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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杀人的,只是这个房间的声音暂时出不去了而已。”“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可是水国的公主,你若是动了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谁说是我动你了?”祭玉嗤笑一声,她起身,缓缓向水疏汀走去。那一刻,水疏汀不知为何竟跌坐在地,女子身上的彼岸花犹如被注入了生命,开满了整个房间,那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仿佛被她走了一个百年。“听闻水霄憬对你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妹爱慕已久,暗室里更挂着你的画像…”“够了!”水疏汀一声厉吼,她眼中充血,那是极度的恐慌。“看来你也见过那些画像,啧啧,听说是水国第一画师所作…你说若是明日水沧锦进宫,却发现自己的皇兄和自己的亲meimei躺在一张床上,而且被折磨至死,他会如何?”祭玉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颚,冰凉的手指好像死神之手,紧紧扼住了她。“确实有几分姿色,也难怪你的皇兄思恋至今,你说水沧锦会招揽多少武士,讨伐他那个弑父杀兄辱妹的兄长?然后水国混乱,其余国家再进行吞并…”她说的很慢,但每一句话却在凌迟着水疏汀。“你到底要做什么?”“离芳续的解药。”水疏汀咬牙,下一刻她的周身却突然出现了一群黑影,水疏汀吓得快要昏厥,可身边的人却扼住她的虎口,让她保持清醒。“在…衣袖里…”她断断续续的说道,恨不得此时昏死过去。祭玉从她衣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她打开,里面只剩下一粒药丸。祭玉将那瓶子放在水疏汀的鼻尖,果然见她一阵颤抖。她收好瓷瓶,然后一摆手。“扔进慈清殿。”“祭玉,我已经将解药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地上的人面色煞白,挣扎着爬了几步,不停地摇头,慈清殿是水霄憬的寝殿,她宁可死都不要去。“你个不守信用的女人,不得好死!”祭玉讶然,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这药是你主动给我的,方才我可有一句话说过你给我药我就放过你?”水疏汀面色一僵,她刚张口,就觉得一粒药丸进入喉中。“你给我吃了什么?”祭玉但笑不语,她弹了弹衣袖,从窗子跃出,整个人消失在月色里。屋内暗影浮动,那原本还在挣扎着的女子已消失不见。☆、十四章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华,祭玉渐渐离开了都城,林中的马儿似乎也闻到了她的气味,嘶叫一声。渐渐有脚步声传来,声音轻的仿佛远在云端,祭玉在看到那个身影时,眼中浮现了一丝欣然。“已经入秋了,这里还是有些冷。”伽叶将手中的狐裘替她系上,然后继续叮嘱,“你身体受不得寒,赶紧上车吧。”“好。”祭玉认真点头,伽叶一身水墨云衫,倒在这夜色中有些迷离。“真是麻烦你了,还要亲自送我。”祭玉抱歉地笑了笑。“没事…”伽叶轻抚那匹良骏,在它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拉着祭玉上了马车,“我本来就是要回去的,怎么会麻烦,倒是你,用了阴阳术…恐怕明月又要罚了。”马车行驶的并不快,祭玉坐在车内,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怎么用,就是让她看到了一些幻象而已…”她看着他眸中温和的笑意,抖了抖,迅速岔开话题,“明日再随我进宫送个解药吧。”“好。”伽叶笑得有些无可奈何,柔声答应道,他从暗箱里取出几本书,静静坐在那里,如同烟岚初雪。祭玉看着他,睡意渐浓。原本看书的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伽叶抬头,看着祭玉面带疲倦,轻轻地叹了口气。“北儿,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为何来找水疏汀?”“他暂时不能死…”祭玉微微翻身,未曾睁眼。“是吗?”“嗯…”祭玉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她手掌微蜷,显然已经困倦的不想答话了。伽叶放下书,用狐裘将她裹紧,看着她温婉的容颜,苦苦一笑。诸事无常最难堪,浮华万丈,尘心颠沛,你如今也只余一半清醒了。雨点从青檐上落了下来,在青石板上奏出了曼妙的歌声,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灵的笑声,犹如雨落珠盘。“公主,下雨了,您慢点!”“我这不是心急嘛,几年不见皇兄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哎呀,画音,你快点!”只见一身着海棠花色裙装的俏丽女子拉着一青衣女子快步在雨中奔跑。身后的画音举着一把白色的梅花伞,紧跟其后,生怕把她淋湿了。“咦?”女子突然惊讶的看向一处,画音转身,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身穿水墨长衫的男子立在蒙蒙细雨中。“那好像是左相大人身边的人,名叫…伽叶,听说左相大人每次上朝时那人几乎都会跟着…”画音上前拉住她,意欲换道走,“听说皇上与左相关系不大好,公主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哎,公主!”画音话还没有说完,身边的人就已经将她手中的伞夺走,向伽叶跑去。头顶上的天空忽然没了雨水,伽叶回头就见女子撑着一把伞,眼含笑意,静静地看着他。“若诗公主。”他颔首,行了一礼。“你认识我吗?”云若诗踮起脚,眨着眼睛笑问他。“公主离开那年,伽叶有幸见过。”“原来是这样…”云若诗喃喃自语,然后把手中的伞递给伽叶。伽叶摇头,没有接受。“雨虽然不大也伤身啊,何况就算你不需要,左相大人身为女子也是不能淋雨的。”见他还有所迟疑,云若诗便强硬地把伞放在他的手中。“我又不着急,在那屋檐下躲躲就好了,你若是想还伞,日后进宫带上就好了。”也容不得他拒绝,云若诗便从伞下离开,向不远处的宫殿跑去。“公主,你这淋湿了让奴婢怎么和皇上交代啊。”画音拿着丝绢替她擦拭面颊上的水珠,一脸埋怨。“没事的…”云若诗笑着安慰她,视线又瞥向不远处的伽叶身上,那一张清俊完美的脸在雨中有些朦胧,他就那样执伞立在雨中,仿佛泼墨画中的谪仙。“陛下,您这样很容易被毒死的。”祭玉塞了一口糕点,见云帝旿吞下了那颗药不禁摇头,这人怎么这么不听说教。“朕听说水国乱了,解药你是怎么来的?”云帝旿没解释,倒是好心的递给她一杯茶水。“臣是阴阳师。”“咳咳!”云帝旿方饮了一口茶水,却险些被茶水呛死,他瞪了眼祭玉。又是这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