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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从小腹传来,犹如燎原之火,转眼蔓延开来。他不再那样辛苦的克制,加快了速度。梁小秋闭着眼,感觉一股异样的悸动包围了她,她听到自己唇间溢出断断续续很是猥琐很是羞耻的鬼叫声。美到极致的体验,大汗淋漓的畅快。最后理智淹没在不可思议的美妙。男人伏在她身上,感受着彼此的颤栗。他的脸就伏在她的脖颈。梁小秋能轻易察觉他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肌肤,火一样guntang。她睁开眼,去捕捉他的眼。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稍稍抬头,同她对视。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若是要让梁小秋来形容,那么就只有两个字,沉迷。他看着她,黑眸似乎沉迷在她的眼中。梁小秋心头莫名的一颤:“你,你这样看着是想要对我做什么?”“我想娶你了。”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难以言喻的性感,也带着难以克制的深情。恢复记忆这些日子以来,不是不想娶她,而是,他始终在迟疑。在她和镜灵血脉之间迟疑。他是镜灵一族的少主,他身上担着的,是整个镜灵的生灭。他无法因为一己私欲而放弃所有臣民。不想伤害她,所以不愿碰她。可有那么一个刹那,他无法克制。她叫他沉迷。沉迷到愿意放弃一切。他同她之间,经历过美好的厮守,经历过漫长的单恋,经历过生死的别离。失而复得,沉稳如他,亦舍不下。同她厮守,是他最后的决定。与此同时,他会处理好这件事。不会叫她被镜灵一族耻骂。从前他护着她,往后,他也会护着她。梁小秋看着他温柔的模样,连呼吸都近乎窒息。她等这句话等了有多久了?不记得了。大概是很久了。从他死在战场上的那夜起,从她意识到自己真心的那刻起,她就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如今,似乎一切都实现了。尘埃落定了。欣喜的眼泪缓缓没过眼眶,她看着他,认真的,虔诚的,满心欢喜的。倏然,毫无征兆的。起身,将男人紧紧抱住。含着眼泪的吻,交缠。一发不可收拾。于是,理所当然的,两人展开了今晚的第二次。这次,男人不再那样急,不紧不慢的慢慢享受。须臾后,却听身下的少女皱了眉头低声嘟囔:“怎么这么磨蹭......”“什么?”“快,快点啊。”“......”寒阙:女人果然善变。精疲力竭的一夜。翌日两人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寒阙神清气爽的坐起身来。梁小秋企图像他一样神清气爽的坐起身来。然而——“寒阙你二大舅的,喔喔喔,好疼!”“疼就躺好,莫乱动。”“唔。”于是一整个上午,梁小秋再未起床,直挺挺的躺在榻上,宛若残障。问她饭怎么吃?还用问?当然是咱男人喂的。什么?她矫情?她乐意!她男人也乐意!吃过饭,她又成功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近黄昏。男人站在窗前,背影被镀上一层金光,恍若仙人。连个背影都如此好看,真是没谁了......她眨眨眼,笑了:“寒阙。”男人不知在想什么,她的声音,似乎叫他有片刻的怔忪,他愣了一瞬,才转过身来:“醒了?”他面色不太自然,连笑意,都显出几分牵强。“怎么了?”先前看着还好好的呀。寒阙盯着她看了半晌,朝她走来,在床榻边缘坐下,抬手揉了揉她略有些凌乱的黑发:“是有件事。”这件事他没必要瞒着她,也瞒不住。梁小秋看着他凝重甚至有些怅然的神情,觉得这或许是一件棘手的事。棘手的事,怕是只有那一件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小小的手掌,带着温热的温度。她开口,语气亦是温柔。“圣主叫你回去?”“嗯。”“什么时候?”“明日。”“唔,我知道了。”梁小秋垂下头,没有哭,没有闹,很平静。事实上,从寒阙同他回来的那一瞬,她就知道这种事迟早会发生。他是镜灵一族的少主,曾救旬国苍生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他生来注定要站在高处,一个她所无法企及的高处。她早已做好这个打算。不管他的选择是什么,她都会尊重他的选择。她期望过同他厮守到白头,也在他说出要娶她那句话时感动到无法自己,而此刻,她把这一切当成一段美好的回忆。曾有过片刻欢愉,就足够。他有他的使命,她有她的通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纠缠,不叨扰。他来,她陪着,他走,她也会好好活着。她不知,她这幅坚强的模样,叫他有多心疼。寒阙将她拥入怀中,大掌扣紧她的后背,轻抚:“你莫怕,我会回来的。”“嗯,我等你。”梁小秋反抱住他。虽然她不知晓他会不会回来,但她会一直等,就在这小院中,等到终老。此生不管他是不是她的,在她心里,她都是他的了。也只会是他的。夜沉了。或许是离别前的不舍,或许是永别前的狂欢。梁小秋前所未有的热情。一次一次的纠缠,一次一次的交出自己。咬着唇流出的泪,不知是身体的痛,还是心底的痛。一夜疯狂。黎明时,她睡着了,带着满脸的泪痕。寒阙在床榻前坐了很久。从黎明到天光大亮。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虽不舍,可没有迟疑。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等他再回来,他们便能长相厮守。他抬手拂过她额角散落的鬓发,在她眉间轻轻印下一吻。他说,等我。干净利落的起身,没有回头。不敢回头,他怕自己舍不得。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醒来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梁小秋突然萌生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惶然感。明明闭上眼之前他还在。可当她睁开眼,却再也看不见他。就像是水中的倒影,轻轻一碰,便碎了。不过转瞬,他消失的干干净净,像是从未来过。天还是那么蓝,树还是那么绿,空气里属于他的气息,散掉了。那日,她在榻上坐了很久,久到浑身没有知觉。不过也只是那一日。从那之后,她像是回到了从前。吃饭,喝酒,听话本。哦,对了,她有活计了,隔壁寡妇叫她绣坊打下手。她过的不知有多充实。很少想起他。也不会梦到他。只是她再不能吃烧鸡,再不能喝桃花酿,再不能听英雄救美的话本。因为。她怕一不小心想起他,然后就刹不住了。这个冬天很快过去了,岁除那日,她亲手织了一件袍子,蓝色粗布的,同当初山洞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