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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明白……”“四弟醉酒,这背后之人一早便知道了?还立刻吩咐了四弟的贴身宫人,找人给月儿指了路不说,怎么会那么凑巧,四弟突然便来了兴致狩猎,那么多宫人不带,偏偏带了认错了的月儿去了林子里……即便是有人陷害,此人将四弟的心思竟是摸得如此清楚吗?”皇太后顿住,她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竟没仔细想过其中细枝末节之处,听景年这么一说,确实不对。但宋景年没等他回答,接着就道:“月儿在围场的事,父皇顾虑到月儿的名声,是下令不许任何人传出去的,就算是追究,也是私下偷偷进行,四弟现在却要祖母彻查,是想让紫禁城上下皆知月儿被掳走不成?”他声音很冷,根本不掩其中愤恨情绪,虽全是在问话,却不只是说给宋景瑜听的。皇太后此时再难偏袒宋景瑜了,原本一直护着他,不过是因为他年纪更小些。可年纪小便有这般恶毒的心计,哪里用得着她偏袒。宋景瑜还想辩解,皇太后却挥了挥手:“不必再多说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背后的人不是景瑜是谁?她刚才竟差点就相信了他。“既然已经查清楚了,景年想如何处置,哀家都依你。只不过,”皇太后顿了顿,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说,“还是莫要闹出大动静,不仅是为了皎月,皇上大病初愈,真要让他知道景瑜的心思,对他身子也是不好的。”宋景年早便想好了,他点了点头:“景瑜若诚心认错,孙儿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只是此事非同小可,父皇虽不叫人说出去,可武官们也是知道的,若是草草了结,或是随意将这事掩了过去,只怕他们不仅会看轻了月儿,更会看轻了东宫。”“……孙儿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宋景瑜瞪着他,他有预感,宋景年说出来的定是于他无益的。果然,他听他淡淡道:“不妨就以月儿昨夜送信一事,算作是月儿立了功,理应论功行赏。”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此时本该与父皇商量,但皇祖母也是月儿的祖母,由您去说,于情于理父皇都会同意的。”“至于景瑜。”宋景年说,“父皇私下也在调查围场的事,干脆就让景瑜按方才所言,一字不漏对父皇讲了,若父皇真查出端倪来,定会还你清白,又何需祖母费心。若是没有,那该怎么罚,也由父皇来定。”宋景瑜立刻摇头,父皇多深沉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他心思。他想再求求皇祖母,但皇太后已不再看他了,她只是对着宋景年说:“哀家去说便是,月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说起来都是哀家的疏忽!”她只要想起月儿受惊的模样,就觉得心肝肺都疼。宋景年自然免不了宽慰她几句。*****************************皇太后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上午问出了话,晌午她便去了乾清宫,带上宋景瑜,在里头待了几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宫人就宣,四皇子宋景瑜玩物丧志,荒于学业,特罚禁足三月,不得出宫一步。说的很是含蓄,算是给他个警告。他身边的进喜,则是当场押了下去乱棍打死。至于围场那人,是宋景年专门找来,教导了几日,目的不过是为了逼他露出破绽。现在正事办妥,自然赏了他些银子送走了。晌午宋景年回东宫时,刻意没跟苏皎月提起此事。直到下午从刑部回来,东宫气氛格外地好,他才听说赏赐已送了过来。苏皎月起初以为是给他的,直到公公念完旨才反应过来,也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如何,直觉应该与宋景年有关,见他回来了,便急忙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其实心里挺激动,得了皇上亲自的赏赐怎么可能不激动。但宋景年淡淡看她一眼,只说:“想来是你昨夜送信的及时,让父皇龙心大悦,自然该赏。”该她的功劳,他不跟她抢。不仅如此,皇宫上下都知道太子妃得了皇上的赏赐,一时私底下对太子妃不免敬畏起来,碰见的时候个个脸上都堆着笑,连平时不大熟的妃嫔也送了礼来。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发的有些晚,抱歉抱歉。第47章翌日,苏皎月起了个大早,吩咐瑞香伺候她梳洗了,就去了皇后娘娘那处。几个妃嫔正过来请安,她福了福身,叫了声:“母后。”才又跟其他几位打了招呼。太子妃昨日领赏的事宫里头基本都知晓了,只是不清楚里头的内幕,就当是她做了挺不得了的事,哄得了皇上的欢心。再有邵选侍被太子厌弃一事在前,不禁就对她有几分刮目相看。苏皎月则端正坐着,受赏欣喜是欣喜,不过也就是昨日一会的时间,该低调还得低调。她今日穿了件浅色的暗折枝花卉纹长裙,底部绣彩色花鸟纹裙襕,走起路来微微晃动,纹饰也像在裙边栩栩如生。陈贵人就着喝茶的空隙,垂下眼细细打量着她,第一次见时就觉着她极美,属于特别出挑的美,她打扮的虽清丽,发髻上又没有别的装饰,只一根蝴蝶金簪,却还是显得她娇媚。当时没能认出她来,闹了笑话,最后还被皇后罚抄女训。后来她私下找宫人打听了一番,当时屋子里分明无人,宫人却还压低了声音跟她说,太子妃不受宠,只因为是皇太后的亲侄女,被皇太后施压,太子殿下才娶她为妻。名义上是太子妃不错,但太子殿下宠妾室的事谁不知道,她也只是个独守空闺的可怜人。想到这儿,她不禁又看了她一眼,她正同皇后说着话,脸上带笑,花颜月貌,叫她看了都觉自惭形秽,太子也是一般男子,怎么会不喜欢呢?皇后正提起皇上赏赐的事,便顺道夸了她几句,又说:“你这里倒是领赏了,景瑜顽皮却叫皇上狠狠罚了他……”四皇子被罚,贵妃便推说今日身上不大好,没能来请安。皇后心中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晓得皎月的赏赐是景年找皇太后去要的,她心里头高兴,今日同妃嫔们说起话来也是和颜悦色。不过也没说多久的话,皇后就看起来有些乏了,妃嫔们眼尖,便纷纷告退,她倒又留了皎月下来。等宫人都退出去了,她才说:“你身子如何了?头可还痛着?”嬷嬷给她倒了茶,有些烫,苏皎月小口啜着,仍是被烫到了舌尖,她缩了缩舌,没注意到皇后说了什么。她抬起头问,皇后就极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可……头痛?她头不痛啊。苏皎月便答道:“多谢母后关心,儿臣最近身子还好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