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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在屋子里整理草稿的顺子抬眼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日历,估算了一下时间,“之前不就说过了吗?过完明天我就回去,保证做时间最早的车。”两个人甜甜蜜蜜地聊了很久,挂了电话之后,顺子继续整理这几天的画稿。“顺子桑,我可以进来吗?”门口传来夏目的声音。“请进。”她扬声回应道。他是来送甜点的,塔子舅妈特地为两个孩子榨的鲜果汁和烤得小饼干。看到地上散落的一张张画着不同内容的素描纸,他礼貌询问道:“我可以看一看吗?”“请便,”顺子微笑着点头,“只是初步的草稿,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夏目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那张纸,狭窄的桥下站立着的一个女人。她低着头,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流着泪的脸。露出来的眼睛,眼神空洞麻木。那是他们上学的路上的一座桥,但是河里的女妖更爱吓唬人,也没有画上这么幽怨绝望。真实和虚幻的巧妙结合,让夏目都有些怀疑那里是不是真实存在着这样一个绝望的桥姬。两个人合力整理好这些画稿,顺子拉开窗户,邀请夏目一起坐在窗边吃饼干。猫咪老师扒着自己的小盘子,也咔嚓咔嚓地吃着。顺子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不可思议,虽然自家的猫聪明的已经让人惊讶,但夏目的猫咪老师在她眼里更像是成了精的存在。什么都能吃,伙食完全和夏目一个等级,甚至比他吃的还要多,怪不得塔子舅妈经常担心夏目的饭量。下了一场雨之后,空气格外清新,吹来的风也带着泥土和草屑的气息,目光转向窗外,乌蓝的夜空繁星点点,月光如水银洒在地上。“要不要去屋顶上看月亮?我的房间窗户的旁边,就是一楼的屋顶。”夏目笑着邀请她。“却之不恭。”顺子笑眯眯地点头。屋顶并没有什么积水,两个人坐在上面,赏月的同时漫无边际的聊天。“感觉田沼君的性格和你有点像呢,”顺子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都是有些孤僻的类型。”“有吗?”夏目转过脸问。“虽然贵志君性格很温柔,总是笑着,很乐意帮助别人,但我总觉得你是很害怕别人踏进自己世界的那种人。”她仍旧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被说中了心事的夏目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松,只是闭着眼睛的顺子并没有看到。“因为我也有过那样的感受,害怕连累身边的人,所以把所有的东西都紧紧压在心底,努力表现出一些都很好的样子。”顺子自嘲地笑笑,“一旦被戳破了心事,又愤怒又委屈,还要埋怨赤司君为什么要说出来。”然而,这反而让身边的朋友们更担心。“我知道贵志君比我要坚强的多,大概男孩子总是要更坚强一些,”顺子睁开眼睛,看见月光下少年温柔清秀的侧脸,她想象不到才十六岁的男孩子经历了多少冷漠的对待,“但是,某些时候,请朋友一起分担一下,对长辈撒个娇,都是可以理解的做法。”她看得出塔子舅妈看到夏目一身狼藉回来的时候,眼中无法掩饰的担忧,能被这样爱着,也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呢。“说了的话反而让他们更担心。”夏目把趴在腿上的猫咪老师抱起来,摸着它圆圆的大头。“总是一个人的话,会很寂寞的。”顺子理了理衣角,仰望贯穿天幕的银河,“有几个人能忍受这种寂寞呢?”“只要有一个人陪着你,就好了。”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黑子哲也,这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青梅竹马最大的好处就是,在成长的过程中,有一个人始终陪伴在左右。顺子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黑子哲也陪着自己经历过去的那些,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愤世嫉俗,怨天尤人,还是自怨自艾?阿哲知道她的过去,能够和她交换所有的秘密,在任何时候都是能够放心依靠的存在。顺子没有哥哥,黑子哲也却是比哥哥更加可靠的存在。他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存在。顺子知道,自己比夏目要幸运的多。夏目贵志的童年过的并不幸福,甚至还可以说是悲惨。即使经历过这么多的恶意,他依然对世界保持善意和温柔,怎么可能会让人不喜欢呢?这样的人,应该得到最好的幸福。夏目垂下眼帘,看到了怀里睡得人事不省的大肥猫。有一个妖怪陪着自己,了解自己的秘密,这么一想,就不觉得孤单了。夜凉如水,月光如练,天地一片静谧安然。第95章番外五十二月底,关东地区迎来了一场大雪。在东京艺术大学学习了四年之后,即将毕业的顺子和大学好友们一起去毕业旅行,忍足侑士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和她见面了。当然,这一个月,也为他的某个重大行动提供了有利时机。镰仓,藤原宅。“这么冷的天,忍足使唤起人来真是不手软。”坐在被炉下的几个人纷纷吐槽,“外面还在下雪唉。”“好在大多数东西前几天都准备好了,”凤长太郎坐在宍户亮旁边,透过纸门的缝望向屋外,“不然忍足前辈要更担心了。”“侑士侑士——”往嘴里塞着苹果的向日岳人发现忍足又不见了踪影,提高音量喊他:“你又跑到哪里去了?”“还用想吗?当然是去院子里了。”宍户亮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呵欠,“他从下午就开始在院子里转。”“还有桦地呢?”向日扫视一圈,“他怎么也不见了?”“被拉去做苦力了,你们看。”坐在正中央的迹部景吾放下手里的茶杯,了然地指向门口篱笆那边的绣球花。忍足侑士和桦地两个人脱下了外套,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正在移动绣球花花盆的位置。网球部今年的第一次全体到齐的聚会,以筹备忍足侑士求婚现场为目的。简单来说,大家都被忍足拉来做苦力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谨慎,连应急预案都写了快要一个本子。”宍户亮坐起身,对仍然在外面忙碌的忍足佩服不已,“他简直跟上了发条一样,一整天都没有停下来过。”“毕竟是关乎后半生的大事,就算是忍足侑士,不,确切来说,正因为是忍足侑士才这么谨慎。”迹部景吾食指卷起些微汗湿的发梢,挑着眉说道。“我们这算不算擅闯民宅,毕竟藤原可不知道我们来了。”抱着猫的泷荻之介笑嘻嘻地开玩笑。“这就要看侑士能不能求婚成功了,”向日岳人也戏谑地笑起来,“如果成功了的话,门前的木牌上大概就要多一个人的名字了。”“或许还要重做一块也说不定,”众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