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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魂今生在何处。地府鬼吏想毁灭这个错误,而我想改正这个错误,我可不能让他们如愿。我要你去保护他,在我查清他的底细之前,他要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我点了点头。不过保护一个人罢了,对我来说还是很容易的。地府鬼吏哪一个是我的对手?我蹲了下来,摸了摸文儿的头,道:“好孩子,你在这里好好修炼,姥姥出去办点事。”我又对姚墟道:“我帮你的忙,你可别打这孩子的主意。”姚墟看了眼文儿,眼神轻蔑。他对我道:“你放心,我如今对这种小案子没心思了。不过你可要做好准备,等手头这件事办完,我可不会留情了。”我白了他一眼,推文儿进了屋,又施法布了结界。姚墟便这样静静地看着我做这一切,一言不发。我站起身来,看向姚墟:“那人在哪?”姚墟一笑:“长沙。”据我所知,我的帛画如今也在长沙。真巧。姚墟带着我出了画,到了郊外的一处庭院外。这庭院看起来有年头了,瓦片破旧,墙根还长着青苔。但是这庭院被收拾地很干净,看起来一尘不染的。应当是被废弃多年,最近又才住进了人。夏日炎炎,阳气太盛,姚墟和我便在树荫下并肩而立,看着不远处的庭院。姚墟清了清嗓子,道:“他就住在那里,”又道,“我会想办法把你的画从当铺里弄到这来,你行动也方便一些。”我摆了摆手,道:“大可不必,这点距离于我而言不是难事。”其实还是有些困难的,但是我也担心在姚墟面前暴露了我的真实能力水平后,他对付我就更容易了。姚墟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眼神奇怪。我被他这样看得不自在,便瞪了眼看向他:“你看什么看?”姚墟道:“披头散发的,还真是个标准的女鬼形象。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也不收拾收拾。万一被人看见了,把人吓死,我还要给你善后。”我闻言有些尴尬,自己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是死的时候穿的那一件,粉色上襦蓝色下裙,上面绣着流云图案。鞋子是月白色的绣着海棠的绣花鞋。这一身行头看起来还可以,只可惜都沾满了血污,着实骇人。至于我的头发,更是如同所有的女鬼一般,随意地散着那及腰长发,半点首饰也无。这样出现在凡人面前,怕是真的会吓死人。我清了清嗓子,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十分不屑地道:“凭我的本事,难道我会轻易地让凡人发现吗?”姚墟轻蔑地笑了:“别嘴硬了。你个只有十八岁心智的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说出来也不丢人。”说罢,便不待我回应,自己向那庭院中去了。我无法,只得跟在姚墟身后进了院子。一进这庭院,我便听见了一个女声,一听便是比较强势的性格:“云新,你先开车去湘雅打听打听,预约个时间给二爷看病。云知,你去看看二爷怎么还不出来,这饭都要凉了。”“是,大小姐。”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我看见那姑娘去敲了院中一个房间的门,这应当就是云知;还有一个少年跑出了门外,接着便响起了令人心烦的声音,这应当就是云新了。那发号施令的女子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我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是个约有三十岁的女子。身材高挑,眉眼间便透着一股子凌厉,一看便是个干练精明的女子。这女子身上穿的应当是个叫旗袍的衣服,还穿着个蓝色小坎肩,和我身上这身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女子叫苏燃,二十九了,还没嫁人呢。她家境不错,祖父、父亲都是商人,家里在江南一带开了不少造纸厂。她是家里的长女,有两个弟弟,但是都不中用。父母又去的早,于是家里的担子都落在了她身上,她也有能力,于是便理所当然地打理家里的生意了。”姚墟把他查到的资料一五一十地和我说了一遍。我欣慰地点了点头:“不容易啊,难得看到女子当家,有我朝则天皇帝的风范。”姚墟笑了:“武后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姚墟引着我进了屋里,在外边被阳光照射着实难受。若不是我二人还算有点修为,只怕早已受不住了。屋里被收拾得很干净,窗明几净的。长条饭桌上放着些菜,还没被动过。苏燃就坐在主位,却不看菜,只是一味地向门口方向看。没一会,便看见那被唤作云知的姑娘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从屋里走出来了。男子生得剑眉星目,但却是浑身的书生气,一直浅浅地笑着。他穿着白色衬衫、藏蓝色裤子,身上披着个藏蓝色的外套,一步一步地挪进了正厅,坐了下来。“让大姐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男子虽是微笑着,但苍白的面容并未让人感觉到一丝暖意。云知插嘴道:“大小姐,二爷刚才摔在地上,没劲儿起来,我推门进去才扶他起来的。”苏燃听了,忙起身去看苏炟,关切又爱怜地问:“有没有摔到哪里?”那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大姐放心,我没事的。”姚墟看着那男子,冲我努了努嘴:“这就是那残魂,今年二十三,没几年可活的了。”我听了,心中不知为何竟伤感了起来。看向那男子苍白的面容,我的心里还真是不好受。“他得了什么病?”我问。“什么病?”姚墟笑了,“没人知道是什么病,一个医生一个说法。但有一点是一定的,他的身体真的非常弱。他姐这次带着他来长沙,就是因为听说长沙近来新开了家叫湘雅的医院还不错,想带着他来碰碰运气。还好他家有钱,若是换了平常人家,他连二十三都活不到。”我苦笑:“这么个一吹就倒的病秧子……看来我的任务还挺艰巨的。”姚墟道:“也不难,不要让他变成我们就可以了。”我看着那病秧子,嘴里不自觉地念叨着:“不要让他变成我们就好了。”姚墟很快便离开了,他要去寻找这男子失落的残魂。只可惜他走的太急,连这男子的姓名都没告诉我。我也没有别的可做的,无聊的很,只有随意地坐在横梁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人。苏燃一直在吩咐这个吩咐那个,忙来忙去的,安静下来也是坐在那里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她那个弟弟,吃过饭后也没有离开,而是就坐在一边喝茶,一直浅浅地笑着。不知为何,我看着那男子,心中总有别样的感觉,总有想要流泪的冲动,仿佛与他曾相识一般。他总能让我想起从前在画里见过的一个书生。那书生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