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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嫁给我吗?”我想,我需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但我的嘴唇却不自觉的蠕动出三个字:“我愿意。”我多想叫醒梦里的我。我不愿意,我不可以,我怎么能辜负一个爱了我十多年的男人呢?两个我在梦里闹的不可开交,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被烫醒,天已大亮,宋安戈坐在床前问我:“做恶梦了?”这个梦,对他而言算是美梦吧。但对我而言,是个让人很纠结的“噩梦”。我坐起身来,揉揉太阳xue:“几点了?”宋安戈拿了闹钟放我眼前:“十点半了,九分钟之前。唐攸宁跟陈沉见面了,但是对面的窗帘一直拉着,偶尔能感觉到窗帘在动,我想,他们的聊天应该很不愉快,邓珩在盯着,你先起来洗个澡,清醒清醒。”说到洗澡,我还真是满头大汗。宋安戈忍不住又问:“江离,你是不是梦见陈沉了?”我穿了鞋子下床:“我梦见你了。”宋安戈跟在我身后,我刷牙他都在一旁看着:“梦见我做什么了?”我吐掉嘴里的泡沫,一五一十的对他说:“我梦见你向我求婚了,而我答应了。”宋安戈像中了五百万一样的兴奋的问:“真的吗?你真的答应了?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准备求婚,而你会答应的,对不对?”我很淡定的擦擦嘴:“宋先生,请问您今年几岁?”宋安戈掰着手指头回答:“三十七。”我推开他,拿了毛巾在他面前晃晃:“你刚刚那番话,给人的感觉你只有三岁,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一脸幼稚的模样,你听过一句话吗?梦都是反的。”宋安戈依然欢喜:“梦是潜意识的反应,你现在不肯承认你对我有感觉,那是因为在你心中,你觉得自己应该给夏初临这么多年的感情一个回应,但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现在遇到这么多的事情,你却还能让夏初临远渡重洋的忙着自己的事,你这算是爱吗?”我反问他:“难道这不叫爱吗?”宋安戈很严肃的对我说:“如果我是你的爱人,你出了这么多这么大的事情,而你却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你回来吧,我需要你之类的话,那就证明,在你心中,我是一个不被你需要的人,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如果不被需要,那就证明他存在的意义几乎为零,所以我现在很庆幸,庆幸我站在你身边,庆幸我被你所需要,这也是我为什么狂妄自大的认为,我比夏初临更能带给你安全感的原因。”我试图辩解:“他有他的事情要忙,毕竟...”宋安戈捂住我的嘴:“江离,别解释,你自己在心里想一想,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只有经历过一些事情,并且给你足够的时间,你才能看清自己的心,不管到任何时候,不管嫁给谁,你都要想清楚,婚姻不是逛街,你有钱他有货就行,婚姻是需要情感来维系的,这种情感,必须是热爱,而非将就。”在这样的清晨,他跟我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弄得我一早上的心情都很沉重。夜里的梦更是搅的我心神不宁。我依赖宋安戈,这是铁打的事实。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宋安戈。我一直觉得是他救过我的原因,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一直觉得,只要我有需要,他就一定会出现,并且帮助我。久而久之,寻求他的帮助就成了一种习惯。一上午的时间,唐攸宁都在对面的屋子里,也不知道他们交谈的怎么样。中午他们叫了外卖,宋安戈把外卖员换成了自己人。外卖的回来之后说,屋子里一直在争吵,好像是关于钱的事情,只听到一个男的说,这点钱不够。女的很气愤。宋安戈面露喜色:“看来这条同盟战线,还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组成。”我们已经拍到了唐攸宁和陈沉见面的图片和视频,按理说,等唐攸宁走后,我们可以兵分两路去找他们,宋安戈带着王潇潇去找陈沉,用视频和图片来逼陈沉说出诈死的缘由,而我则可以带着视频和图片,带着侯邺一起去找唐攸宁。如果能劝唐攸宁收手,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如果不能,起码也能抓到唐攸宁的把柄,让她有所克制。但宋安戈反对我这么做,他的担忧是,万一陈沉和孟以柔的事情,并非唐攸宁的阴谋,只是唐攸宁在其中起到了一些推波助澜的作用,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邓珩叹息一声:“这么说来,我们还要继续等待?”我看了看他们,王潇潇起的比我还晚,并且脸色很差,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的样子。她说是生理期到了,加上伤还没好。所以没什么精神。宋安戈劝着我们:“我们应该是做两手准备,一是拿到充分的证据证明,唐攸宁因为当年卫蓝自杀身亡的事情在报复江离,只要我们证据齐全,我们就能占据主动权,而不是被动的由唐攸宁牵着我们的鼻子走。二是即使唐攸宁对江离做的所有事情都找不到实际的证据,那我们就得从别的地方下手,给予唐攸宁致命的打击,否则以她的聪明,一旦脱身,后患无穷。”我能理解宋安戈的意思,他是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再由我们决定要不要惩罚唐攸宁。而不是临阵出变故,被人掐中七寸无力反抗。邓珩很不乐观的说:“其实我们已经占了下风,且永远不可能占据上风。”王潇潇不解的问:“这话怎么解释?”邓珩指了指对面屋里的人:“除去陈沉诈死将烂摊子丢给你这件事情不论,对于唐攸宁,不管是你还是侯邺,都过于仁慈了,你们在一头凶狠的野兽面前扮演老好人的角色,就注定了会被反咬一口,对付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