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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吕不伪文案:本文前半段主要采用单元结构,多个故事串联在一起,男女主感情线穿插其中;后半段以男女主为主。女主杨蘅是个千年老厉鬼,生于唐朝,一出场就是满级,称霸阴间,阎王老子都奈何不得。至于男主苏炟,生于清末,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注定短命的病秧子。他们就这样相遇在民国。一向暴戾的女主见到了一向没脾气的男主,竟然变得温和了许多!而一向高冷面瘫的男主,在遇见了女主之后,竟然也开始变得像个人了!大概这就是缘分吧。上一世的纠缠不清,这一世该把账算清了。或许,这就是,生死相随?内容标签:灵异神怪虐恋情深前世今生民国旧影搜索关键字:主角:杨蘅┃配角:苏炟;李凌;姚墟┃其它:第1章厉鬼篇鬼画“我想死。”六七岁的小丫头说。我不耐烦地看了小丫头一眼,轻轻挥了下袖子拂过小丫头的脸,冷冷地道:“做梦!人不可能死两次。”小丫头低了头,带着哭腔道:“姥姥,如果不能报仇,不能杀了那姓庄的,我宁愿就那样死了。”她说罢,便低低地抽泣起来。然而她始终不能控制这感情,越哭越激烈,最后竟然哭到脑袋都掉下来了。我皱了皱眉,又看地上的脑袋面容实在扭曲,唯有叹了口气,过去捡起了那脑袋,小心翼翼地把脑袋安好,又施法加固了一下,这才捧着她脸,一本正经地对她道:“你放心,你的仇,姥姥给你报。”小丫头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真的吗?姥姥真会为我出手?”我点了点头。她笑了,我也笑了。小丫头名叫文儿,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据说,外边现在叫什么民国,又是个乱世,她和她家人为了避难去了长沙,却被当地恶霸□□。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在眼前,自己的头颅又被恶霸砍下……于是她变成了怨灵。没错,她是鬼,我也是鬼。我是这世上少有的千年厉鬼。我现在住在一张帛画里。不,准确地说,我不是住在这里,我是被封印在了这里。我死后,因为怨气太盛作恶多端,被一个名叫净元的老道拿出了看家法宝,硬生生地被困在了这里。不过还好,我也算因祸得福,在这画里一千年,我从这画里吸了不少灵力从而修炼有成,依附着这画成为了阎王老子都惧怕的存在,成为阴间鼎鼎有名的“画中鬼”。那净元老道若是知道他镇压恶鬼的法宝变成了恶鬼修炼的利器,估计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我,杨蘅,开元年间生人,出生时大唐正是繁花似锦、烈火烹油,而我死时却正逢安史之乱。我的一生,恰好见证了大唐的由盛转衰,见证了这盛世之下的衰颓。我的父亲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就是和杨国忠有些八竿子刚巧能打着的亲戚关系,论礼我父亲得管他叫一句堂叔。我父亲为了家里的生计,便上赶着去巴结杨国忠了,最后在洛阳城里做了一个小官,我家这才有了点闲钱。毕竟母亲早逝,父亲一个人拉扯着我们也不容易。但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逢年过节我们就要去长安接着装孙子,向杨国忠他老人家表忠心。说起长安,那便又是一段心酸往事了。我还有个哥哥,叫杨荃,比我大了三岁。他是个十分有骨气的人,不忍看着我们一家成天依靠着别人过活,十六岁便去西北边疆从了军,想着干出一番事业。而我,当年便只是个被宠坏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父亲不太会管教儿女,兄长又一向宠爱我,于是我便养成了个大胆的性子。虽然外表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然而内心却是个野丫头,总想着做别家姑娘不敢做的事。这个性子也着实让我吃了不少苦头,我日后的苦多数都能追溯到自己的性子上。想着,心中苦涩,怨气更盛。我是不介意自己的怨气变强的,毕竟作为一个千年厉鬼,我怨气不强也难以震慑别的小鬼。这么多年,我便是凭借着我的怨气和千年修为,才让那些小鬼规规矩矩地唤我一声“姥姥”。我生前便不喜欢同人打交道,死后也不喜欢同鬼打交道。因此,对于这些小鬼,我向来是能不理便不理,想着办法赶紧把他们从这画里打发走。可我打发走一批,总会有另一批厉鬼进来。这便是这帛画的特色了:总能吸引厉鬼入画。我想,这画大概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我也并不是对所有的鬼都摆着一张冷脸,在这画中千年,我还是遇见过几个知心小友的。几百年前,我曾遇见一个小婴儿。那婴儿说起来也可怜,投了十三次胎,每一次都因出生时是个女儿便被亲生父母杀死。就这样被杀了十三次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化作厉鬼,去向她那十三对父母索命了。索命之后,她便进了这画。我叫她“阿婴”。她死时的年纪同我记忆中的小侄女差不多。我可怜她,待她极好。她也十分依赖我,她说我对她的好如同她某一世的姥姥――那个姥姥是家里唯一待她好、在她要被溺死时为她求情的人了。因此,阿婴也开始唤我一声“姥姥”,并且她开了个头,从那以后的入画的鬼,也开始唤我“姥姥”。只可惜,阿婴最后还是离我而去了。她是伤了人命的厉鬼,被地府捉拿。她不同于我,不是被封印在这里的,因此地府轻轻松松便可以把她捉走。她要被捉走的那日,我大发雷霆,同地府阴差缠斗数日,差点打散那些阴差的魂魄。阴差们狼狈逃窜,回了地府,要去调更多的阴差。可我万万没想到,阿婴竟然主动走了。她抱着我,道:“姥姥,阿婴没想到会给姥姥招来这许多祸事。阿婴对不住姥姥。”我生气地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再来千百个阴差,我也照样打回去!”阿婴眼里含泪,摇了摇头:“阿婴当不起。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地府岂是我们能对抗的?”我气哼哼地甩开阿婴的手,转身骂道:“哼,地府?地府可曾做过一件好事?若地府真有用,为何恶人多长命,好人多短命?我偏不服气,总有一日,我要掀翻那地府!”我说着,回头看向阿婴,却不由得一惊,上前一步,伸手要抓住她:“阿婴!”阿婴笑着看着我,飞向画外。我终究没能抓住她。那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缺陷:在这画里,我是无敌的存在,可我也被这画束缚着,出了画便施展不开手脚。于是我开始尽量弥补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