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4
么事儿的头两项考核,与寇珍一起,进入了第三项,也就是随机抽取一件食材,然后把它做成美味佳肴呈上。上辈子阿俏就抽到了个她非常拿手的材料:牛腩。牛腩处理简单,味道也很容易出彩。可她也知道有人抽到了非常非常困难的材料的比如鹿筋。所以阿俏这次不敢大意,去负责考核的执事那里小心地抽了一枚竹签,上面写着干支序号。“走,阿俏,我们去看看一会儿做菜的地方去。”寇珍挽上阿俏就走。她们两人穿过花厅,从另一端出来,经过一道穿堂,走进另一个院落。院落一侧是个真正的“大”厨房,规模约是阮家厨房的两倍,内中有十几个灶眼,一旁的桌案上各种配料食材与佐料一应俱全。“小姑娘,既然来了,就把你们的食材领了吧!”守着门的执事见到寇珍和阿俏,笑嘻嘻地指向一堆写有干支序号的竹篓。“这一场,没有时间限制,你爱在这儿待多久就待多久,要是今儿没做完,明天再做也行。咱们这儿的人那,有的是耐心。”那执事向她们两人解说规矩。这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过来,挤在阿俏身后一起听着。“如果你们要做得快,那也成。菜一出锅,就可以往考核那边去送,”这名执事指指另外一头的小屋子,“那里一直到晚上十点之前,都会有人等着你们,随时品尝考核。”寇珍扭头望望阿俏,轻轻吐了吐舌头,意思是:好正规,好严格!“不过,只要拿到了食材,就可别再交头接耳,互相说话了。若有违反,有可能会被逐出这里,就没有继续参加考核的资格了哦!”接着那名执事就说:“准备好了的,就将你们抽到的竹签拿来吧!”寇珍与阿俏相互看了看,都点了点头,说:“准备好了!”然后将手里的竹签递给了执事。很快答案揭晓,阿俏抽到的材料是,新鲜的章鱼;而寇珍抽到的则是泡发过的辽参。这两人相互看看,虽然不敢说话,但是她们两人心里都有点儿惋惜,觉得两人的食材若是能够换一换就好了:寇珍自幼长在海边,她料理起鲜活的海产更加拿手,而阿俏出自阮家,最擅长的是“高汤老火烹制海八珍”。如果两人的食材能够对调一下,想必两人通过的机会能更大些。不过这也难不倒阿俏。阿俏先取了那只章鱼,见那章鱼非常新鲜,rou质呈干净的半透明色,于是她就把这章鱼洗剥干净以后剖成厚片。烹制新鲜的章鱼其实并不复杂,只需要飞快地白灼灼熟,淋上调味的酱汁,这新鲜材料本身的味道就已经足够美味了。只是唯一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得非常注意火候,可谓稍不留神就老了。阿俏处理过章鱼,就先去灶上生了火,她打算先熬上一点葱油,葱能很好地祛除海腥味,与新鲜的海产特别相配。这葱油里她打算稍许加些酱油和糖,以此提鲜调味,只这几味佐料,就已经为如此新鲜的章鱼画龙点睛。葱油熬好,阿俏就开始烧水。她用来白灼的水不止是清水,里面还加了葱姜与草果。待会儿只要水烧至蟹眼程度,她便要将章鱼下锅白灼,这次她力求火候精准,灼出来的章鱼鲜、嫩、滑、爽,最后用事先准备好的葱油一淋,就可以上桌了。阿俏知道,在“云林菜”菜式中有那么一道,叫做“香螺先生”的,就是将用海螺去壳后用旋刀法批成条状薄片,用鸡汤汆一下而成,意在突出海螺rou的鲜甜,与她如今烹制章鱼的手法如出一辙。她希望能用这样一道有着“云林遗风”的菜式,来打动负责考核的人。在阿俏的章鱼片下锅之前,寇珍尚且弯着腰,在灶台跟前清洗泡发好的辽参。辽参沙多,处理起来第一要务就是仔仔细细地将所有的泥沙全部去除。寇珍直起腰,转脸见到阿俏正紧张地准备灼章鱼片,就递给她一个笑容,意在鼓励她。阿俏接到寇珍的鼓励之后,小心翼翼地把章鱼片拨下了锅。食单菜谱中总说,这“白灼”的时间,乃是“片刻”,可是真实践起来,这“片刻”简直千差万别,一切全靠厨师的判断和经验,看那章鱼片什么时候将将变色,将变未变之际,将其捞出,盛入盘中,就已色变,那火候才算是刚刚好。因此阿俏全神贯注,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锅里正灼着的章鱼片上,突然她耳边响起一声娇柔的轻呼,接着一个柔软的身体撞到了阿俏身上,这身体虽然软,可是撞过来的劲道却不小。阿俏只来得及听见的身边的寇珍惊呼了一声,她就身不由己地摔倒下去。一双手臂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腿,阿俏摔下去之后,竟然连爬都爬不起来。“你干什么!”旁边寇珍一声大喝。阿俏这才觉得腿上失了束缚。她根本顾不上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撑着身体回到灶台跟前,用最快的速度将锅里的章鱼捞了出来,可饶是如此,还是晚了章鱼片已经全部变色,颜色一概变成白生生的,失却了早先半透明时候的那种肌理。阿俏心知不妙,她已经判断出这章鱼片已经老了,火候已经过了。可是她还是抱了万一的侥幸之心,伸手就拿了一片章鱼片送进嘴里太可惜了,这章鱼rou已经失去了弹性和嚼劲,却也没有保留半分鲜嫩,嚼在嘴里,就像一块煮过头了的皮筋,新鲜食材所有的优势,已经都失去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是故意撞倒阿俏的!”旁边寇珍毫不客气地开口指责,她的声音引来了所有的目光,也将这间“考场”里的执事给引来了。“发生了什么事?”那执事开口询问。寇珍率先指责:“我刚才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姑娘,是故意撞倒了阿俏的,还扣着她的腿不让她起来。”随即一个无辜的声音娇柔地响了起来:“不,不是这样,我……我真的是无意的。我也不知怎么了,脚下一滑,就,就……”这声音娇柔婉转,如黄莺出谷,幽涧鸣泉,再加上那女郎柔柔弱弱地伏在地上,一对辫子垂在修长的颈项两侧,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鬓边还簪着一朵小小的白花,旁观的人见了大多便生出好感,暗暗赞道:好一个可怜见的美人儿啊!立即就有人帮着美人儿说话,“对啊,你看她脚下,确实是有片烂菜叶啊!显然是无意的,不能怪这位姑娘。”那执事过来一问,听那女郎将前因后果略说了说,便回过头来望着阿俏,说:“这位姑娘是赶了好几百里地,今天早上才赶到惠山的,刚刚通过了前头的考核。她过来得急了,可能没看清脚下,所以撞了你。小姑娘,你如果没什么大碍,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阿俏听了这话,转过脸盯着那个美人儿,盯了半天,直到对方心里有点儿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