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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娉婷对此只是扯出一个冷笑,亏得最大的就是宁绍璟了。不用说,皇帝这还是在找平衡,压制宁绍璟势头,扶持太子势力。慕娉婷能看明白,接到朝中消息的宁绍璟,自然也看得清楚。他心中有些凉,唯一让他觉得安慰的,便是此次最大的功劳,已经被他攫取。属下将领也各有封赏。太子得了大便宜,却还是很不满,不过面上,却对宁绍璟和颜悦色。宁绍璟恭恭敬敬,谨守君臣尊卑。到五月底,一行人终于回到京城。宁绍璟先进宫去觐见皇帝,慕娉婷则带了人,等在王府仪门内。王府此时被收拾一新,下人也都精神奕奕,全都等着男主人回府。肃王就是这王府的主心骨、擎天柱,他没了,王府的天就塌了一大半。慕娉婷没等多久,宁绍璟就回来了,随行的还有两个御医,以及被赏赐下来的无数金玉珠宝、绫罗绸缎。宁绍璟面色冷峻,让御医诊脉之后,被慕娉婷扶着趴在了床上。其实宁绍璟伤口早就不疼了,但他还是乖乖躺下。他趴在床上,疲累不堪兼之心身交瘁,却不想休息,只牵着慕娉婷的手不放开。“王爷可是身上难受?”慕娉婷垂眸,定定看着宁绍璟,眸中有她自己也未曾发现的一丝柔情。宁绍璟轻吐一口气,用大拇指指腹慢慢摩挲她细嫩掌心:“本王生辰,宝儿可准备礼物了?”慕娉婷:“……”“本王可是精心为宝儿准备了礼物的。”宁绍璟也不看慕娉婷,声音平平陈述事实:“难道礼尚往来,不是该有的德行么?”他说的好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她从其中听出了指控和委屈?慕娉婷哽了一下:“王爷喜欢什么?臣妾为王爷准备。”宁绍璟转头看了她一眼,没吭声。慕娉婷发誓,她从宁绍璟平静的面容上看见了“没诚意”三个字。她莫名有些心虚,急忙甩开宁绍璟的手,去把新绣的荷包拿来递给宁绍璟:“臣妾手艺差,还望王爷不要嫌弃。”爹,女儿对不起你。宁绍璟看着她手中荷包。绛红色为底,银线勾勒,简单却用心。宁绍璟点点头:“不错。”慕娉婷松一口气,终于觉得不心虚了。却觉得这人有些好笑,只有小孩子才会向大人讨要礼物呢。她带着莫名的笑意看了一眼宁绍璟,却被他抓个正着。宁绍璟拍了拍床榻:“上来陪本王歇一会。”这大白天的,慕娉婷觉得有些羞耻,然最近她也休息的不好,没忍住诱.惑,爬上了床。“王爷,与臣妾说说战场上的事情吧?”这么干躺着似乎挺不好,慕娉婷努力寻找话题。“行军打仗。枯燥的很,没什么好说的。”宁绍璟重新握住她的手,细细摩挲。他极爱这么做。身上的血似乎也沸腾了起来,热气上涌,他不由握得更紧了一些。才是上午啊……心中有些失落,觉得天晚得实在太慢了一些。慕娉婷动了动手,想抽回来,他手太烫,且粗糙。磨着皮肤痒痒的。宁绍璟不肯放。在洪州,他无数次想念抱着自己王妃入眠的情形。“说说嘛……臣妾都不懂呢。”慕娉婷追问。宁绍璟垂下眼眸,不知道该说什么,行军打战他极为熟悉,但是,到底女人会对其中的哪些感兴趣?“你们路上吃什么?”民以食为天,慕娉婷好奇询问。“行军时候,兵士自带干粮,等到了地方,会有朝廷供给粮草。”“干粮?”慕娉婷询问:“什么样的干粮?”“就是?饭。”宁绍璟耐心回答:“把?子去皮蒸半熟,凉水冲洗一次,再继续蒸熟,晒干便可。吃的时候热水泡一下,很方便。”慕娉婷??想象了一下,觉得有些难以下咽:“不放调料?”“有醋布。”醋布这东西慕娉婷知道,就是把布放进醋里反复煮,有条件的可以醋和盐一起煮。据说这东西味道特别不好,而且光吃这个不吃盐,对身体也不好。“王爷也吃这个?”慕娉婷睁大眼睛,惊讶看着宁绍璟。“宝儿在心疼本王?”宁绍璟手往上摸,在慕娉婷手腕处轻轻摩挲,又软又滑,让人爱不释手。这就是说他也是如此了。慕娉婷有些佩服宁绍璟。宁家原先是前朝国公,现在是当朝皇族,宁绍璟身份贵重,可见一斑,却一点都没有膏粱子弟该有的娇气。不得不让人佩服。她轻吐一口气:“臣妾是真的佩服王爷,要是换了臣妾,肯定是一点儿都吃不下的。”宁绍璟低低一笑:“行军打仗,哪有那么多讲究。”他温热气息吐在她玉白脖颈上,让她面容染上胭脂色,窗外花香随着微风徐徐吹进,香香暖暖,熏得人睡意顿起。慕娉婷先还与宁绍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很快就自己睡了过去。反而是应该休息的宁绍璟。却侧身,垂眸,专注看着眼前人。她肤白如玉,此刻面色嫣红,看过去,只觉那那都特别的好看。水波流转的桃花眸轻轻闭上,长长睫毛微微颤动间,恍似落在花上的蝴蝶,俏美又灵动。她唇像是花瓣一般美丽娇嫩。似乎一碰,就会落下伤痕。刚刚把漫天战火抛诸身后,转眼便是软玉温香在怀,宁绍璟也轻吐一口气,神情惬意,心中却并不平静。这十个月,他在外虽然要承受别人责难与怀疑,然她在京城,却也是压力重重。曹伯懿和葛公公。都曾有信给他,汇报了她曾受到的暗算。他面色冷峻,目光森寒,她所受的一切,他会一一为她追讨回来。往慕娉婷身边靠了靠,宁绍璟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闭上眼休息。宁绍璟醒来时候,慕娉婷还在睡,他笑了笑。慢慢起身去了鞠园。好心情便被破坏。“你说厉骁,便是劫匪?”宁绍璟语气沉沉:“可有证据?”曹伯懿?然奉上证据。宁绍璟手用力握拳:“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么?”事情自然有很多。宁绍璟从午后一直忙到半夜,连晚膳都是在鞠园用的。当夜宿在了鞠园。第二日起来,一边缓缓舒缓筋骨,一边心中却情绪翻腾。她知不知道,厉骁就是那个挟持她的劫匪?若不知道,万事都好;若知道……她为何要帮他?问?他问不出口,却觉得心口沉甸甸的,压得特别难受。面目沉沉,宁绍璟回去用了早饭,慕娉婷问他怎么了,他只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