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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开始动工,建楚王府邸,现今已经完成大半了。等到四月的时候,楚王一家就要从宫中正式搬往府邸了。祁子归日日来找小表妹玩耍,现如今,在虞是的心里,已经是顶顶重要的人了。小少年得知大约只有半月时间就要搬去楚王府了,闷闷不乐了好几日。去了楚王府就没有大表哥教他练武,也没有虞非小表弟每日与他闹腾,还有更重要的是......他也舍不得阿璇。日子就要像云州那样,偌大的府邸也没有同龄的孩子陪他玩儿,也就是换了一个更繁华的住所。次日,祁子归一大早就去瑜瑾阁找虞是了。守夜的宫人还守在门前,着人去告知司南。她查看了沙漏,大约是卯时,公主定然是睡着的。但素来知晓,楚王世子自打来了皇宫就与九公主处得极好,再加之公主每日在她耳边都是祁表哥祁表哥短的,也不好让他在门外候着。祁子归已经为马上要搬去楚王府的事烦心了好几日,就想来问问虞是,若是他走了,阿璇会不会......会不会像他那样一样记着他。这会儿得知她还没醒,就直接闯进了内间。他拂开金丝鲛纱的床幔,就看到小姑娘恬静的睡颜。她双眼阖起,只看得到两根弯弯的倒月牙形的眼睑,眼睑上是浓密交错又根根分明的睫毛。许是睡得时间久了些,脸颊跟上了胭脂似的,称着红润柔嫩的唇,说不出的娇俏可人。有一缕墨发缠在鬓边,一路贴着右脸蜿蜒进软绫撒花被子里,肌肤触目惊心的白,竟生出几分透明感。祁子归年纪虽小,但也知“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道理。虽说阿璇只有五岁,但他也知道不太妥当。有微红从他耳际一路攀爬没入衣领,但又觉得阿璇每日不管什么样子都很可爱,还很......很好看。终归是记着找小表妹有事,他伸出纤长的手指在虞是眼前虚晃几下,放缓了声音:“阿璇,阿璇?”小姑娘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又逆着光,许是有些不适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叫她的人是祁表哥。“祁表哥?你来找阿璇玩儿吗?昨日说好了要去放风筝的。”她声音软糯,又带着刚醒的懵懂,像裹了一层糖霜。祁子归就更舍不得搬出去了,小表妹生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又很乖巧,也很聪明,总之就是哪哪儿都好。搬出去了,就不能跟小表妹每日待在一起了。思及此,他也不回答虞是的问题,只是问:“过不久,我就要和母妃他们搬出皇宫了,阿璇会想表哥吗?”小少年固执盯着虞是,等着她一个回答。虞是倒也没觉得怎么样,她前几日就问过母后。母后说,楚王府隔皇宫极近,只临了两条街,若是日后想要跟祁表哥玩儿,也可以出宫去找他。但也认认真真地回答:“肯定会的。”就是没想到,离别会来的那么快。还不到四月的时候,楚王府已经修缮完毕了。四月初旬的时候,就选了黄道吉日请了不少官员在楚王府摆宴席,庆贺乔迁之喜。过不了几日,楚王一家就要正式搬往府邸了。临行的那日,虞是硬是缠着皇后闹腾着一定要去给祁子归送行,就连虞非也吵着闹着要跟去。皇后也纵着他们,更何况楚王一家也算是皇后的本家,侄女侄儿什么的去送送舅舅也不为过。虞玄棋自然也是跟着去了的。临行的时候,皇后心中多番不舍,加之与楚王妃在宫中这几月也处得极好,更是没什么精神。虽说皇宫和楚王府离得极近,但要出这宫墙,又谈何容易。自是多番话别。已接近未时,这时候的四月天太阳还是有些灼人的。祁子归看着只到自己胸膛的小姑娘,心里也知道日后见到小表妹的时间不会太多。有阳光撒在虞是的脸庞上,可以看见她脖颈下细弱的血管,她脸上有涔涔的汗珠滚落。小少女逆着光看向他,杏眼微微眯着,微微蹙着眉头。不知为什么,祁子归总觉着这样的阿璇才像真实存在的。他像刚见面时那样摸了摸她头上的发髻,只觉得从第一眼看到小表妹的时候,她就这么可爱了。他肯定肯定会一直记着她的。他从解下腰间的羊脂玉递到虞是的掌心,又想起灯会那晚她用拳头攥住他小指的事情,心情也不免好些了。“阿璇,这块玉佩你要带好,表哥将它送给你了。”他郑重地道。虞是也不扭捏,就接下了。她笑得眉眼弯弯:“阿璇会经常去找祁表哥玩儿的。”虞非在一旁一口一个祁表哥,脸皮甚厚地向只大他三岁的祁子归讨要礼物。祁子归有些手足无措,但是确实忘了给虞非准备礼物。楚王妃笑着递过来一块色泽浓郁的翡翠包金长锁替他解了围。“就知道祁表哥最喜欢阿璇了,都喜欢阿璇!哼,每次祁表哥都帮着阿璇。”虞非接下长命锁,却仍有些不服气。楚王在一旁催促,祁子归不舍地跟在楚王妃身后上了马车,时不时回头看看虞是。虞玄棋蹲下身子,拿汗巾子给虞是抹了抹汗珠,也不管虞非的抗议,将meimei抱在怀里。循着她目光看到马车里探出来的半个脑袋,心下有些好笑,冲着马车的方向道:“致之等到十岁的时候来上国子监,到时候大表哥再教你练武。”闻言,祁子归眼睛都明亮了几分,还有两年就可以再来皇宫里见到小表妹了。再转念一想,两年的日子还是很长的,那个时候阿璇都已经七岁了。他看着马车外被大表哥抱起来的小姑娘,心里愈发不舍。在马车摇晃中,渐渐地成了一个小黑点儿。恍惚间像是又看到那个提着饺子灯笼的小姑娘,圆滚滚的像一个雪团子。两年,真是长啊。他眼眶微微有些湿了。两年后。已是到了仲夏季了。虞是昨日里收到祁表哥的信,信里说待到天气转凉的时候他就满十岁了,到时就又可以他一起玩儿了。虞是推开窗,窗外是刚刚昏沉下来的天。有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不远处是一颗芭蕉,夏日里雨打芭蕉也不过如是了。司南忙上前去把窗户关起来,虞是只道屋子里闷得慌,只让她把窗户支起来。有惊雷炸起,整个院子亮如白昼。她突然来了兴致,差人搬了书房里的梨花桌置于窗下,蘸了浓墨,运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