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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站累了,只是找个地方歇歇脚。”大头小大人似得呼了口气,将手搭在姨姨的手臂上,说道:“树上脏,姨姨累扶着我就是。”双胞胎从后来跟来,永革跑到她的另一边,也学着大头的架势,勾着婶子的手臂,说:“我也扶着婶婶,咱们一起走。”这一刻,香寒心中慰藉,她突然想起答应过他们的事,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她道:“瞧我,一急就将要给你们带的东西给忘了,等明日,明日你们下了书塾,就能在家看到,好吗?”别说带东西,就是在施府,她听到那番话也是浑浑噩噩,这一天的时间怎么熬过去的都不知道。“没事的,姨姨。”大头宽慰道。“就是就是,婶婶,新娘子漂亮吗?比起大姐二姐来,谁漂亮呀?”刚才吃过晚饭,撑得小肚子鼓鼓的永华暂时对于零嘴没有兴趣,到对新娘子好奇。“二姐才不漂亮。”永革张嘴道,话音刚落,就让另外三位不由的笑出了声。永华更甚,捧着鼓鼓的肚子笑的直不起腰,道;“胆小鬼。”永革气结,扭头不去看他。原来那日金海大婚那日,三个小家伙天还未亮就起身跑到了金海的厢房。他们可是听说了,出嫁的新娘子必定是美若天仙,就像一睹芳容。永革一人当头,就想争个先,门也没敲就打开了二jiejie的房门。一眼望去,直接把他惊的高声尖叫,吓的转身就跑。香寒反手握住永革的手,她道:“他逗你玩呢,别生气了。”永革这才瘪瘪嘴,其实细细一想,二jiejie那日也是挺漂亮的。只是去的时候天色还是暗沉,二jiejie屋内虽说有点上油灯,但乍看过去却是朦胧胧的,那是门刚打开,入眼的便是一张白的令人慌神的脸孔,就着灯火,更是令人恐惧。不过,那日的妆容配上红唇红衣,到也挺漂亮的,不愧是他二jiejie。永革这般想来,又不住的摇摇脑袋,有些洋洋得意。一路上,四人为伴来到了后院,香寒先将双胞胎送到了二嫂那,便带着大头,回到了自个住的屋子。本打算将三人搬到前院,可发生了嘉哥儿的事后,别说她们不情愿,就是金蒋氏也不放心。大头住在她的隔壁,两人就是一墙之隔,她将大头送进屋后,并没有马上的离开,而是听着大头坐在椅子上讲述着他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的讲述并不专门挑着有趣的事,有时候就是他在路边发现一个好看的石子,头顶飞过一只不明的小鸟,大头都是讲的津津有味。而香寒更是如此,带着稚嫩的声音传在耳里,她并不觉得内容乏味,时不时还会附和几句。“芸姑姑今天让我们打扫花园,说谁先打扫干净,就教我们弹石子。她可厉害了,十步之遥,她手轻轻一弹,就能将树上的树叶给打落下来。”没有了以往的沉静,大头眼睛带着亮,这一刻才真的像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他又道:“可是永华耍赖,不然最快的那一个可是我。”香寒附和,她道:“那等永华学会了,你让他教你就是,你们可是好伙伴,他自然不会拒绝。”大头不止为何,脸上带着一丝的羞涩,他道:“谁和他们是好伙伴呢。芸姑姑说了,明日下了书塾,再去打扫花园子,谁先打扫完,她也教。”香寒扯起了嘴角,不由觉得好笑,金芸那丫头真的是将几个小家伙拿捏的死死,她也是听娘说起过,几个小丫头嫌打扫花园子麻烦,这几日都是悄悄躲着,都寻不到人。想来是小妹没有藏好,被娘给抓个正着,没想到的是,小妹被抓到做壮丁,却也寻到了三个勤劳的小帮手,还做的是心甘情愿,瞧着斗志昂扬的样子。她看着大头仰着头,握拳举起手,无比信心的说道:“姨姨你看着吧,明日我定会是最先的那个,等我学会了,就练个姨姨看。”香寒浅笑,她道:“好,姨姨等着大头练给我看。”大头连连点头,他还想在说什么的时候,就着夕阳的红芒,眼前的姨姨不知道为何,让他感觉很是不舒服。他嘴角的笑意渐去,突然之间他又有些迟疑,半响才问道:“姨姨可是有什么事不开心吗?”第两百二十二章掏空大头是个心思重的孩子,这是香寒一早就知道的事。初见大头时,除了他身上的戾气以外,还是一个不愿和人交流的孩子。完全没有六七岁孩童般的天真灿烂,就是她都是尝试了几次,大头才渐渐放下了心中的防备。香寒曾经就有想过,那段日子怕是大头最难过的时候吧,身边有没依靠,定是很不安,所以她才有了去接触的机会。她半蹲下来,伸出手,将大头紧紧抱住,她道:“以后跟着我可好?我做你娘亲,抚养你长大成人,会对你很好很好。”香寒这般说道,她一直都是很聪慧的人,可现在却只能不断的重复着,会对大头好,会拿他当亲生孩子来疼爱。许久,她并没有听到回声,只感觉到大头将脑袋死死埋在她的肩膀处,小身子微微颤抖着,像是压抑着什么。手轻轻摸着他的头,香寒小声安抚着,也许她的话让大头知道了什么,可也就是如此了,她不会将话说的太明,也是想给大头一个念想在。而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大头老早就清楚。当时爹爹出门,也没有因为他的年纪就瞒着他,甚至是很明了的跟他说过。他的那趟出门,是九死一生的路途,如果多日未归,怕是会凶多吉少,让他自己照顾好自己,甚至将他拖给了爹爹所谓的友人。可是所托非人,那人也是知道爹爹不回归来,才会翻了脸不认。知道归知道,并不代表能接受,大头紧紧闭着眼,却能感觉到泪水还是涌出,并湿润了姨姨身上的衣裳。他心中有着无比的伤痛,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安,因为他知道,抱着他的臂弯会为着他遮风挡雨,直至他成长。这一夜,大头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从晚霞落下直到圆月升空,他都是紧紧的抓住姨姨的衣裳,不愿分开。乃至于第二日,他睁开红肿着一双眼,侧头过去,能就能到姨姨坐在凳子上,头靠在床前。他的手紧紧抓住姨姨的袖摆,而姨姨的手却是直直伸过来,挨着他的头顶。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并不是不想去结交相伴的小伙伴,而是不愿意,年小时,他也懵懂的上前过,可换回来的却是嬉笑的辱骂。他至有记忆以来,身边只有爹爹一人,外人都叫他是没娘要的野孩子。爹爹自来都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他好像从来没有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