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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个澡,想来就好了……”她声音轻柔,如同一片羽毛一下又一下扫着王锐的心。王锐“嗯”了一声,觉得甚是有理。他果真去打了一套拳,又洗了澡,觉得浑身舒泰。到了夜里,他后知后觉想到,他白日原本是要兴师问罪的。竟然一通折腾后,忘了问。他想,现在问也不迟。他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可是看着双目微阖,平稳睡着的妻子,又觉得他不能这个时候叫醒她,来问她这么一个问题。等明天吧!可是,到了明天又有明天的事情。有时是丫鬟在侧,有时是她在看书,有时是两人和气的说话……他实在找不到质问的机会。一向快人快语的王锐在这件事上,偏偏拿不定主意。似乎怎么样都不对。他横了横心,终于找着了机会。他板着脸,问妻子:“你曾等了我三年?”他看着妻子,既忐忑不安,又暗暗期待。他想,最好的结果莫过于她说是,然后他再表达一下感动之情。这样,他们的感情或许还能更进一步。——等等,不对,母亲说那是假话……唐诗雨跟他成亲数月,也不像刚开始那般惧怕他了。她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嘲讽,倒像是求证。她摇了摇头:“我没有。等你的不是我,是老天。”她这话也不算作假。她那几年都没定下婚事,可不就是天意么?不过,她还未成亲时,对这婚事不满意。真成亲以后,她也觉得现下这样挺好的。王锐没什么坏心思,人又简单,对她是真没话说,公婆妯娌也好相处,这婚事其实还不错。所以,在王锐面无表情还在发愣时,她又微微一笑,续道:“不过,这一点,我挺感谢老天的。”“……感谢什么?”王锐眼珠微微转动,一时没能明白妻子话里的意思。唐诗雨思绪转的极快,她猜想王锐很有可能对那三年有执念。她不知道王锐心里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念头,但她并不想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也就不想故意触怒他。于是她笑了一笑:“感谢老天安排我等那三年啊。不然,我怎么能嫁给你?”她这话说的诚挚无比。她成亲以后的生活,比她预想中的要好太多。她想,她可能对王锐真的有情意。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禁怀疑,她当初推拒婚事,是不是真的是为了他了。王锐心里一热,却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对我一往情深。唐诗雨掩唇一笑,并不做声。王锐咳了一声,又道:“你且等一等,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唐诗雨点头:“好啊。”王锐拿过来的是一张纸,纸上是一首歪诗,韵律、意境都平平无奇。唐诗雨皱眉,不知该说什么好。“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唐诗雨摇头。王锐脸现失望之色:“你把每一句的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连起来看看。”“嗯。”唐诗雨照做,“两……情……相……悦,此……志……不……移。两情相悦,此志不移?”她的脸腾地红了。她是真没想到这首不能算作诗的诗,还有这秘密。王锐甚是得意:“怎么样?有进步吗?”唐诗雨肃了面容:“甚好。”想了一想,她轻声道:“以后,我教你吧。”她还记得少年时的梦想,嫁一良人,志趣相投,诗词相和。她想,差不多就要实现了。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明天就要端午节了,么么哒~(^з^)-☆么么哒~(^з^)-☆么么哒~(^з^)-☆第142章苏邺苏邺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他竟然娶了谢家的九小姐为妻,夫妻感情还颇不错。梦醒之后,他怅然之余,又觉得惭愧。她如今是旁人的妻子,他怎么能在梦里肖想她?真是不该。他想,可能是那一次他在观音庙听到那个奇怪的女人说他上辈子娶了谢九小姐,不经意间记在了心里。说起来,他们还是没有缘分。母亲关心他,问他放下不曾。他愣了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母亲问的是什么。他摇了摇头:“从来都没有拿住,何来的放下?”是的,她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他。他细细回想,他们的交集其实少的可怜。他最初还知道她的秘密,再后来她的秘密,整个大齐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这结论让他微感失落,却又隐隐松一口气。有时候,心里存着一个秘密,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她的故事人人皆知,她的生活比他梦中所能给予的还要好。他想,他是真的该熄掉最后一点心思了。母亲给他议亲,相看姑娘,他也积极配合。只不过,母亲眼光挺高,相看了好几个,都不能成。苏邺佯作无意问了问母亲的意思。豫章长公主道:“娶妻是一辈子的大事,自然要找一个样样都不差的。”——京城中的适龄贵女,豫章长公主多半都认识。她想认真给儿子选个出色的,还真不难。只是,总有这般那般的不如意。长公主诗会也没少办,但物色儿媳物色几年都没挑出来。纪恒儿子都有了,她儿子亲事还没定下。不止是长公主,建章侯苏起也有些急了,甚至说:“公主要是一直拿不准主意,我就自己做主了。”他心说,长公主不急,他还记着抱孙子呢。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先时他想着她认识的适龄姑娘多,她负责儿子的亲事,那就她负责好了。可眼看这拖了几年了,都没定下,他也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豫章长公主横了丈夫一眼:“你拿什么做主?那些姑娘是丑是俊,是好是坏,你知道?你胡乱定个好的,那还皆大欢喜。定个不好的,那就家宅不宁了。”建章侯苏起脾气好,乐呵呵的,也没生气,只说道:“那你快一些。再拖几年,外面的人只怕都要闲话了。”豫章长公主点了点头。——其实不是她不急,而是她办诗会,见的贵女多,可她觉得能与苏邺相配的并不多。有些姑娘不着痕迹的讨好,她又不是看不出来。不过,丈夫说得对,确实不该再拖了。——外人的闲话还是次要的,她更担忧的是有人拿苏邺曾想求娶谢九一事做筏子。——虽说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豫章长公主比来比去,心里终于有了人选,正待去问问儿子的意见。她还未开口,儿子便对她说,他想娶一个姑娘为妻。“谁?”豫章长公主疑心自己听错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