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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求见叶皇后。————————————————————————————————叶皇后眉头微皱,心道,这是有什么隐秘的话要讲么?孙才人捏着两把汗,也是来搏个后路的。她知道,今天她说的话,叶皇后应该不会传出去。再差,不过是叶皇后也不喜欢她罢了。但是叶皇后是个宽慈的人,轻易不动怒。比起莫名其妙就让佳嫔失了宠的元和帝,叶皇后显然是一个可以沟通的正常人。叶皇后和气地让她进来坐下了,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是落了什么东西在我这里?”孙才人道:“妾并不曾忘了什么东西,只是忘了些话,要对娘娘讲。”叶皇后偏头打量着她。这是一个鲜妍明媚的女子,面相上有些像吴庶人,却比吴庶人聪明些。但是,元和帝正不喜欢这种看得出的聪明。很快,叶皇后也发现,她也不太喜欢这种聪明。在应孙才人的要求,摒退了听众之后,叶皇后听到了孙才人的观察结果:“圣上似对新妇,十分在意。”“哦?”孙才人试探地道:“似乎比看佳嫔还要热切些。”如果说第一句还是正常的询问的话,第二句话的内涵就丰富了起来,其中深意,不容错辩。叶皇后沉下了脸:“慎言!”孙才人一噎,心中怕极了,却又骑虎难下,只有坚持自己的观点:“并非是妾信口开河!实在是,圣上的目光,令人害怕。妾也是担心,闹出丑事来……”说着,便再也坐不住了,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跪在了叶皇后脚边。叶皇后垂下眼睑,孙才人满面泪痕仰望着她,泪眼朦胧之中,才发现,一向和气的皇后,居然能够有这么可怕的目光,会给人这样大的压力。叶皇后摩挲着扶手上雕刻的花纹轻声问道:“你以为,圣上是无道昏君,会做非礼之事?”孙才人吓了一跳,这跟她想的不一样!皇后真的是傻子么?一点都没察觉得到?!不不不,叶皇后比你聪明得多,她会收笨拙但只会听话办事的人,会收聪明却坦荡的人,独不会让有小聪明却莽撞的人进入自己的阵营。一时头脑发热,感于其赤诚,或许能够收到一份特殊的馈赠,更多的情况下,是会把自己也给坑泥潭里爬不出来。一会儿就能确定元和帝的心思了?这么大的事情,又不是特别了解皇帝,就能下了定论,过来跟皇后讲?“所以,你说这个是想要做什么呢?”孙才人吃力地辩解道:“只是,只是妾发现了,跟娘娘说一声……罢了。”叶皇后想笑,她宁愿跟吴庶人合作,也不想要这么个糟心的投诚者。她刚才对元和帝说姜长焕,也是真心话,别帮倒忙,就是最大的贡献了。韩太后的眼光,一如既往地不大好。“好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我只当没有听到!找死,也不是你这么个找法的!这是大陈的宫廷,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更不是你老家乡间那些个乡野杂谈能够类比的地方!”“可是……”“就凭你一双眼睛,平白陷君于不义?这是什么罪名?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从今天开始,给我闭门思过!”“妾只是为娘娘着想……”“哦?那我知道了,就算是真的,于我何益?我能做什么?嗯?”“……”对不起,没想到。只想着要投诚,然后背靠皇后安心度日。至于皇后怎么用这个消息,不好意思,那是皇后的事情,与她无关了就。叶皇后叹道:“在这宫里呐,要不就没心没肺到底,也不失天真烂漫,没人与你计较。要不就什么都别说,别给自己惹祸。你以为,圣上傻么?”“圣上,自然是……英明神武的……”“嗤——”叶皇后不厚道地笑了,“至少比你聪明,你觉得你这点小心思,在他眼前能保得住?滚回去,闭门思过!”孙才人偷鸡不成蚀了一把米,灰溜溜地被押了回去。对外公开的理由是:说宗室的不是,犯了口舌。放到元和帝有闲心的时候,搞不好要跟叶皇后打个擂台。现在元和帝一门心思磕药去了,哪有时间管这些?韩太后也知道这个罪名不大好求情,也犯不着为这事儿跟叶皇后硬掰——孙才人也不得元和帝青眼,何必呢?孙才人便一气被叶皇后关到了最后,也算是衣食无忧得了个寿终正寝——这是后话了。叶皇后越想孙才人越是搞笑,对元和帝更生出一种无奈来:这人呐,越来越不如前了!就说了,药不能乱吃!可是明明张灵远已经不伺候他炼丹了,还勾搭着他去种豆芽,又献了仁丹的方子,应该是渐渐调理好身体,情绪没这么暴躁外露的。为何今日还能叫孙才人看出破绽来,并且,元和帝的面色,也不像个健康的人。叶皇后放心不下,命人去寻板子过来。她是皇后,关心一下皇帝的身体,十分正常。板子又是跟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不问他,问谁?板子小心地道:“那是……安国公向陛下又悄悄地荐了个林道人……”行了什么看上侄媳妇,什么说侄子小没良心的,都可扔一边儿去了:“这个林道人又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他是炼丹的?”“是。”叶皇后细问林道人的来历,又问丹方给张灵远看过了没有。板子道:“是安国公说的极灵的一个人,献了张丹方,并不曾给小张真人瞧过,圣上看了,觉得甚好。林道人又有一手推拿的绝活儿,给圣上通筋活络,通体舒泰,故而……”真是糟心!————————————————————————————————出得宫来的小两口也觉得闹心!两人都知道,这死皇帝就是眼馋他也下不了口,只是平白添点恶心罢了。他们觉得闹心的另有一其事——“他的脸色不大对,”姜长焕出了宫就冷静了下来,客观地指出了自己的观察所得,“隐隐像是中了毒,不是说已经停了金丹了么?万一吃出个好歹来……”瑶芳早练就了转脸就把元和帝那张蠢脸忘掉的技能,也是一脸的忧虑:“师兄是这么说的,还是他跟我诉苦,跟我讨主义,要怎么从中脱身的呢。要不,过两天,寻个由头,去老君观一趟?”姜长焕动动手指:“也好,我陪你去。唔,我再寻人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探听些什么消息来。”“好。唔,你的那些朋友,过两天你要不要请他们吃酒呢?”姜长焕笑道:“这是自然的,兴许,他们会知道些什么。”虽然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好像也没什么需要辩解的,瑶芳默默地住了口。两人回到家里,见过简氏与姜正清,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