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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面对年仅十一岁的懵懂的meimei,关于唐宁和他的事,张晾真的不好开口,遂有些尴尬的道:“二哥的事,不用你cao心。”“二哥!”张晴将音调拉得老长,开始撒娇。这一声叫得张晾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对meimei的这一招毫无招架之力,只得道:“好吧,好吧,你说吧。”张晴笑嘻嘻的点头,后正色道:“我不要二哥为了我而求尚公主,”见张晾听了她这话嘴角噏合要开口,她赶忙继续道:“我也不希望二哥为难自己;我希望二哥能为自己考虑一次,不考虑定国公府、不考虑meimei我,只为你自己考虑一次,就这一次,因为,”她说着伸过去一只手放在张晾放在桌几上的手上,声音轻柔,“婚姻大事关乎终身幸福,我不希望二哥这一生都留有遗憾。”“我在宫中很好,二哥不需要为我cao心。”见张晾低头沉思,她继续道:“我在宫中再如何也不会待一辈子,可是二哥啊,你的选择,却是关乎你一辈子的选择啊。”张晾听罢这话便苦笑着摇头,“傻meimei,你觉得以二哥的手段,如果对安阳一点都不在乎,会容忍她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吗?”说到底,他还是放不下罢了。虽说她是公主,身分高贵,但是她多次出宫私自与她相见,以她身边那几个人手,他若真想对她做些什么,比如说杀了她或者像对付许茗烟那样对付她,还不是轻而易举?可是,他终究是舍不得那么对她的,就如同现在,这般想象一下,他的心都会狠狠抽痛。而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放纵了她,才放任她胡作非为,最终害得meimei也被拘在那见不得人的鬼地方。是他优柔寡断,始终对与她的感情存有一丝希冀,才导致今日的境地。meimei方才说都是因为她,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啊!“二哥,”张晴将陷入沉思的张晾唤醒,柔声道:“所以我说要二哥为自己考虑啊,你想一想,在你心底里,到底是安阳长公主重要,还是你的前程更重要。”前程吗?张晾不由得在心里哀叹,他在多年以前就将前程尽皆放弃了;而唐宁,她那次离开辽阳时,如果没有人告诉他meimei命不久矣,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张晴放下怀中的信封起身,自袖中摸出徐先生给她的药,走到张晾面前将之递到他手中,“安阳长公主因为你,被太后打伤毁容……”“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张晾就悚然抬头并惊呼出声,异常惊讶的看向张晴。张晴清清楚楚的看到,二哥眼睛中的惊讶,渐渐转成哀痛、不舍与悲怆。以前的她并不懂得这些,但在这一刻,她忽然看懂了二哥眼中的诸多情绪。同时,她也明白了二哥的心意。她又重复了一遍之前那句话,低头看着托在张晾掌心的瓷瓶,柔声道:“这两瓶药,是我向徐先生求的,徐先生说不一定将疤痕尽袪,但一定能消退一些,二哥将这个给她吧。”张晾垂眼盯着手中的两个瓶子,目光晦涩不明。“我的话,也请二哥多思量思量,”张晴说道:“我还要告诉二哥一句话。”听她语气郑重,张晾抬头凝眉看向她,见她的目光清冷疏淡。meimei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他心中剧痛,这种感觉,就像他随时会将她弄丢了再也找不着似的,他猛的伸手将她的手抓住,紧紧的握在掌心。他的右手,是两瓶祛疤的药;他的左手,是他最心爱的meimei的小手。两只手都攥得死紧。“即便二哥尚了安阳长公主,我也不会出宫。”张晴一字一顿的说道。“为什么?”张晾想也不想便问道。可是这话出口的同时,他也明白了meimei这话的意思。张晴淡淡的弯起唇角,却笑得哀伤,“因为,我是定国公夫妇甚至是全家上下最疼爱的孩子啊!”因为她是定国公张唤最疼爱的孩子,她才会被皇室设计留在皇宫;因为她是定国公夫妇最疼爱的孩子,她才会成为皇室用于牵制定国公府的筹码。所以,即便现在安阳长公主同意与他成亲,meimei,还是要被拘在那深宫之中;meimei,仍旧还是皇室的人质;皇帝以及太后既然已经千方百计的将meimei拘在了宫里,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放她离开?张晾虽然之前便想清楚了这一点,但是那句话从meimei嘴里说出来,被他亲耳听到,他的心还是如坠冰窟。“所以我说,二哥要为你自己考虑,”张晴道:“这次无论你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都应该是为你自己。”张晾终于慢慢的,轻轻的点了点头,“二哥听你的。”“嗯!”张晴也跟着他的动作点头,脸上扬起欢快的笑意,“二哥你听进去就好。”她说着微不可闻的轻轻叹了口气,“我也该回去了。”回去,这一个词,再次刺痛了张晾的耳膜和心房。但是他们兄妹两个,甚至是整个定国公府,对此都毫无办法。果不其然,两人静默了大概几息的时间,门外便传来方公公的声音。“县主,时辰到了,您看……”第一百八十八章点妆张晴回到二所殿之后便有些打蔫,妙香和秋池怎么哄她逗她,她都提不起兴致。锦瑟见状命她两个都出去,她坐在张晴身边做针线,却并不拿话儿来劝解张晴。渐渐的,静谧的氛围,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使歪在大炕上睡意朦胧的张晴有些迷糊,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咱们圣上啊,”锦瑟忽然低声开口,如喃喃自语,又像念经似的,却字句清晰,使张晴能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是个长情的人。卿鸾皇后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忘情,虽说他身为帝王有许多事身不由己,但是身为一个帝王,他做的许多事,已经可以说是过了头了。”张晴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的问出这样一句话:“为什么叫‘卿鸾’呢?”“卿鸾啊!”锦瑟并没有因为张晴的忽然插话而惊讶,她从手中的针线抬头,望着远处道:“当年她去了之后,圣上便执意要给她定这样的谥号,甚至有一名礼部的官员就此事上书,说‘鸾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