘻的,拉着她的袖子只说“母亲做主就是了,想挑人让鲁嬷嬷给您介绍,别找我啊,我不识几户的。”这丫头啊,自己要是不多看着护着些,非被人连皮带骨吞了不成。就在魏氏打算重排府上职务的时候,老二媳妇冷不丁爆出来已经怀上月半了。这可真是大喜事,魏氏膝下现在只有一个孙子,单薄的很,这次不管生儿生女对他们姚家来说都是好事。魏氏想着要是生个像老二媳妇似的娇娇怯怯水水灵灵的乖孙女,那她也愿意和亲家一样宠着养大,当然要是能一举得男那更好,老二将来也算是有后了。可没成想老二媳妇这么有出息,一次怀俩,她那时候天天给菩萨上香,就求母子均安,嗯,最好一次就能儿女双全。可惜,估计是香油没添够,菩萨就听见了前半段,老二媳妇给他们姚家生下了两个大胖小子。哎哟,那段时间,将军府上下就数西武院最热闹。不仅魏氏天天扎在那,就连老太太也忍不住去看了好多回,赵映姝觉得给老人家抱过去也行,天天往这走多累啊。老太太不这么觉得,讲她常年礼佛,屋子里都是檀香,熏着玄孙孙不好,每次来都能和魏氏赵映姝聊上好半天,气色都变好了很多。因为这个,镇远将军还把姚二找过去夸了一顿,说他们二房有孝心,转过年就给姚二谋了个金吾卫郎将的差,这可是皇家御用侍卫,以往好些年借着这个差事被皇帝看中平步青云的不在少数,姚二当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这种好事怎么看都应该是给他哥准备的啊。不过也是,他哥都做到从四品了,可能看不上这个六品的缺吧。蒋氏那段时间被三爷看的死,隔一段时间才能来看自己的外孙,其实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家相公说的什么体统啊规矩啊什么的,但她得为闺女考虑不是,再说,易地而处,她也不敢肯定亲家到底在不在意,所以还是谨慎一点好。赵秉安常往将军府来,这次外甥的周岁宴,那更是不能错过,在前院和姐夫打过招呼之后,就跟着下人往西武院去了。他今年已经十六了,不仅身材拔高,五官也彻底长开了。不同于少年时期的秀丽,现在的他相貌依旧拔尖,但给人的第一印象却是沉稳坚定多过了温润儒谦,剑眉星目,目若朗星,多过的英气又被恰好高度的鼻脊中和,猫弧唇微微勾起,便让人觉得这举世无的双锦绣公子是在对你笑着的。一路上,碰到将军府好几拨小丫鬟,瞧见赵秉安之后便都羞红着脸默默躲开了。不是害怕管事们责罚,只是那般的人物,多看一眼说不定心就丢那了,那可怎么是好。“小外甥们像我有什么不好,将来肯定不用担心娶不着媳妇儿,正好,我记得以前jiejie不是一直嫌弃姐夫长得不好看吗?”赵秉安掀开门帘,走进屋里接住了母亲刚才的话头。“脸皮可真厚,你外甥们要跟你这么鬼灵精,我非累死不行。”赵映姝婚后小日子过得很舒坦,她婆婆不是难相处的人,当初有孕三个月的时候,不管大嫂私底下怎么鼓捣,也没给她们西武院添人。等她生完儿子以后,她们婆媳的关系就更好了,压根不用娘亲担心,至于姚老二,那更不用费心,她攥的紧着呢。日子过得舒坦,性情便愈发放得开,所以她现在说起话来跟未出嫁时不差多少。“你明年真要回河北直隶去应试啊,咱们家都多少年没回过那个地方了,老宅还能住人吗”赵映姝惦记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人在正好问问。“唉,不去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邵家大老爷极有可能是这次秋闱的主考官,为了避嫌,你阿弟要不就得再等三年,要不想等,只能回老家那地界应试了。”蒋氏为这事也担忧着呢,这永安侯府和河北那帮人都八百年没来往了。听相公私下说,这第一代永安侯就是被当时的赵家宗族苛待才奋而参军,跟着太祖在刀枪里搏前程,后来功成名就之后没少打压宗房那一脉。宗房里当时没有什么出彩的人物,如何能抵得住一位位高权重的超品侯的打压,也就渐渐没落了。往后数百年,因为两方隔的远,赵家宗房的人也基本不在京中露面,两方便渐渐的进水不犯河水了,这次安儿要是非得去,那边可连个能帮忙照料的人都没有。赵秉安听见娘亲都解释完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从jiejie怀里抱过大外甥,颠了颠,就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