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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感觉到了岑朗身体的变化。原本灰败的脸色渐渐开始出现血色,手下的肌肤也不再冰冷。她停下治疗,俯身听了听岑朗的心跳,果然,耳边出现了缓慢但平稳的心跳声。项熙瑶在岑朗耳边大声地呼唤他的名字,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脸颊,片刻后,岑朗的眼皮有了动作,努力睁开一点儿缝隙后又再次闭合。就在她放下心来的时候,扈峰、张纵一起走了过来。项熙瑶:“行了,暂时死不了,麦蒙人呢?”张纵先是狐疑地看了看地上的鲜血,然后才说:“他正忙着搜索海岛,腾不出空来这里。还说直升飞机载着哈桑和俄罗斯人飞走了,为了防止邢辉藏在船上逃跑,所有船只今晚不得离开,等一会儿天亮后才能给我们安排船。”项熙瑶双眼圆睁:“什么意思?他爷爷的,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呗!不行,再等下去岑朗的血就流干了。”说完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间类似杂物间的小木门挺合适。“来,咱们把这扇门卸下来当担架用。”说完就去研究门锁,扈峰把她拉到一边,抬脚就是一踹,木门应声而开。项熙瑶满眼爱慕加欣喜地看了扈峰一眼,叫上他一起把门抬高,卸下来,又指挥他和张纵一起动手,一人抱头、一人抱脚、她抱腰小心地将岑朗抬到了门板上。张纵感叹道:“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他这命可够硬的。”项熙瑶糊弄道:“所以不能再耽搁了,不然准挂。”三人合力一起抬着门板去找麦蒙,路上项熙瑶跟扈峰打听事情的原委。扈峰说他进到房子里的时候枪战已经进入了尾声,看样子是邢辉留下了两个死士垫后,他本人和娄科带着剩下的几个人逃了出去。至于哈桑的保安们,不夸张地讲,基本上就没一个能顶用的,要不是那位俄罗斯朋友的手下都挺骁勇,他的人差不多能被团灭。项熙瑶听了忍不住骂邢辉就是个事儿爹,总这么不省心。骂完才问这老家伙又起的什么幺蛾子,张纵说他打听过了,麦蒙讲是邢辉突然带人冲进了房子里的储存室,意欲抢走保险柜里面的陨石样本。而陨石的下落是布鲁诺透露给他的。项熙瑶又问岑朗是被谁打伤的,张纵讲是邢辉的人。大概过程是布鲁诺当初因为“献宝”有功,被哈桑安排到主屋住下了。袭击发生之前,岑朗恰好来找布鲁诺,撞见这伙人干坏事,于是趁他们不备按下了房子里的手动火灾报警按钮,邢辉他们的计划被打乱了,情急之下只好强行破坏保险柜,也就是说,第一个向岛上人示警的正是岑朗。一边抬着人跑一边说话,张纵累得气喘吁吁,项熙瑶却一点儿没感到吃力,不过为了防止显得不太正常,她还是假装也喘了起来。正喘着,她突然想起了个重要问题,刚才她施展“神功”救人的场景不会被监控拍到了吧?!项熙瑶:“靠,嗯,那个岑朗被放倒的那条走廊里没有监控么?岛上的保安一开始就没有看见的么?”扈峰看了她一眼,“我查看过,都被破坏了,他们虽然豁出去做了这件事,却不敢留下太硬的证据,要不然以后在场面上可就真不好混了。”项熙瑶长吁一口气,继续帮忙抬着岑朗跑。按照张纵的指点,他们找到了麦蒙。身上满是鲜血的项熙瑶直接往他面前一站,用英语说你必须给我弄条船出来,怕藏人就找条快艇,你亲自上去检查一遍。麦蒙刚张嘴要拒绝,项熙瑶就又往前进了一步,气势汹汹地告诉他:“我的人如果因为你的阻拦死在了岛上,我可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讨个公道。哈桑我是不能把他怎么样,可你我总有办法教训一下的,我想哈桑先生一定不会因为你这么个人而得罪某些很重要的合作伙伴吧。我倒要看看,有谁愿意像我保护自己人这样出面保护你。”麦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晶莹剔透的眼镜片后眨了又眨。“那好吧,我这就去找条船给你们,我真心希望这位先生能够平安无事。”被点化了的麦蒙很快弄来了一艘快艇,还细心地派了一个人负责开船,并嘱咐那人上岸之后把项熙瑶他们亲自送到某某医院去,他现在就给医院打电话,让医院派救护车去码头等着接人。混乱的一夜终于在岑朗被推进手术室后告一段落,此时已经是早上了,项熙瑶不肯离开手术室门口,张纵只好说去买些快餐带回来给她和扈峰。等到张纵离开,项熙瑶靠在扈峰身上,轻声地把她昨晚的经历讲给了一遍。从她如何获得陨石神秘力量的传承讲到她身体发生的改变,最后说了她是如何把濒死的岑朗给救了回来。扈峰听完后沉默不语,项熙瑶抬起头,有些担心地问他:“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扈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在想岑朗真是太幸运了,你能获得这种超能力也很好。不过从此以后你一定要小心了,世上贪心且疯狂的人太多,我怕自己保护不了你。所以为了我们,答应我,轻易不要使用这种能力了,好么?”项熙瑶注视着扈峰,用力点头,“好,我答应你。”听到她的话,扈峰脸上绽放出一个让项熙瑶有些发毛的笑容,“那好,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我是你第二个这么喜欢的人’的问题。”项熙瑶一愣,马上服软道:“我错了,我应该说你是我人生中第二个喜欢上的人,也是最后一个,而且是最喜欢的一个。”扈峰笑容一变,瞬间又成了那个温柔俊美、体贴可人的贤内助版男朋友,摸了摸项熙瑶的狗头,“乖,记住了。现在你先去洗手间洗洗吧,到处都是血,容易把路过的人吓到。”项熙瑶听话的在卫生间里洗干净了脸和手,对着镜子检查是否洗净的时候又一次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心中竟然对扈峰那种有些让人捉摸不定的“小性”升起了一种沉迷。看着镜子里自己傻呆呆地表情和有些痴迷的眼神,项熙瑶一边觉得有点儿丢人,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花痴,你这就被人家吃得死死的了,这下完了吧。回到手术室外的等候区,张纵已经带着热狗和咖啡回来了,三个人吃了东西,又边聊边等地熬过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等来了手术成功的岑朗和满脸惊叹的医生。“他真是太幸运了,伤得这么重却活了下来。好好休息吧,他会没事的。”☆、隐患虽然捡回了性命,岑朗现阶段还是很虚弱的,手术后直接昏睡了五六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项熙瑶他们三人回酒店好好洗漱了一番,精神头最好的项熙瑶提出她去医院继续看护,等扈峰睡一觉醒来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