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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杜玉冰死意已决。她没有杜玉冰那股勇气,好死不如赖活,她答应过她的丈夫的。任谁都能看出来,杜玉冰为什么拖着,不过是为了了却曾经答应过萧笑的承诺罢了。也是为了让萧笑实力增强之后,替她完成一件事。当初,她在丧尸小镇苟活着,是抱着要见一见故人的信念。她早就有死意,如今,所有的事都交待完了,她走得很安详。萧笑连同帐篷,一把火,送了杜玉冰最后一程。将载着满车食物的越野车留下,对着梁福玲说了一句:“你自由了。”梁福玲的用途其实就是照顾杜玉冰,现在杜玉冰没了,梁福玲也算功德圆满了。萧笑就再一次进入那个森林,这次带上火柴头。当萧笑再次伤痕累累由火柴头背着出来的时候,梁福玲还在。几头变异狗围着那辆越野车,狂吼,龇牙咧嘴。偶尔有一两只撞一下车身,车子够结实,也只是轻轻地摇晃一下。梁福玲就躲在车,手里紧紧握着萧笑第一次入林子里给她的那把唐刀。萧笑很意外,没想到,她还在。拍拍火柴头,火柴头朝着那狗群嚎叫一声,那些怂货就四散开来。梁福玲一看到萧笑,终于松了一大口气。这两个月她真的过得很提心吊胆,一开始还能通过不断换露营地躲开一些猛兽。一天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车里。直到她被一群变异狗盯上为止。幸好,萧笑及时的出现了。见到萧笑,她赶紧下来,连忙扶好萧笑,熟门熟路的给她上药包扎。上次弄伤的左肩已经完全长好了,连个疤都没留。梁福玲知道,异能者的治愈能力都是很强的,但是能够愈合到那么好,她虽然没见过多少世面,但自家丈夫之前也是个木系的异能者,就没见过他能做到这样。身上的伤大大小小,有新有旧,最严重的是背部那一爪,几乎盖住了大半个背部。梁福玲没有说什么女孩子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之类的,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叨念这些。但现在,梁福玲只是手脚麻利的将药粉撒到那些新鲜的伤口上,这些还是萧笑给她的。是个非常稀罕的东西。梁福玲看到萧笑眉头都不皱由着她处理伤口,不住的在心里想,一开始她还羡慕萧笑,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她有萧笑一半的力量,她丈夫就不至于被那畜生……生活也会轻松很多。如今看来,这小姑娘的付出真的配得上她得到的。不如说,萧笑比她更努力的生存下去,也更为勇敢地面对这个世道。其实,末世里,又有谁是真正过得轻松的。别以为那些觉醒了异能的人就一定过得比普通人轻松。萧笑没有理会梁福玲心里的各种感叹,她问道:“怎么不离开。”梁福玲手上动作一顿,接着继续包扎,一边回答:“我不知道去哪里,你不嫌弃的话,我就跟着你。”萧笑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梁福玲惊叫起来:“怎么那么烫!刚刚还没有!”这么一说,萧笑也感觉到自己头晕脑胀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身上一时冷一时热。不一会,就开始意识模糊了,临失去意识的时候,说了一句:“火柴头,看好!”就倒在了梁福玲的怀里。很难受,很难受,萧笑觉得有人在梦里一直掐着她的脖子,喉咙冒烟,难受得紧,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一会像是掉到冰窟那里,刺骨的寒冷,牙齿不住的在打冷颤,一会又像是被放在火里烤,大汗淋漓,呼吸都变得困难。偶尔,还会出现在梦里,她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阳台上,口一张一合的,像是要跟她说什么,可她一句都听不到,甚至连那女人的脸都看不清楚。女人一步一步的走向外边,跨过栏杆,站在阳台外沿。萧笑浑身像被冻结住,动弹不能,只能拼命地向那个女人呐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那么拼命,那么拼命地阻拦那个女人。无论她怎么哭喊,那个女人仍然是没有听到一样,往下一跃,米黄色的背影消失。一股巨大的悔恨,痛心让萧笑呼吸都觉得疼痛。场景一转,又回到一个月夜,月亮格外的明亮,有个人逆着月光,看不真切他的脸,只是很怀念,很怀念,那种感觉。他也在对萧笑说着什么,萧笑竖起耳朵,拼命地听着,却像是隔了一层,她什么也听不到。而后,那人渐渐走远,萧笑拔腿就追,无论她怎么追,怎么追,那人只是越来越远。那种无力感,那种揪心,她不要这样!“不,不……你……”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听不真切的话语,不断地从萧笑口中溢出。听着呓语,梁福玲将一块用冷水打湿的毛巾敷在萧笑的额头上,摸摸,发现还是很烫,不禁有点担心。这么烧了三天三夜了,再强壮的人也吃不消,这小姑娘平时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说坏就坏呢?有了火柴头守着夜,虽然安全了,可是梁福玲一刻也不敢合眼,比之前那两个月还要谨慎紧张,就怕萧笑突然有个什么好歹。这么开一会小差,萧笑额头上的毛巾就热了,梁福玲赶紧将另一块新的敷上去。瞥见萧笑眼角的泪水,顺手拿出手帕擦,可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样,怎么擦也还会往下滴,像是要将那些苦难全部流出那样,看着痛心。萧笑这番难得柔弱模样,让梁福玲都有点痛心。长长的叹一口气,这小姑娘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梦见了什么伤心的事。人家说,梦是治疗心伤的一种形式,一些心理创伤会通过梦来展示,也可以通过梦来治疗。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能经历什么?梁福玲随即想到,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却厉害得紧。她不会天真的认为,萧笑这样一个女生活在末世是件容易的事,也不会不明白,萧笑的实力并非是天生的。第四天夜里,萧笑仍然是躺在那里,烧得满脸通红,嘴唇干裂,热只增不减,说的梦话越来越频繁。梁福玲白天就已经做好决定,如果萧笑熬不过去了,她就真的将她留在这里了。深夜,梁福玲止不住的头一点一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第四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一个人影慢慢的接近她们,无声无息,这份敛气静息的功夫,连火柴头都察觉不了。来人,直奔向床上那人,静静地看着她,如同将她模样印在骨子里头那种专注。而后,抓起萧笑放在床边的白皙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根根青葱玉指,十分的好看。另一只手伸出食中二指,伸到萧笑的额头上,在紧蹙的眉心上轻轻一点。萧笑原本紧蹙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