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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愿你这样不论对错地帮我。”帕格尼让她除掉的那些人大都与季氏或是季仲恒手中的股份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他不动手,用网将敌人套牢后任由季疏晨处置。“解气了吗?”不等季疏晨点头她便注意到帕格尼骤然紧缩的双瞳,然后她被他猛地抓住双臂往他的方向拖——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疏晨先在帕格尼咫尺之近的瞳中望见了明亮的火光,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有什么人迅速将她扑倒在地,那一瞬间,她清晰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扑溅到她右脚踝处,那样疾速猛烈的痛楚,逼得她虚弱得连匍匐都做不到。有什么粘稠的液体顺着她脖颈滑下来,她的腿上也已经一片粘湿。保镖迅速围过来,季疏晨被扶起时看到保护她而死的人已经被炸得血rou模糊。她不敢想,如若没有这个死忠的保镖,那么死的人,就是她了。想到这儿,她下意识低头,她的右脚,已被染成了惊心动魄的血红……季岱阳和季疏晨两兄妹闹归闹吵归吵,这正事还是不耽误半分。季疏晨在外斩落季氏的出路,季岱阳就在国内配合cao纵。直到这会儿真对季氏下手,季岱阳才明白当初屈湛与詹忆茵联手的苦心——当真为他拖延了不少时间,分散了季仲恒不少精力。不过当今季家的主事仍是季博征,季岱阳的一举一动依旧难逃他眼。季岱阳谨慎行事,季疏晨在纽约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算是为他打掩护,可没料到季疏晨为了掩护他,竟然惹祸上身。他搞垮季仲恒的那日,不等他为多年来深埋心底的憋屈舒一口气,他就接到季霆来自美国的电话。“岱阳,你来纽约一趟吧。越快越好……我现在派不出专机。”“发生什么事了?”季霆的叹息拉得长长的,听得季岱阳的心骤然紧缩,“晨晨她……在机场被人袭击,现在快到医院了。”季岱阳不敢问“袭击”的内容是什么,他订最快前往纽约的飞机时却被告知,机场刚发生了爆炸案,航班全部推迟甚至取消,警方封锁了机场,未达飞机迫降到其他机场。季岱阳突然感觉自己被推到了崩溃的边缘,有一双大手无声地扼住了他的脖子。他不再多想,当机立断打给屈湛:“你的专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纽约?”彼时已是凌晨三点,屈湛也才刚刚睡下,他正想发飙,却在听到“纽约”两字时眼皮一跳,“季疏晨怎么了?”“在机场受了爆炸袭击。”“一个小时后机场见。”屈湛开灯起身,下楼时一个趔趄差点点下去,他感觉额头有些异样,未扶扶手的大掌一抹,手心竟已是一片湿润。两人赶到纽约时,已是当地的第二天早上六点。医院警戒重重,外围也没有任何媒体,显然帕格尼的人动作很快,已先警察一步找到罪犯,幕后黑手也便一目了然了。“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季岱阳很是急切。季霆的脸上带着鲜见的凝重与狠色:“弹片割伤了右脚筋,身上有多处擦伤。残倒是不至于,只是……”季岱阳在季霆的欲言又止下望向了身侧的屈湛,屈湛面无表情地说出了真相:“只是她这辈子都跳不了舞了,是吗。”在旁的主治医生替季霆点了头,“季小姐以算是万幸,爆炸时有人替她做了rou垫,擦伤的部位也都是轻伤,好好休养不会留下疤痕。只是现在她的情绪……她很冷静,也很封闭。清醒后只有帕格尼先生陪在她身边,她不允许任何人再进去,包括医疗人员。所以我们不知道她现在具体的情况。”屈湛看向季霆,季霆无奈地扶额点头,表示自己从西雅图赶过来就一直吃闭门羹到现在。“帕格尼先生进去到现在有多久了?”屈湛问帕格尼的助手。助手查看手表后答:“将近一个小时了。”“开门。”屈湛命令道。“这……”主治医生有些犹豫,季岱阳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强行撞开了门。小客厅内没有人,再一转头看向病床,上面除了一幢叠起的被子和床单上触目惊心的碘液与血红色交织的印记外,什么都没有。季岱阳打开另一扇起居室的门,直通电梯外的门开着,电梯已停在一楼不知多久。季岱阳正要回身叫屈湛,惊愕的人群中,早就不见了他的身影。屈湛猜得一点儿都没错,季疏晨逃了。她的意识一直很清醒,所以在帕格尼与医生交谈时,她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那她还能跳舞吗?她喜欢芭蕾。”“恐怕是不行了。”“我知道了,谢谢您,您先出去吧,她醒了我再叫你。”医生甫一出去,疏晨就睁开了双眼,眼底是遮不住的哀伤,却还要强颜欢笑:“这下好了,我连挽回他的杀手锏都没有了。”帕格尼没料到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与屈湛有关,要知道,在纽约这两个多月,她绝口不提屈湛。帕格尼问她:“你急着回去就是为了他吗?”他没想到固执如季疏晨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他的现身说法打动了。“是。我想再看他一眼。哪怕他再也不可能回心转意、我们之后再也遇不到了,我也还想再看他一眼,想用一支舞的时间挽留他。”“可你仍旧相信他爱着另一位舞者,是吗?”没有回音,空气安静地飘浮。良久,季疏晨才将下颔昂起:“我没想过要自己不相信的,可是他,在我只身一人的时候,走开了。而我,已经没有办法追上去了。”“Teasel,”帕格尼突兀地微笑:“还记得那个军官讲给恋人的故事吧?”年代有些久远的影视剧里,年轻的军官讲了个故事给他的未婚妻:从前有个男孩,他买了一束玫瑰花给他的女朋友,他女朋友就亲了他一口,然后那个男孩就跑开了……“我叫医生进来再给你检查一下吧,然后我们就去机场。”季疏晨点头:“给我找把轮椅吧,我自己坐飞机回去。”尽管推迟了一天,季疏晨依旧坚定地上了回国的航班。帕格尼的专机理应很安全,可她却总有种被人窥视的错觉。她退避了所有服务员,一觉醒来后推着轮椅要去洗手间,轮子好死不死卡在过道上,转不进洗手间,也退不回走廊。莫名的挫败感涌上心头,疏晨撑着把手单脚落地,轮椅受到斥力向后移动,疏晨一个重心不稳,狼狈地摔到地上。花纹繁复的地毯上洇开几粒水珠,吸水的落处颜色更深了些,接着一点有一点,地毯上的深色越积越多。突然,一抹格格不入的深色走入疏晨眼帘,是一双她再熟悉不过的定制款男士皮鞋。“不要哭。”皮鞋的主人蹲下身,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