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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相识到恋爱,她都认为不过是近水楼台,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真正觉得威胁的时候,已经觉得什么都晚了,不知所措的时候,才去找周骞成帮忙。虽然纪宜宁在别的学校,但偶尔没课时,周期还是会约起来玩。哪怕去做个头发都要拉着纪宜宁一同去。有一次刚好陆珩也在,她想去染头发。造型师将色板拿出来给她挑选时,她又将色板推到他跟前问他的意见。他看着她一头亮闪闪的黑发摇摇头:“还是不染了吧,还不如这样好。”最后,她到底听了他的话,只简单修剪了发梢。纪宜宁倒是染了,染完像是变了一个人,漂亮得像个瓷娃娃。她有些羡慕地冲他撒娇:“你看,宁宁染了就很好看,你都不让我染。”他顺着看了纪宜宁一眼,点点头:“宁宁是很适合这个颜色。”见她嘟着嘴一脸羡慕的样子,又忍不住将她按进怀里,“真是个小孩子。”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在陆珩心中,她只是个小孩子,明明和她同龄的纪宜宁,他却能平等地看待。后来他不肯她主动吻他,后来在机场掰开她紧握行李的手,任她一人在机场哭得梨花带雨。点点滴滴的积累,都像是在给她积累出一个答案:他并不喜欢她,他真正喜欢的人是纪宜宁。*******一年多后的现在。毕业论文需要一步步跟进,最终还是从jr离了职,间隙时在驾校报了名。兜兜转转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半年自己勇敢了多少,连一直不敢学的车,都不再害怕。她甚至承诺周骞成一毕业就回自家的公司,从最基层做起,周骞成差点就落下泪来。所有逃避的事,最终都会逼你直面。驾照和毕业证学位证一同拿到手的成就感几乎冲淡了毕业的伤感。毕业典礼上,校长亲自将她的帽缨从右侧拨到了左侧,笑容满面地和她说:“毕业快乐!”她礼貌地鞠躬说了谢谢,转身合影时,拥挤的观众席里,冯时捧着dv一直对着她,周骞成也拿着相机对着她咔擦咔擦地连按快门。周期还是习惯性地扫视了一眼观众席,陆珩难得没有出席她的毕业典礼。从十九岁开始,除了他出国的那一年,这个人从未缺席过的与她有关的重要时刻。坐回观众席上时,所有人都忙着给彼此签名,也有人开始小声抽泣,所有人都明白,不管这四年过得好与坏,都是一生中难得的好时光。周期的宿舍还好,只有一个姑娘是外省的,但也免不了抱头痛哭一场。毕业典礼之后,周骞成突然提出要周期选一辆车,算是毕业礼物。一辆泰卡特t7,另一辆是路虎ver4,说是两辆车的定金都已经付了。周期原本打算卖了筒子楼,买辆□□代步就行了,没想到周骞成已经付了定金,看了外形,最终还是选了泰卡特。当天就提了车,周期刚刚拿到驾照,提了车也不敢开。路上状况不断,家里司机陪练了两三天后就找了借口不再愿意陪练。又在家里呆了两三天,只好提出去公司。谁知周骞成拍了拍她的肩说:“先把车练起来吧,总不能也给你配个司机。”虽然别墅是在郊区,路上也没什么人,但周期还是不敢独自练车,只好从网上预约陪练的教练,将车小心翼翼地倒出车库,开出院子后不敢再转弯,只好趴在方向盘上祈祷陪练的教练赶快到。再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时,陆珩开了车门坐起来,冲她笑了笑:“开吧,我看着。”☆、第三十八章“我请了陪练,很快就来了。”周期熄了火,拔了钥匙继续趴在方向盘上不肯起来。“刚刚我让教练走了,启动车子吧。”见她一直趴着不肯动,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不舒服,就把我当成祁辰昀。”她从方向盘上直起身子,看了他一眼最终妥协,拨动了钥匙。起步时,她按照驾校标准的一套动作做下来。见路上人不多,她才然后慢慢地提速加档,直至一个小路口,她按了喇叭后,陆珩才开口问:“这喇叭刚提回来就不怎么响么?”“本来就这样,销售说这个车系的喇叭声音都是这样的。”她紧盯着前方回答他。他手放在手刹上,盯着前面的后视镜,语气含笑:“敢不敢从这里开到4s店去?”她立马塌了肩:“不敢。”他拉了手刹,从副驾上下了车,到她这一侧开了门:“下车,我来开,去4s店换个响点的喇叭。”他车技本来就出色,又是一辆轿跑,和他开那台沃尔沃时的沉稳完全不同,几乎是在飙车,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坐在副驾上,手紧紧攥住安全带,头晕得厉害,最后不得不开口求他:“我头晕,你开慢点。”他降了速,没头没脑地问她:“如果没有程启深,我们现在会不会在一起?”“我不知道。”她如实回答。他们之间那么多问题,何止一个程启深。他又突然提了速,她身子弹出去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头晕脑胀还有些恶心。终于忍不住和他发火:“这是我的车!”他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眉眼骤然舒展开来。后来他一路开得慢了许多,不说话的时候,周期就偷偷看他怎么开车,偶尔被他发现,他也不揭穿她,反而细细教她开车时的注意事项。她明明听得很仔细却佯装漠不关心,一直盯着前方,连应他一声都懒得应。他似乎也猜得出她听得认真,几乎每遇到一个情况都会现场和她解说该如何解决。到了4s店很快换了一个新的喇叭,按起来响亮了许多。他将车开到郊区后下来换她开,刚刚他一路叮嘱的东西,她都记得仔细。这次坐在车里感觉熟练了许多,心中不免还有些得意洋洋,觉得这辆轿跑比驾校的车好开许多。转弯时后面一辆皮卡斜擦上来,周期慌了神,速度一点没降,陆珩快速伸手扳了方向盘,拨转了方向后,又扶着方向盘回了正,才由着她开。之后就脸色铁青地坐在副驾上不再说话。周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忍了忍最后还是问他:“你是要上厕所么?脸色这么难看。”“刚刚你不看后视镜就转弯?”他沉声问。“我没有。”她咬着嘴唇狡辩。他车技好,她一路上都无意识地在依赖他。他让她靠了边,拉了手刹跟她说:“我不在驾驶座上就不可能完全cao控这辆车,即使关键时刻我能cao控方向盘和手刹,但我不能控制你脚下的油门。既然你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