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去。只是一开门,却是看见,站在门口,怯生生的一个身影。宁瓷一愣,一时间尚未反应过来,只看着面前的阿弃,不晓得刚才的那些话,被他听去了有多少。他本就在意这些,虽然年纪小,但有些事情,未必就是不懂的。阿弃愣愣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便是慢慢的移到了她的手上,方才被烫到已经红了一片,虽然上了药,但是也没那么容易就下去。“jiejie,疼不疼?”阿弃软软的出声,伸手想去碰,但是又怕碰到伤口弄疼了她,伸到一半,又把手收了回去。“没事,我不疼。”宁瓷摇头。“你不要怪爹爹好不好?”阿弃知道,这伤一定是疼的,只是他刚刚看见爹爹和娘亲吵架,也是着急心疼,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们在一处,那总是要吵起来的。他看得出,娘亲不喜欢爹爹,一点儿都不喜欢。“没关系的,阿弃喜欢吃鹿rou,你不喜欢吃可以拿来给阿弃,阿弃一定全部都吃完。”阿弃顿了顿,接着说话,声音都弱了许多。“可是爹爹今天一大早就抓了这鹿回来,手都因此受伤了,忙活到现在,连饭都还没吃一口.......你不要怪他,好不好?”25、西山...宁瓷低头看着阿弃。她紧抿着唇,面色甚是不自然,张口似是有话要说,可是瞧着阿弃这样子,她还是说不出来,于是直接转身,拐了出去。脚步踏得很急,像是要急急的逃离这地方似的,很快,便不见了人影。阿弃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呆愣的怔了好一会儿,许是有些落寞,才抬头,低低的唤道:“爹爹。”这几日里,他待在这府邸里,无论是谁都对他很好,便差点让他以为,那些所有的困难和烦恼,都已经烟消云散。可其实是一直都存在的。阿弃走过去,到萧青山的身边,目光顺着往上,便瞧见他手掌上的伤口,虽不那么容易被发现,但这一下划的深重,便也晓得,不是轻伤。“爹爹,阿弃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吧。”明明身上有药,可是自己受了伤就是不管,好多次,还得是阿弃看见了,才会帮他处理好。萧青山却是丝毫没有在意他手上的伤,低头看向阿弃,略微一顿,便顿下了身来。目光停怔在阿弃的身上。比先前似乎是胖了一些,面色也要更红润了。萧青山仔细的打量着。看着他这模样,这些日子过的应当是好的,也定然不会像之前跟着他那样,受那么多的苦。只要阿弃欢心喜悦,他也能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不用担心,爹没事,只要我还喘着有一口气在,就死不了。”萧青山摸了摸阿弃的头,冷毅的语气中,带了些许的柔意,唇角微微弯起,像是勉强带出来的笑意。阿弃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阿弃。”萧青山唤了一句,便冷了声音,道:“你忘记爹和你说过什么了吗?”爱哭是小孩子的天性。只是萧青山不喜欢阿弃哭。最重要的原因,许是因着,他一哭起来,那样子便像极了阿瓷,含水的眸子,柔的不剩一点儿的坚硬,他便是只看着,心里也一阵一阵的抽疼。阿弃吸了吸鼻子,点头,便硬是把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的泪水给憋了回去。爹爹让他不哭,他便不哭,阿弃是男子汉大丈夫,以后,还要好好照顾爹爹的。“再给爹一点儿时间。”萧青山粗砺的指腹触在阿弃的脸颊上,滑滑嫩嫩的像是软白的豆腐,他轻触着,不敢多用半分的力气。“再过一些时间,爹爹就会好好的陪着你,还有娘亲,所以现在,你要乖乖的好不好?”他知道,现下这样的情况,阿弃一个孩子,一定是会担心害怕的。阿弃点了点头。他相信爹说的。......往年的西山围猎,都是在深秋时节。但是今年因为虎啸军的整顿之事先行提上日程,又顾着兵器的锻造,各方面离不开身,这事关重大,便是耽搁了一两个月,直到这入了冬,皇上那边,才是准备起了围猎之事。随身陪同的,自然就是宁淮大将军了。其余的,便是些世家子弟。大祁本就民风开放,加之如今皇室,为当年起义之军,从那乡野之地,一路攻入皇城,靠的,便是一身英勇无畏和奋战本事。所是如今大祁,不仅重骑射本领,也重沙场之战,世家子弟,无论男女,只要武艺上乘,拔的头筹,那便是最为让人欣赏的。西山在皇城之外,离城郊倒不算远,但由于山行地势的缘故,颇为难行,一大队的人马,用了将近一天,才抵达目的地。天色渐暗。各人的营帐之所,早便安排好了,自然便是,先休息一晚,再论其它。在马车上,宁瓷是陪着宁虞一路坐了过来,两姐妹说了许久的话,此番亲近着,倒是让楚睿坐在一边受冷落了去。抵达西山之后,宁虞还想着让阿瓷同她住在一处的,只不过宁瓷瞧着楚睿的脸色,显然已不如之前那般明朗了,便是轻笑着拒绝道:“我还是去我自个儿那儿吧,不然光姐夫这眼神,都快要剐了我了。”宁瓷打趣的看了楚睿一眼。楚睿却是突然听到这话,脸色颇为不自然,一下被戳破了心思,那皱着的眉头不知道是该继续皱着还是舒展开来,只能是抿了抿唇,略微垂眼。“可是――”宁虞担心的,还另有其它。“jiejie和姐夫都在呢,谁敢把我怎么样。”宁瓷晓得宁虞在担心什么,面带笑意轻松,倒是不那么在意的模样,道:“而且大哥的营帐就在我旁边,有大哥在,定然不会出事的。”这么说来,却倒也是。于是宁虞也不再多说了。宁淮就在外头等着宁瓷,见她出来,忙是上前来,问道:“身子可有不适?”这路途遥远,又颇为陡峭,坐在马车上,是难免的摇摇晃晃,宁淮担心宁瓷体弱,会受不住这般的颠簸。“车上太闷了,闷的头有点晕,但是下车来透了会儿气,现在已经好多了。”宁瓷如实回答。她往周围看了看,应当是没看到想找的人,便问道:“阿弃呢?”他是和宁淮一同骑马来的。“他刚刚睡着了,我便把他送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