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荫生名额也可以给你用嘛,正好不用等了,马上就能进国子监。”“五叔!”真是老狐狸,赵秉安要是想凭着荫生进国子监,那他还劳心费力的考科举干嘛,直接去国子监熬资历算了。这种荫生出来的也就比买官稍好一筹,一辈子除非赶上什么大功绩,不然顶了天也就能做到二品,入阁更是没有可能的。除非半道改向决定去沙场搏命,那拜将封爵就得另算了,可那也不适合他不是。赵怀珏对侄子的恼羞成怒一点也不在意,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心里别提多舒爽了,难得能捏住这小子的软脚啊,不好好收拾他一顿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些年吃的亏。“婶娘……”赵秉安才不会蠢得想和五叔过招,勉强赢了自己也落不着好。沈氏让侄子摇得心都软了,这孩子一向和自己亲近,又难得求自己件事,她很难狠下心拒绝,“相公……”赵怀珏现在只想把那臭小子抓过来暴打一顿,每次都来这招,偏偏他还没办法。最后只能咬牙切齿的瞪了这小子好几眼。“行了,国子监目前的态度还不明朗,不过有消息传出来,几位博士司业已经开始到下面书院寻摸人选了,情况好的话可能就不会特招其他人。”“那……”“你是廪生,原本等到明年,考完之后就可以直升国子监。现在吗,要想提前进,那你至少要通五经过六艺,不然你就是进去了,这大典的差事也轮不上你。你可要想好了,好不容易千辛万苦考了个小三元,到时候要是在国子监丢了人,那你刚刚积攒的那点声誉可就算完了。”赵秉安没有贸然回答,他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直到他确认自己可以应付之后,他才坚定的回答,“五叔,侄儿可以得。”“行,既然你要往南墙撞,那我也就不废话劝你了,等会儿我就给钟拱修书一封,你自行去国子监争去吧。”得了五叔明确的答复,赵秉安就不耽误了,跟婶娘黏糊一会后就赶紧回房准备去了,虽然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多准备一些总不会错的。看着侄子跨出院门外,沈氏才转头问自家相公,祭天是礼部主持的,按三房和邵家的关系说,安排个把人插到队伍里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啊,国子监那边就更容易了,自家打个招呼,把安儿随便塞进一家书院再选进去不就行了,哪用费这么多事。赵怀珏正悠闲的把玩着茶盏,闻言忍不住挑眉笑笑,这能怪谁,谁让他自己没想到呢。第48章国子监(一)这两天玉涵院里的下人恨不得在脚上裹块布,沾地不出声。原本他们以为自家小少爷好不容易考完院试,怎么也得歇上几天,结果喜宴过后这几天,少爷反而变本加厉更是用功了。以前吧,还只是苦读,现在连侯府里久置的演武场都用起来了,每天下午不练上一俩个时辰是不会结束的。侯府里不少下人都猜,这十少爷是不是魔障了?蒋氏更是心疼的厉害,平日里炖好的补品就跟流水一样送去了回文阁,要不是自家老爷再三保证这只是暂时的,她早就冲进去把那堆书全烧了,哪有这样拼命的。五爷说话算话,第二天就送来了荐书,只是来送信的丫鬟看着赵秉安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她倒是有意透透奶奶的口风,可她怕回去之后五爷收拾她,最后她还是把快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默默的回了灵犀院。赵秉安可来不及顾及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了,这摆在眼前的五经六艺可不是什么好过的槛儿,五经尚好一些,他这几年基本都啃了个全,不敢说精通,但要应付问答一类还是够的,关键是六艺啊!礼、乐、射、御、书、数,其他的都好办,可这射、御两门没几年功底还真的不行。人家都是入监之后选课这些,现如今他却要提前考个遍,想想就心酸。好在侯府是军功起家,府上还供养着不少战场上退下来的教头,再说府上的不少家奴身上都带了点功夫,赵秉安打小也用五禽戏调理着身体,临阵磨枪,三四天下来,也能拿出去给外行人看看了。时间不等人,赵秉安尽最快速度调整好状态后,就给国子监钟祭酒递了拜帖和荐书。钟拱收到书信后足足呆愣了半刻钟,这小子是要来国子监踢场子是怎的,他还从没听过未入学就请考五经六艺的,真要是都学的差不多了,你还来国子监干嘛,时间多的没地用啊。结果再三敲读赵怀珏的书信后,他觉得这孩子可能是被他亲叔父给坑了一把。感到好笑的同时这件事也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那孩子要真是能一连串考出来,那最起码也具备乡试的能力了,放在国子监好生打磨几年,说不定等下一届恩科,可以放出来打击一下江南那边的气焰,不能总让南边那群人看他们儒学的笑话不是。收到拜帖的第二天,钟拱特意空出一天时间,把赵秉安领去了太学馆甲戌年的几个班上,也就是去年末刚刚升上太学馆的这一届。他们俩到的时候,西馆里还剩下两个班,看那情景,好像是在手谈。赵秉安有些茫然,不是考试吗,怎么什么都不问就把他给领进来了。钟拱对赵秉安疑惑的表情视而不见,两人就站在棋局旁静静观望。没过多久,执黑棋的那位就开始踌躇了,连下两步错子之后就再也走不下去了,这时钟拱动了,抬手示意败局的那位站起来之后,就把赵秉安推了过去。这下,旁边围着的人都开始忍不住小声谈论了起来。原本太学馆就是国子监里的高等学馆,能进入这里的起码都有几分才华,而且大家基本上都已经在国子监里入学了几年,彼此之间大多熟识。祭酒大人突然带过来个面生的小子原本就挺惹眼,现在又这般作态,让人不禁对这个小不点更起兴趣。赵秉安对面的那个蓝衫青年倒是淡定的很,不慌不忙的收完棋子后,还特意对他笑了一下,或许是把他当作祭酒大人领来太学馆见识一下的无关小子,连开盘猜先都没用,就把黑子推给了赵秉安,甚至连先行的机会都让给了他。赵秉安腼腆的冲他回笑了几下,也没推辞,顺手就在中腹落下了一子。“噗嗤……”周围好多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金角银边草包肚,这小子到底懂不懂下棋啊,哪有开局落中盘的,真是丢死人了。蓝衫青年也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果断的将棋子落在一隅,赵秉安略加思索,旋即镇头。蓝衫青年对“镇”视若未见,继续掠占实地。赵秉安倒不急,慢慢的蓄压夺势,不过三十步,白棋的腹地便被他截成了好几段。这时,对方也意识到不妙了,有意回防,偏偏赵秉安下脚处极为刁钻,看似松散,实则未留活地,这让对方的棋子难有回头之路,这蓝衫青年寻摸了好一会儿,刚要孤注一掷往黑子密落处截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