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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还是女同学,我脑子一热就……可是我们都结婚了,他要出去见别的女人,不应该提前告诉我吗?等他回来……”我听见电话里细碎的脚步声,“看到电脑……他会不会生我的气?”“电脑还能用吗?”“碎了……姐,我知道一树脾气好,”果果的声音软下来,“是我乱发脾气,你说我老这样,他会不会嫌弃我?可我真的喜欢他啊,我不想跟他分开,我怕他喜欢上别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患得患失不说,还特别容易生气,我以前不这样。”“应该是因为怀孕,身体的激素水平发生了变化,”我勉力解释给她听,“身体的状态也发生了变化,自己一时接受不了,对周围人对自己的态度特别敏感,应该是这样。”我以前怀孕时看过一些书,但我那会的忧虑不在于此,所以只能尽量回忆书上的东西给她。“果果你应该也买了很多关于怀孕的书,你翻翻看看,很多人都这样的。”“我的书都是怎么养小宝宝,怎么对小宝宝最好,没有这些。”“那你就去买一些来看看,你自己的健康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胎儿……”“怎么会?自从我知道自己怀孕开始,我一直都把这孩子排第一位,我不是你那样冷血的人!”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开始响起滚雷声。“对不起,姐,我……呜……我又胡说八道了……”“没关系,”我咬着下嘴唇,“你还是看看书,或者做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我还有事,先这样吧。”然后挂上了电话。我本来就是个冷血的人,她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好难过的?我拿着手机往地铁站里走,脚步有些踉跄。一个小时后,我出了地铁,想掏手机指指路,因为找薛文岱告诉我的那个地点是在胡同里的四合院,没有地图指路,恐怕我找不着。但是我翻遍了包,也没找到手机,应该是在地铁上被偷了,刚才挂了果果的电话之后,我一直有些恍惚,被偷也不是没有可能。手机丢了就丢了,我也只好看着路牌先走着。好在我停在第一个分岔口问路的时候,就看到薛文岱冲我招手。“打你电话没人接,我怕你找不着,就出来等你了。”他笑着引我进门。我跟他解释:“手机丢了。”“在地铁上丢的?”见我点头,他摇头叹道,“大首都小偷都这么猖狂!不过,”他回头看我一眼,“我以为你会带叶春一起来。”我跟在薛文岱身后,踏进四合院的一侧厢房,里头不太亮。“我想借你的手机给叶春打个电话,”我站在门口说,“外面要下雨了,得让他下了班来接我。”“嗯?”薛文岱出来看看天,“的确。我刚才已经喝了点酒,就不说送你回去的客套话了。”他掏出手机来,解了锁递给我,“请便!”我站在门口给叶春打电话,手机拨通的时候,天上又开始滚雷,叶春在那头说他会尽快赶过来。“叶春,”我在电话里叫了他一声,“晚上回家之后我想吃很热很烫的东西。”他愣了一下,应了声好。我把手机还给薛文岱,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顿了好几秒,才开口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没有。”我客套地微笑摇头,开始打量起那套叠了三间屋子的厢房来,东西不算太多,布置得很清雅,只是除了我们之外,没有第三个人。他看出我的疑惑来,主动解释:“刚才发生了点事,大家都做鸟兽散了,要不是知道你会来,我可能也走了。”“我本来不想来的。”“我知道,”他苦笑道,“我这个人命不好,交不到好朋友,就算侥幸有一两个,也会受我连累。”我皱着眉头,不懂他什么意思。但他也没再就那个话题继续下去,扭转话锋说:“陈莎莎本来说来的,结果打了个电话问我你来不来之后反倒说不来了,你们两个闹别扭了吗?”他提到陈莎莎,我想起此行来的目的,忙把包里的咖啡拿出来,放到我们之间的桌子上,说:“这个先还给你,省得待会忘了。”怕他为难,先开口解释,“我是喝茶的,不喝咖啡,别浪费了。”“我还以为只要是苦的就行。”他把咖啡往旁边推了推,“算了,你不要,就放在这里给别人喝吧。我给你要了壶茶,”他起身示意我挪到旁边茶桌上去,“茶我喝得少,有什么高见吗?”茶桌是一整块木桩的形状,颜色很深,被磨得光滑,摸在手底下像小孩的皮肤。桌上有一整套茶具,深青色,没有花色,只有一些烧制过程中自然形成的纹路。“我是饮牛式的喝法,”我指指桌上的茶具,为难道,“这些东西可搞不来。”“那正好,”他随便拣了两个杯子来放好,“反正就我们两个人,随便喝喝吧。”茶叶是雀舌,很完整,大小也很均匀,味道清香。“绿茶还是更平易近人一些,”我直接捏了点茶叶放进杯子里,倒热水,“最能体现细水长流的道理。”“许小姐喜欢绿茶的意象?”我摇头:“我胡扯两句,薛先生别当真,把我看得俗气一些比较好。”“我以为喝茶的人,尤其是年轻人,多少都讲究些古意。”“可能别人是那样,我可到不了那个高度,本来就是当水喝的,不过比白水多些味道罢了。”“这样也好,”薛文岱摇着杯子里的茶叶,“给自己立那么多规矩,设那么多讲究,活得就太累了。好像是要用这些东西来框出自己的轮廓,但常常一觉醒来,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活得太散、太虚,没有内在支撑自己的东西,是吧?”“我听不懂。”“呵……”他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手指轻轻敲着右膝盖,“许小姐觉得,爱、怨恨和内疚哪一个更有生命力?”“你说的生命力是指?”“存在的长久、激发人做事的动力、做成事的毅力……诸如此类的。”“恨吧。”“哦?你这么觉得?”他抬头略显惊异地看我,“许小姐心里有恨吗?我以为大家都爱你。”我摇头,回他:“薛先生大概是人好,以己度人,才觉得大家都爱我,可我刚才还被人说‘冷血’来着。”☆、同病相怜“呵呵呵……”薛文岱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许小姐自以为冷血吗?”“嗯。”我点头,“所以我不怪她,但多少有点难过,因为当时我还在自以为热情地帮她出谋划策呢。”“啊,所以跟叶春说回去要吃很热很烫的东西,暖暖血,”他点点头,又摇头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顿了顿,“我听陈莎莎说你用亲密关系恐惧症拒绝了另一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