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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沃尔图里成为强大家族的原因。”阿罗冷酷的扬眉,充满不可一世的傲然。而凯厄斯声音毫无起伏的陈述,“比如你为了得到简与亚力克——在他们还是人类幼童时便残忍的杀害了两人的父母,并教唆村民排挤凌虐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而当简与亚力克对村民包含恨意之后,你便如同救世主一般现身屠杀了整个村子的人,将拥有烧身术的简,与能切断他人的所有感官、使人麻痹坐以待毙的亚力克,带回了沃尔图里为你效力。”凯厄斯嘴角噙着冷淡的虚假笑容。阿罗听见凯厄斯冰凉的声音回荡在议会厅——“至于其他的那些守卫,但若有你看重的特殊能力者,不久之后就会有证据表明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而你则会带领沃尔图里所有人前去惩戒,在这个倒霉鬼几乎快要被毁灭之时,你则声称这个犯人有强烈改过自新的意愿,因此将得到特殊赦免。”凯厄斯笑的像是教廷天顶画上的天使长,精致又充满虚情假意,“无一例外,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吸血鬼将在沃尔图里守卫中获得一席之地。”“怎么?你准备凭借这些守卫与我为敌?”阿罗夸张地大笑,声音极富戏剧性,“我亲爱的兄弟,你不会愚蠢的认为,那些刚活了几个世纪的稚嫩血族能击败我吧?”“别急,阿罗,还没到最精彩的部分,”凯厄斯优雅的整理着黑色西装的下摆,“不如我们聊聊狄黛米?”阿罗脸色苍白,“看来你今天很有兴致回溯过去。”“对于那些无辜的人,过去承载着美好的记忆。但对于那些背信弃义的人,他们最终会为自己丑陋的过去而得到应有的报应。”金发血族声音平淡。阿罗苍白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下,“凯厄斯,你在自掘坟墓。”“几个世纪以来,沃尔图里最悲惨的吸血鬼,大概就是我们的兄弟马库斯,”凯厄斯叹气,“失去伴侣的几个世纪以来,他早已成为毫无感情波澜的可怜鬼,唯一留在沃尔图里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你是他此生挚爱狄黛米的哥哥,所以马库斯尽全力保卫你的政权不受威胁。”阿罗神情悲伤,“我可怜的meimei意外牺牲于那场战役,这让我悲痛不已。”“你可真是适合去戏剧届发展,”凯厄斯单手支着下巴,看上去格外迷人,“为了将马库斯留在沃尔图里,你谋划了那场绝不会被发现真实意图的战役,亲手谋害了自己的meimei。”阿罗虚幻的面容透露冰冷的杀机,“你恐怕是疯了,为了一个脆弱卑微的人类,竟然胆敢诬陷血族统治者。”“脆弱卑微的人类?”凯厄斯重复道,他从王座上起身,步伐优雅从容的走进阿罗。凯厄斯怨毒的神情令阿罗下意识想退后一步,但他不能,他是吸血鬼世界中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决不允许自己受人胁迫。拥有耀眼金发的古老吸血鬼站在阿罗身前,仿佛有阴鸷的杀机萦绕在整个议会厅之中。——他声音毫无波澜,“当我失去这个脆弱人类,生命中只剩无边的沙漠。”凯厄斯苍白坚硬的手突然瞬间插入阿罗的胸口,他坚不可摧的手指攥紧他的心脏,议会厅内响起阿罗凄厉惨烈的尖叫咆哮。千分之一秒后,凯厄斯猛地一用力,将那颗被毒液包裹的心脏掏离阿罗的身体。阿罗胸前拳头大小的创伤处只流出少量血液,恐怕来自于他数小时前的进食。但他依旧因剧痛按紧伤口,苍白虚幻的面容颓败如灰。他瞬间与凯厄斯拉开数米远的距离,嘴里发出沙哑的讥笑,“失去心脏可杀不死我,除非你将我撕成碎片或者像那个倒霉的维斯帕一样烧成灰烬,凯厄斯,承认吧,你杀不死我,就像我同样无法毁灭你。”凯厄斯冷笑着将心脏随手抛在地上,他嗓音华丽蛊惑,“我跟你完全不同,阿罗,你有权势与地位可丧失、被剥夺,而我——”他低头凝视无名指的指环,铺天盖地的悲怆将凯厄斯席卷,他精致英俊的脸颊上仿佛滚落下一滴晶莹液体——“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空旷的地下宫殿议会厅内,微弱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脸颊上的温暖日光仿佛挚爱的抚摸。但他已永失挚爱。她死了,死在了转化中,他永远也无法与她携手抵达永恒,还有他们的一千零一次求婚,全部随着维斯帕化为灰烬。罗马许愿池前与他共舞的维斯帕。比爱琴海日落更加绚烂夺目的维斯帕。趴在他胸膛甜蜜微笑的维斯帕,最终全部变化为那片阴暗森林中的灰烬,随着空气飘散。他睁开双眼,猩红瞳孔里透出的残暴令阿罗畏惧,“我艳羡马库斯,至少他不用眼睁睁看着挚爱死在面前。”“那是意外!”阿罗被剧痛折磨的咆哮,他此时无比痛恨维斯帕,那个该死的女人令他狼狈至此。凯厄斯对他的怒吼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他苍白的手掌在空中轻轻挥动了一下。沃尔图里九个固定护卫瞬间出现在他身后,“主人。”数个世纪以来心如死灰的马库斯,此时眼中闪动着滔天的怒火,怨毒的看着站在阴影中的阿罗。凯厄斯长身玉立,带着睥睨众生的气魄看向阿罗,被剥离心脏的剧痛令曾经的吸血鬼统治者面色如灰,狼狈惨淡。“别担心,阿罗,我不准备杀死你,”凯厄斯摩挲着无名指的指环,声音冷酷,“你会失去统治地位与权势被逐出沃尔图里,抱着虚妄的野心永恒的活下去。”—————————————————————————————————————————当议会厅重新恢复平静,古老而强大的金发血族长久的端坐在宝座上。马库斯淡漠的声音有一丝怜悯,“切尔西可以切断他人的情感纽带,你应该尝试忘记那个女孩。”“我不会去的,”凯厄斯冷漠的拒绝,“我将以永恒为期爱着她,从远古到此刻,从他世至今生。”马库斯叹息,“当失去挚爱,永恒只是诅咒。”马库斯转身离开,细碎的阳光从长窗透进议会厅,形成光与影的独特美感。已经成为沃尔图里乃至整个血族最为尊贵统治者的凯厄斯,依旧死亡般的沉默着。失去了维斯帕,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无法与她携手,永恒的漫长生命与监牢有何区别?他沉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