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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吵架吵不过小年轻。后来两人都去了警局,顾教授把身份证交出来的时候严青瞄了一眼,三十五岁,比她大六岁。……好像也不怎么老。问完顾青舟的资料轮到严青,她侧过头瞥瞥坐在一旁的某人,拿走记录本自己填完了还回去。警察开始问话,顾青舟先说完,静静坐一旁,听见严青被问到:“你从洋城过来有什么事?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思及她刚才那么藏着掖着写个人信息,顾青舟站起来想避一避,可警察拉住人:“哎你坐下,还没问完呢不能走。”严青背挺得很直,没再去瞥身边的男人,张口说:“我小时候有个弟弟失踪了,找了他很多年,听说那家饭店里有个小伙子跟我弟弟很像,我就来了。”顾青舟的手掌刚才简单包扎过,却被他不注意攥了下拳头,又沁出血来。“不过他不是我弟弟。”严青说。☆、同程警察登记好后让严青回去等消息,她此刻身无分文,站在警局门口真是厌烦了这倒霉的一天。这时候日头已靠西,天际泛出好看的橘色,将云也染上,顾青舟默默在她身边站了一会,见她一直低着头不吭声,慢慢弯了腰下去说话:“我送你回去吧。”严青抬起头,对上他那墨黑的眼,为几乎可以说是陌生人的她凭白浪费了一下午,他没有不耐烦,还要送他回家。依旧是这样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但严青觉得自己好像能看懂他的表情了。“先去医院吧。”她指了指他的手吓他,“搞不好刀片上有毒。”顾青舟笑起来,是真的在笑,他那张脸不笑就已经很好看,一笑更是不得了,严青看愣了,心想难怪这人不爱笑,天天这么笑估计洋城大学为情所困的学生要更多。急诊室里医生看了看伤口说现在天气热,缝两针好得快,还得打破伤风。顾青舟点点头坐下,手伸出来让医生处理。严青陪着他一起,看医生捏着棉球给他消毒,一点也不心疼地翻开血糊糊的rou往里面戳,没上麻药某人一声不吭,一张脸淡淡的,回答医生这伤口是怎么来的。严青这辈子磕磕碰碰不少但一次都没来过医院,她跟小孩似的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地方,此刻看得浑身发麻,难受得撇开眼,目光扫到顾青舟的衣服上,他的白衣服都脏了,灰扑扑的,估计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等缝完手出来天已经全黑了,他们回去取车,严青看他拉开驾驶室车门要上去,张口说:“我来开吧,你不方便。”顾青舟意外地挑了下眉,想起家里小妹,当初学个车补考了四回,至今不敢上高速。“好。”顾教授说了个字,让开位置。严青坐上去熟悉了一下,冲他点点头:“行了,我们出发吧。”一看就是老司机,红绿灯前刹车刹得特别平缓,上了高速也开快车道,超大车的时候油门踩得又狠又稳。顾青舟这是头一次坐自己车的副驾驶,觉得新鲜,转头看了严青好几下,不过没再试着搭话,安安静静的,想着她今天在饭店外头抽烟的样子。等回到洋城严青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说:“今天谢谢你顾教授。”顾青舟看着她,知道她不会让他送她回去。“可以留个电话吗?”他问。严青没说话,冲他挥挥手,独自走上了一旁的人行道。顾青舟站了一会,知道这是被拒到千里之外了,看了看包着纱布的手,滑开微博发了一条内容——希望我能慢点老。***事情发生后严青把□□和手机卡都挂失补办,所有密码全都换了一遍,正要去补办身份证就接到临市警局的电话说身份证被好心人捡到,让她过去取。严青连声感谢,问能不能联系到好心人想做面锦旗送过去。这边电话刚挂了又响起来,一看是个本市的陌生号码,严青接起来听那头说:“严青你好,我是顾青舟。”“你怎么有我电话?”严青挺吃惊。“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刚刚问过王主任。听说你去临市办手续,我们可以一起过去。”严青脑子里浮出一个伤了手灰扑扑的顾教授形象,她这人最不爱欠人情,立刻就想拒绝,可对方说:“我也是当事人,和你一样要过去签字结案,真的是顺路。”人家一片好心,严青没法拒绝。顾青舟问她家地址,这已经是他第二回问她地址了,可姑娘没给,只约了那天在洋城大学门口碰头。挂了电话后顾教授在办公室里皱了皱眉头,觉得严青姑娘比他教过的最孤僻的学生还要难接近。那天顾青舟很早就等在校门口,和严青碰头后开车前往临市,严青看顾青舟的手已经拆了纱布算是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道了声谢。气氛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好,顾青舟开了车载广播,频道是他常听的。严青听出那是本市电台,挺意外的,说:“没想到你会喜欢听电台。”顾青舟说:“我的爱好就是听电台,这个频道晚上八点半的挺好的,我只要有空都会收听。”他说完看了严青一下,见她有些高兴起来,也弯了弯嘴角。“还有你的直播,我是说【黑面毛孩】。”顾青舟低低道,“我也有订阅。”严青没把这话当真,全国知名大学的教授有空听她骂人?人家客气客气啦!到警局后严青真从包里拿出一面锦旗,可万万没想到捡到她证件的是那个叫陈奇的小伙。严青问他是在哪捡的,小伙子低着头不好意思看她,说在事发不远处的路口捡到的。负责交接的警察说:“一般都会这样,拿了值钱的东西其他的就丢掉。”严青觉得她和这小伙有缘分,给他留了自己的手机号,说以后有事你就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小伙把她的号码认认真真地记下,腼腆地点了点头说好。***从警局出来时又是一个黄昏,不过云压得很低,眼看要下大雨。顾青舟在后头跟着,看严青举着锦旗送到饭店里,拔高了嗓子对老板狠夸小伙拾金不昧,小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严青想力所能及地照顾照顾这个不是自己弟弟的小伙子,他同样在很小的时候就和家人走丢,活到现在也没有个亲人,严青不能去想她的亲弟弟是否也在这样的饭馆里给人洗盘子,他会不会边洗边恨她为什么没有快一点找到他。屋外轰隆一声雷响,天上像漏了个洞般,瓢泼的大雨哗哗直下,顾青舟让严青等在里头,自己去把车开过来,可严青没等他说完呼就冲了出去。她一点也不像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