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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自从知道后,她看到自己的母亲就心虚,甚至觉得自己的父亲,还有徐京墨的母亲都很恶心。可她爱徐京墨。正因为如此,她内心很复杂,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一桩陈年旧事。心事重重的沈禾低下头。一没注意,与一辆疾驰而过的小轿车擦肩而过,幸好徐京墨眼疾手快,单手将沈禾拉到怀里。沈禾只觉耳边的风呼呼地吹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徐京墨闷哼了一声。“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一前一后的声音陆续响起。前面是徐京墨的,后面是沈嘉的。沈禾有点懵逼。两个人又重新问了一遍。沈禾终于反应过来,摇摇头,说:“我没事。”两个人明显同时松了口气,可紧接着,竟异口同声地数落她。“你怎么走路不看路?”“你还是三岁小孩吗?过马路心里想些什么?”“被车撞了怎么办?”“到底瞎想什么?”……两人跟说相声似的,完全不让沈禾有插嘴的机会。最后沈禾只好弱弱地说:“我错了,以后不敢了。”两人才满意地收口。忽然,沈禾眼尖地发现徐京墨的袖子有点红,她心中一惊,急急忙忙地撸起他衬衫的衣袖,这才发现徐京墨的胳膊被严重擦伤,血丝都溢出来了。她心疼地说:“你刚刚拉住我就好了,挡什么挡呀!”徐京墨沉默。沈嘉深深地看了徐京墨一眼,说:“我送你们去医院。”第68章沈禾和徐京墨坐在后面的车座上。上了车后,沈禾就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徐京墨的身体,当然,这个检查,有沈嘉在的前提下,她只用眼睛在查看,上上下下,一处不落地检查了个遍后,又问:“除了胳膊之外,别的地方真没哪里不舒服?”徐京墨说:“只有胳膊受伤了。”沈禾狐疑地问:“真的?”徐京墨说:“真的。”沈禾又问:“真的不是怕我担心才故意瞒我?”徐京墨哭笑不得地说:“禾禾,等会就到医院了,我现在瞒你的话,在医生那儿也瞒不住。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瞒你?”沈禾扁嘴说:“反正你有前科。”“好了,乖乖坐好,我真的没事。”他用另外一只没事的手摸她的头,又认真地说:“以后过马路不许低头,不许不看车了。”听徐京墨一提起,沈禾就心虚,赶紧坐好,又偷偷地瞄了眼后视镜里的沈大哥。沈大哥神色冷峻,与沈禾一对上视线。她沉默一秒,立马就怂了,干巴巴地转移话题:“大哥,你怎么一个人出现在那里?今天不是有通告吗?”“电视台在附近,送完你们去医院再赶回去。”“哦哦。”沈禾如小鸡啄米式地轻点着头。此时此刻的她有些不自在,车里的两个男人对她而言都很重要,偏偏两人都无话可说,她有种手心是rou,手背也是rou的进退两难的感觉。几乎是同时,两道视线落在沈禾身上。沈嘉到底是心疼meimei,连一丝委屈都不想让她承受。徐京墨更是舍不得,也不愿让她不自在。两道视线透过后视镜在半空中汇聚,都一样把沈禾放在心尖上疼爱的,无需开口就能明白对方的眼神。徐京墨忽然问:“是赶什么通告?”“代言商品的一个活动,晚上九点。”“我伤得不重,在前面交叉口放我下来吧,到医院再赶回去恐怕来不及。”“这一带我熟悉,能掐点赶上。”沈禾有点愕然。尽管这个天聊得有点生硬,可是两个男人无端端地就聊起来了!她瞅瞅沈嘉,又瞅瞅徐京墨,两个人都没有看她的意思,一前一后地搭着话。“……你和禾禾在这边吃晚饭?”“是,这边商圈的一家中餐馆。”“麻婆豆腐不错。”“清蒸鲈鱼也可以。”沈禾终于找到插入话题的口子,说:“外国人似乎都特别喜欢那家中餐馆,今天我们一起吃饭的还有一个合作对象,纽约剧院那边的负责人,叫做艾伦·贝尔,是个十分奇怪的人。”刚搬出来住那会,沈禾没少跟两位哥哥报告工作现状,因此一提起工作情况,沈禾瞬间就滔滔不绝。她小小地苦恼了一番,也吐槽一会,徐京墨偶尔插一句,沈嘉也偶尔评论上一句,车内的氛围总算没那么不自在了。十分钟后,车终于停在医院门口。徐京墨说:“不用送我们了。”沈嘉说:“你的车停在哪里,等会我让我助理过来送你们回去。”徐京墨报了个地址,车钥匙也给了沈嘉,这才开了车门,和沈禾离开。沈嘉并未立刻发动车辆,他侧首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徐京墨走在外侧,他的meimei走在内侧。最近换季,大晚上的医院门口人并不少,徐京墨受了伤也不忘护着他的meimei,与路人隔开了相对安全的距离。他meimei时不时扭头对徐京墨笑,那样的笑容,沈嘉确实很久没有见过了。即便隔得远,可他也能感受到沈禾身上散发出来的活力和喜悦。偏偏这样的情绪,是徐京墨带来的,而不是其他人。不过,沈嘉心软了。今天沈禾差点儿受伤的时候,他看在眼底,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本来沈禾一个人在外面住,沈嘉就不太同意,若非沈禾再三坚持,他肯定不会同意。换个方面想,有另外一个人照顾meimei,其实也是不错。沈嘉收回目光,终于发动车辆离开。“徐京墨。”“嗯?”“谢谢你。”徐京墨诧异地问:“谢什么?”沈禾搂住他没有受伤的那一只胳膊,眉眼弯弯地说:“谢谢你喜欢我呀,我知道你和我大哥相处起来挺尴尬的,也谢谢你为了我去迁就。”“沈禾。”蓦地,他停下脚步。沈禾也跟着停下来,怔怔地看着他。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的,可沈禾此时此刻却觉得天地间只剩下她和徐京墨两人,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插进来了。他的瞳孔又黑又深邃,写满了对她的深爱和柔情。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说‘谢’,你我之间不需要。”“嗯,我知道。”“沈禾。”他又喊她。她说:“啊?”徐京墨笑,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好像又更爱你一点了。”晚风徐徐拂来。沈禾的眼神前所未有地明亮,趁周围的人不注意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