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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运气差了些,燕子姑娘一到,她的努力就化为泡影,不得不向客人求赎身。”王泮林呵然,“仙荷为北燎做事,一直在风娘身后当影子,名册也是她最先拿到,却被风娘抢了功劳。风娘大概觉得自己地位已经稳固,而仙荷太能干,就和亲meimei萍娘联手陷害她,同时帮萍娘上位。崔衍知找仙荷旁敲侧击,仙荷警觉,才慌忙替自己找后路。然后,我找到了她,作为交换条件,她把洛水园北燎和大今的细作名单交给我,我给她提供避难所。”节南看着王泮林,半晌笑出,“这大概是九公子待我最真诚的一回了。”居然不是话里有话。王泮林不以为意,“我做好事,有何可隐瞒的?”得,原来还是炫耀!节南一时出神,伸手去摸娃娃rou,却被娃娃立刻抱住,啊吧啊吧啃手指。“仙荷运气差,你的运气却好。仙荷只求衣食无忧,受公平待遇,你却不缺银子,喜欢逞强,喜欢叛逆,但不会陷他人于不义。她需要依靠,不会白吃饭,你需要帮手,不会不给她吃饭……”“我运气好就不会跟丧家犬一样了。我不缺银子就不会倒南北货了。最后那句最可笑,她只需要吃饭的话,哪里不好去。再说,我收仙荷,还不如收李羊。”统统驳回。“恰恰相反,我倒觉得不收仙荷,也不能收李羊。并非指你压不住,而是你的处境——”王泮林语气一顿,“会连累原本不受束缚的人。”节南驳不回,王泮林说得太对,她自己陷在困境里,无力带着自在的人。“仙荷却无路可走。”王泮林没多说。也不用王泮林多说,节南清楚得很。仙荷的背叛者身份,与神弓门废物身份一样,想要活得舒服,就已经属于非份之想。“那就看仙荷的本事吧,如果姑母将她安排在我那儿,我也推拒不了。”节南看着手指头上的牙印子,“有吃的没有?”王泮林叫来吉平,“带娃娃上去,看看有没有他能吃的东西。”一个推一个,最终老实人吉平抱着娃娃上去了。不仅抱走了娃娃,还下来几人,把那么些盒子也抱走了。“你给他取名了么?”节南感觉船往前动了起来,忽然看到又深又暗的角落里一大堆木箱子,转而走去。王泮林和她始终保持一丈,“没有,你要是不领走,我就让五哥给他取名。”节南暗叹,可怜的娃,不知道会叫什么怪名字。“你可以送到玉将军府上。”话说回来,本来就不归她和他管。“商师爷托付的是你。”王泮林提醒节南。“请你转告五公子,好歹保留这娃的姓氏。”节南也懒得跟王泮林绕,每回都被他兜进漩涡,头昏脑胀的,但手指摸过木箱缝,搓一搓,全是黑末末,“别告诉我箱子里是烟花筒。”“就是烟花筒。”王泮林淡道。节南立刻挑起箱盖看,果然是一管管烟花筒,但拿了一个筒,感觉沉手。她军器司出来的,再明白不过,这份量超过普通烟花重。节南退开两步,抬头看着这些箱子,顿觉压力,“全部都是?”就算全部只是烟花,没什么威力,可一旦烧起来,来不及灭火。“你要当成黑火也行,不过尽管放心,这里禁火。”王泮林拉住节南的衣袖,不让她退得更远。“废话……”节南忽然一顿,满眼狐疑,甚至没注意自己的袖子落在王九手里,“你打什么主意?”“卖啊,总不能空手。”王泮林看着节南的表情,笑了,“谎话。”节南挑挑眉摇摇头,冷笑。“小山你可记得,我那时说过,要问长白帮借一个人。”王泮林捉着节南衣袖的手无意识收紧,眼底幽冷,脸上笑着,却显得无情,“这人不太好借,我需要有万全的准备。”花几年都想不通的事,开始动手报仇了,就一环扣一环,转眼将要拎出一串。--------------------------------今天还有第三更哈!(。)第214引路遥知马(月票100加更)节南抿薄了唇,沉吟片刻,看王泮林朝木梯走去,才打破沉默,“你想借的人不会是马成均之妻郑凤?那晚你我与欧四爷比飞火弩,有个叫大马的少年,就是马成均和郑凤的小儿子。”一次又一次的事实,告诉节南,王泮林不是她的敌人,大幸。王泮林停下,偏回头来,声音带笑,“怎么说?”节南撇撇嘴,“马成均祖先马均是名匠。和乌明一样,马成均也是北都书画院出身。连庆八年时,升任弓弩司大将作,第二年南颂兵败迁都,他没逃出来。他的遗孀郑凤,原是皇太后身边的宫女,出宫后就嫁了马成均,战乱之中带着两个儿子投靠长白帮,据说也相当心灵手巧。母子三人很受老帮主看重,这两年长白帮大卖的暗器都出自他们之手。”“我有时真挺好奇的。”王泮林道。“好奇什么?”节南问。“小柒姑娘究竟如何打探到这些?”那身坯,不是王泮林有偏见,当真引人注目,“还是你另有我不知道的帮手?”真相是,小柒在长白帮总舵外面看到大马和他哥哥,听到几个烂醉如泥的帮众说老帮主和他们寡妇娘的闲话。她又装有钱的江湖女汉子,混进长白帮的一家秘密销卖点,听伙计唾沫星子乱飞,说他家有马氏名匠后人仨设计出的独门暗器。小柒还打听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但都被节南剔除,再趁着陪读的机会,翻了好多马成均的记载,找出书画院这个共性,才有如此高的精准度。不过,节南无意贬低小柒抬高自己,只是一笑而过,道声上甲板吧。王泮林也没追问,上去了。节南却回头,沉眼盯看黑火箱子好一会儿,才爬上楼梯。小柒就趴在舱口旁,笑嘻嘻逗吃饱的娃娃玩。娃娃滚一圈,小柒也滚一圈,大眼对小眼,大脑袋顶小脑袋,弄出斗鸡眼来,大的小的笑滚。小柒一看节南出来,忙喊,“小山,小山,这娃娃可能是神童,我做什么,他跟我做什么,我说一句,他就说一句,好像什么都懂。”节南好笑,“他说什么呢?”“我笨,怎么听得懂?”有时候,这么爽快的自知之明,只会让听众头疼。节南额角跳,“不,你和娃娃都聪明,是我笨。”眼一拐,看到王楚风似在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