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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北庭御和他那母亲也没多少区别,居然将那样的人养在宫中,儿子被调包了都不知道,那人倒也是胆大,居然劫走了皇子。”“那如今该怎么办?”“怎么办?”穆疏映看着地上的男子,声音冷如冰,“如今北庭风正在皇宫里接受百官朝拜,民间的疯言疯语自有人管,倒是北庭御那里,你多派些暗卫留意着。”“是…”那男子颔首,然后犹豫了片刻,又低声说道:“皇后娘娘已经在那里跪了快一天了,如何处置?”穆疏映冷笑一声,“那北庭御对钟念本就是虚情假意,钟念竟看不透,还来求哀家放过他,真是愚蠢的女人,罢了,你送她去北庭御那里,看她在北庭御那里还有多少价值。”男子退出了寝殿,穆疏映摇头冷笑,“真是伉俪情深…”幽暗的长街突然起了一阵风,本是夏夜绵绵,却不知怎地,让人觉得有些阴森恐怖。丛间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虫鸣,可片刻之后,噼里啪啦的响声震彻云霄。瞬间,原本黑漆漆的街市突然灯火通明,万人空巷。“啊!”一阵凄厉的尖叫声,众人抬头,只见酒家本挂着旗幡的杆子上居然吊着一个男童,那孩子面色惨白,显然是死了有些时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那孩子与皇上怎么如此相似!”人群再次变得喧闹不堪,有人跟着附和,所以当守夜兵卫来时,竟许久没有平复街市上的百姓。啪!泛着琉璃色的瓷片散落一地,地上的宫女有的额头上还留着鲜血,却不敢动弹半分。“一群废物!如今居然连个人都抓不住!”“请太后娘娘息怒,臣等一定会抓住幕后主使。”“抓什么抓!难不成你们能从云国将那人带来。”穆疏映挥袖又将桌子上的玉瓶扫落在地,瓶中的花也从枝头掉落,粉白相映,“去佛堂!”原本囚禁穆疏映的佛堂此时关着北庭御,穆疏映看着北庭御,那张面容渐渐与记忆中美貌的女子重合在一起。“看来你最近活的不太舒服。”北庭御随意瞥了瞥穆疏映疲倦的面色,抿了口清茶,并未起身行礼。“还不是拜你所赐…”穆疏映冷眼看着面前的人,“北庭御,如今哀家竟觉得那孩子是你故意让祭玉带走的,你为了对付哀家竟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骨rou吗?”“虎毒不食子…”北庭御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了不明的笑,“那孩子何时被祭玉带走的,我确实不知,倒是你,向来杀伐果断的太后娘娘竟然处理不了一个孩子吗?”“北庭御,哀家突然很后悔,当年就该让你随你那不知羞耻的母亲一同下地狱,何以会来今日之事。”北庭御的身影略微一滞,随即展颜一笑,“我母后本就清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自己不小心掉的。”“呵…”穆疏映冷笑一声,目中竟多了一些东西,“若不是先皇独宠你那母亲,听信谗言,哀家的孩子怎么会不保!”“北庭御,如今这江山你就放心交给哀家,总有一日,哀家会坐定。”“你倒是想的不错…”北庭御冷嗤道:“北冥江山放在你这种女人手里,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人揽入手中。”“这就轮不到你cao心,北冥与云国已经暂时停战,等时间久了,哀家自会稳定朝局,如今的北庭风虽不是你的亲生骨rou,却也与你有些血亲关系,你就慢慢看着哀家如何扶持他吧。”“那庭御就坐等太后娘娘的喜讯。”“哼!”穆疏映见他死不悔改的样子不禁多了几分怒火,她转身离去,也不打算再多费口舌。穆疏映离开不久,殿内又多了一人,北庭御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眼神暗了暗。“王上,那个孩子…”“穆疏映不大在意那个孩子,你带人去找找那个孩子的尸体…”北庭御沉默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葬到他母亲身边吧。”“是…”那人眼中有了一丝痛色,“属下瞧那孩子也怪可怜的,回来时瘦骨嶙峋的,如今怕是被抛在乱葬岗吧…”北庭御摇头苦笑,桌子上的茶杯突然裂开,“这便是生在皇家的命运,他的出生本就是为了天下这盘棋。”“朕身为他的父皇,如今可做的不过是将那人血刃在他坟前。你传信于棂朽,叫他暂时不用回来,这北冥先由穆疏映折腾着,等到来年必定要搅乱这大洲。”“那主上如今可是要离开?”北庭御起身看着殿外暂时平静地月色,身后的手指成拳。“回水极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这大洲动荡不安,就看谁有资格做这幕后黄雀。☆、二十三纱幔轻舞,迷蒙的灯光下有几只飞蛾扑扇着翅膀,祭玉自发间取下一枚发簪,挑弄着灯芯,等到那烛火恢复了清明,祭玉方回到了书案,继续苦心练书法。“大人,这是膳房交待的乌鸡枸杞汤。”拂歌悄然进来,看着书案前勤奋苦学的女子不禁摇头长叹道:“大人若儿时多些心思,今日何苦如此。”祭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接过了那补汤,无奈地看着她,“红拂歌啊拂歌,大人我是不是太过于宠爱你了,居然敢嘲笑我了。”拂歌挤了个媚眼,连忙夸赞祭玉,“大人如此聪明伶俐,那区区毛笔字当然是不在话下。”祭玉放下了汤碗,又将毛笔拿在了手上,“你这明里取笑你家大人倒是好多了,拂歌啊,以后还是要好好跟着大人,切莫学那梁上君子…”祭玉话还未说完,那手中的毛笔便飞至空中,直袭屋檐上。“哈哈哈…俗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定需刮目相看,本公子今日方才明白了这意思。”屋檐上传来了男子清朗的声音,与此同时,拂歌面色一白,立即屈膝准备跪下。黑影一闪,那支笔落在了拂歌脚下,阻止了拂歌的动作。“你也真是的,突然这个样子,看吧,吓到我家拂儿了吧。”祭玉轻笑,而拂歌则捏紧衣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呦?你这是脑子受伤了吗?居然在练字?”房檐上的人自然也是看到了拂歌的动作,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瞥向书案上的几张宣纸,立即转移了话题,打趣着祭玉。“哎…最近突然觉得那字实在不堪入目,一时兴起就随意练练。”“呵呵…”男子又轻笑一声,语气分明是取笑多些,“那这丞相府最近的开销怕是都要用在宣纸上了。”祭玉摇头,然后看了看堂中一直不曾吭声的拂歌,抬头望向屋顶,“明日便是花灯会,你作何打算?”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