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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呢。”“……(⊙⊙)。”“哦呀,”付丧神略略挑眉,“不记得了吗?就是那个神社。”神社?陆乔乔当然是记得的——初次见到这位付丧神时的记忆,直到现在也还无比的鲜明。那是在鬼道相遇之后,她与明石国行,被这位付丧神以及自称是他弟弟的男子……胁迫着,不得不前往的地方——笼罩着执念、被封闭着的废弃神社。陆乔乔的额上不知不觉的滑下了冷汗,她握紧了手,坐正了身躯:“我记得的。”“啊,那就好,”付丧神仿佛没察觉到她的窘迫,露出了堪称是愉快的笑容:“我还在苦恼,万一你忘记了……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你回忆起来呢?”“我可是还记得呢,令人怀念的那个夜晚,你在月光之下,握住了我的手。”“就是这只手呢。”他伸出脱掉了护甲的右手。他微笑着,露出了隐藏在唇后的犬齿:“因为我想要斩杀那个……啊,是叫明石国行的,所以露出了愤怒的模样,冷冷的喝问我。”——‘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您,就叫您髭切殿吧’。“哈哈,那个时候,真是像一柄刀那样锋芒毕露呢。”他露出怀念的神情:“很漂亮的击飞了我。”陆乔乔抿着唇,不知该如何接话,就算是她,现在也已经看出来了——髭切有点不太对劲。“髭切殿,”她迟疑地,“您的酒还没醒吗?”付丧神的眼眸微微眯起:“诶~或许吧。”他笑眯眯的道:“毕竟我的酒量……”“还不如龟·吉啊。”陆乔乔:(⊙⊙)!这话怎么会从髭切嘴里说出来?太可怕了,这个人难道在大殿上的时候就醒来了吗?这种背后讲人坏话结果却被逮个正着的窘迫感是怎么回事!“您太狡猾了吧。”她不由闷闷的道。对此,付丧神只是略略睁大眼眸:“狡猾?是在说我吗?”他哂笑:“狡猾的难道不是你吗,小姑娘。”“你对我的称呼,从髭切殿……变成了髭切,又变成髭切先生。”“现在,变回来了吗?”“多么无情的心肠,或许这就是人类?”他微笑着,“明明一脸无辜的样子,但在心里,却早早的划下了领域。”他的嘴角一点点的垂了下去,因笑容而微眯的眼睛,也睁开了:“啊,你的刀们……恐怕还没有发觉吧。”他抬起手,指向了陆乔乔的心口:“你的心里,也是有偏爱的对象的。”“例如——”“那个溯行军短刀。”“很喜欢他吧,”髭切摊开手,“一直叫着他‘退酱’、‘退酱’的……所有人之中,唯有他被如此亲密的称呼着呢。”“对药研也是吧,”付丧神好似想到了什么,“说起来,现在你的身边,有两振药研呢。嗯……第二振是极化过的药研藤四郎啊。”“于是,”他竖起手指,“明明修行过后的刀更应该受到重视,但很显然,你更加喜欢的,是最初遇到的‘药研藤四郎’呢。”“诶~”他轻笑道,“眉皱起来了哦,不开心了吗,为药研感觉到不平?”“髭切殿,”陆乔乔平静的道,“药研很尊敬您的,您这样无谓的谈论他,他知道了,一定会伤心……”她还未说完,一直以来,宛如虚像般挂在付丧神唇边的笑容,骤然消失了。一旦不笑,这名为‘髭切’的付丧神,便彻底显露出他本身的气质。比大多数刀剑付丧神,更为纯粹的、凶杀之器的气质。陆乔乔眨了眨眼睛,继续说了下去:“……虽然您气势汹汹的诘问我,不过,我确实超喜欢退酱啊。”确实超喜欢退·酱啊。超喜欢退酱啊。喜欢退酱。退酱……“至于药研,”陆乔乔继续道,“因为我先认识了药研呀。”“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还收到过他给我的礼物。”陆乔乔回忆着,“是鬼道上才会有的特殊植物哦。”“正因为这份与众不同的记忆,我才不会将他与任何一振‘药研藤四郎’混淆。”付丧神的手指,慢慢的蜷缩在了一起:“很干脆的承认了呢。”“因为没什么好隐瞒的啊,髭切殿。”陆乔乔轻笑:“要是毫无偏差的对待整个世界,那才可怕吧。”她站起身来,对髭切微微躬身:“对不起,髭切殿,我确实是个‘可怕’、‘偏心’、‘坏’……的人类啊。”“不过,就算我如此的‘可怕’、‘偏心’、‘坏’,我也是很期待着,能够与药研君……也就是极·药研藤四郎,创造出值得铭记的回忆。”“人总是从陌生变为熟悉,再从熟悉变为亲密……”“诶,”髭切撑着脸颊,“突然间变得十分坦诚呢……”“对您也是如此哦。”少女的声音含着笑意,平缓的响起。付丧神的声音一顿。陆乔乔直起身,注视着付丧神的眼眸:“您将我从鬼域救出时,我就一直欠您一句感谢。”“谢谢您……一直以来,我确实都在用过去的旧印象,束缚着您。”“对不起。”“能请您原谅我吗,”陆乔乔陈恳的,“髭切……君?”………………道部的神宫,一向较为冷清——主要原因是道部的人实在太少。好不容易有了新成员·小六,于是东面的三个宫殿建筑群,便被神羽直接划给了她。注入灵力,激活门禁,这里便成为独属于陆乔乔的私人领域,每一个角落都充盈着她的灵力。而与追求稳定的本丸不同,神宫中的术阵主要为神宫之主,也就是‘小六’而服务,因此,当她的情绪出现波动,进而导致灵力产生波动,身处于神宫中的付丧神,能够十分轻易的察觉到这异常。药研藤四郎顺着术阵的异常追查到源头时,不禁愣了一下。他站在障子门前,犹豫的看着紧闭的门扉——神羽与陆乔乔交谈时,特意挑选了这个较为偏僻的阁楼。这里位于宫室的西北方,远离暂居神宫、尚未启程前往琼城的刀剑付丧神的居所,这也明确的传达出一个讯号:不要轻易来打扰。因此,并不知道神羽已经离开的少年,难得犹豫了一会,才伸手敲门:“大将?”“您在里面吗?”他试探性的问,“我进来了哦?”等了一会没人回应,药研藤四郎稍稍推开门:“大将,我……”他还未说完,便被骤然涌来的、少女的哀嚎之声吓住了。“放手啊,髭切殿,不,髭切君!”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