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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大叫,她的内心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任谁碰见这样的场面,都会慌张,可是白宇却是一反常态。“不停车你能跑得过箭矢?”白宇固执己见,冷了脸色,仍旧叫道,“停车。”“你......”苏樱叹气,只得紧紧跟着白宇下车。走出马车才发现,一切远比自己想象之中复杂,两只断箭实在是小打小闹。眼前的人群马匹,约摸算下来也得上百,各个凶神恶煞。为首的男子头戴一枚月牙状的骨饰,大大小小的饰品串成一条链子,挂在脖子上,肩头的皮毛半披着,一张脸黝黑,圆目怒瞪,显得有些狰狞。白宇喃喃自语,用恰到好处的声音让苏樱听见:“巫山族?”为首的男子冷笑一声,转头对着身旁的下属用苏樱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些什么。她眼含疑惑看向白宇,见他眉头轻皱,神色凝重,随后又稍动耳根,没敢打扰他,白宇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尽量还是不要自找麻烦,她如是想着,又将视线转回对面。男子振臂,立刻有一红衣女子翻身下马,向着这边走来。那女子身材高挑,手握长剑,熟悉而又利落的动作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一个愣神之际,苏樱被白宇抱在怀中,迅速后退了几步。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折扇,扬臂一挥,便挡住了对方的长剑,尽管抱着一个人,应对起来还算得上轻松自如。红衣翻飞,空中洋洋洒洒飘了几片红纱,仅是一朝过手,高下立见。苏樱从来没有怀疑过白宇的能力,不过如今,却是该刮目相看了。一个男人文武双全,还拥有不错的身世,这让天下女儿家怎么活?不仅是苏樱惊叹,连那红衣女子也有些愣神,似乎没想到仅是一招,就败得这么彻底。“巫山族的大公子?”白宇收回折扇,嘴角挑着玩味的笑意,“巫山族是败落了吗?怎么手下全是这些不中用的东西?”苏樱霎时一惊,白宇的语气是有些轻蔑的,可是......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下属不中用,更何况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这……不太好吧。再者,听这语气,似乎和菱州郡守没有太大的联系,怎会?为首的男子一震,神色中的慌张仅是一瞬,挑起眉头,用着大梁的语言问道:“你是何人?怎会懂我巫山族的语言?”白宇冷哼一声:“既然来拦路,不问问本公子是何人,巫山族的大长老就是这样教育小辈的?哈哈,若是巫山族出来的都是你这样的,想来离亡族也不远了。”白宇的语气嚣张至极,苏樱一直想不通,他哪来这么大的自信。虽说这一行人是官家的人马,可是为了确保苏柳帝姬的安全,泰半都跟着走了,留下来的不外乎是些没有多少自保本事的,甚至是些老弱。苏樱拽了拽白宇的衣角,这个时候,前方敌友不明,话不应该说得太过分。#事实证明,说话过分,也没有什么问题,反正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被关的命运。此时此刻,巫山族的那位大公子已然请了二人前去“喝茶”。巫山族因着靠山而居,又盛行巫蛊之术而得名。在九国大陆,这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巫山族的真正居所,也没有人知道巫山族的秘密。对此也不过只言片语,其中提到巫山族有一个别称,叫作“隐在乌云之后的太阳”,其族人就像名字一般隐秘。被族人带到了一间小屋里,苏樱才对白宇说道:“你当初那么说话,真是吓死我,我还以为他们会一怒之下拿我们开涮。”“怎么会,如果不那么说,才会被开涮。”白宇走上前来,缓缓解开了衣袍,叫道,“快过来,帮我上药。”“上药?”苏樱登时一愣,手中被塞了几个瓶瓶罐罐,“等等,为什么不那么说会被开涮?”白宇冷笑:“巫山族大公子,此人欠揍。”这回答,苏樱觉得有些无语。不过此时此刻,她大约是没心情关心回答如何,因为白宇已经缓缓解开了衣带,精瘦的脊背露出来,一副活春宫。苏樱想不明白,身为世家公子,白宇怎能在一个女人面前这般不检点,虽然这身材确实让人忍不住摸两把,但她好歹也是个帝姬,怎么能这么做。她脸一红,微微闭了眼,问道:“你想要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样子,唉......”苏樱觉得手头一痛,被白宇抓了个正着,她睁开眼睛,见白宇欺过身来,用着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发什么呆,这些伤口不快些处理,被人发现了,我们就危险一分。”“啊?”苏樱从美背上缓过神来,反正不是自己吃亏,何必害羞?草草给白宇上了药,为什么说是草草,绝对不是她不用心,而是这包扎技术实在太过无力。也不知道有一位御医院院首jiejie的白家公子是怎么忍受下来的。#白宇缓缓披上衣袍,笑道:“怎么了?”“什么?你是说,巫山族大公子的事情和菱州郡守没有关系,我们是真的单纯被劫持了。”苏樱的脸上五味俱全,其复杂程度堪比一锅珍珠翡翠白玉汤。相较之,白宇显得十分淡定,轻轻靠在墙头拢了拢上衣,说道:“不然你以为为何我们的人马会这么快被打劫,又为何会安然无恙?巫山族的人一向特立独行,不过若说他们和菱州郡守有没有关系,确实不好说。”第19章无粮若说这世上的隐忍功夫,白宇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紫色的衣袍披在身上,除了略显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与常人无疑,苏樱明明看到他的脊背上深深的一道口子,如今却能安然地坐在那里。她缓缓抱膝坐下,眼神真挚地望向白宇:“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你说吧。”如果说往日里的白宇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那么如今的他便是有了几分放松之意,舒展了眉头,随意地斜靠在墙角。苏樱不明白为何身在敌营,他居然会放松下来,却莫名地为他心疼。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男子,一个刚刚年满十七的男子,可是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担子。不自觉地抚上他的额头,却被他撰住了手指。白宇蓦然张开眼睛,轻笑道:“你是想问我为何懂巫山族的语言,还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菱州?”“都有吧。”苏樱想了想,他的身上谜团太多,总让人忍不住探究,无论是来菱州,还是被巫山族人“请”来这里,都似是一个谜团,隐隐约约间似乎能窥探到一些东西,却终是无果。见他摇了摇头,苏樱的眼神中有一抹失落:“不能说吗?”“我不愿意骗你。”“我明白了。”她低下头,许久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