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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就带了良子几个进去。小毛弟和果子坐到了方桌边的条凳上,毛哥和良子挨着那小孩儿坐了。这时候他们才看见那背对着路的小姑娘跟前放了一个冰盘,上头满堆的各样吃食,两只小油手拆那些裹子都挺利落。她见小毛弟姐弟两个坐了过来,又听说是她哥的朋友,极为热情地拆了几包递过去,笑着道:“jiejie,你尝尝这个,这个是油枣儿。小哥哥,你也尝尝,这个排条香得很。多吃点,一定要多吃点,我娘说了,今天吃得越多就越能帮着人。我都吃一早上了,都没敢歇!”果子同小毛弟听了这话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起初俩人往这里一坐,觉得挺拘束的,叫这小女娃子一闹,倒笑开了。这时候那女娃子的娘又端了两碗热汤过来放他们跟前,扑脸一阵浓香,她笑道:“尝尝,这是我们自己做的。冷天吃这个最好了!吃完了再盛!今儿能吃就是帮人来的,这遇仙会上摆出来的东西要是剩下了,神仙要生气的!快吃快吃,嗯!”前头又有人喊添汤,这位忙忙地应付那里去了,临走还扭头朝他们笑笑,顺便叮嘱小姑娘:“吃不下别硬吃,歇会儿再吃!”小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知道了!我还吃得下!”那边毛哥同看炉子的小孩不晓得嘀咕起什么来,也没个纸笔,俩人就拿手在半空里比划。良子听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气闷,便站起来到摊子边上帮人往炉子里添柴去了。——方才已经吃了不少,活动活动也好。结果这摊子上的人还真不同他客气,他刚添完一个炉子,那妇人还招呼他:“再看看那边那个,是不是也要加柴了?”良子便又跑边上那个瞧去。这边刚把柴都添好,人堆里跑来一个小伙计,两手里都是满把的rou串,胳膊上还挽着一个篮子,嘴里道:“东家,我都快把那烤rou的买哭了!能叫小岭儿换一家吃么,那家穿串儿都来不及了!”灵素就笑:“就看见他们一家有鹿rou,她一年就能赶上这么一两回,我也拦不住呀!”说着话把那小伙计胳膊上的篮子接了过来,又接了他左手的一把串儿,对他道:“你站那半天了,边上坐坐吃串儿去,我给你盛碗糊涂汤。”小伙计笑笑道:“不用,就站站哪里会累了。”又问,“炉子里要添柴了吧?”灵素道:“来了个小哥刚帮忙添过了。”小伙计听了便说:“那我先出去买点东西来!”灵素道:“随你!”又问,“身上有散钱没?”小伙计拍拍腰上道:“昨儿大师傅们给我了!足够我吃个肚歪的!”说着话蹦着就去了,一手还举着一把rou串。这边灵素把篮子往桌上一放道:“喏,烤鹿rou串儿来了,辣子粉也有,你们小孩子吃不来的,就别洒了。”岭儿一伸手捞出一把来,先往果子和小毛弟跟前放:“快吃,快吃,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所以一回不能买太多,只能吃完了再买。”果子同小毛弟看着那一篮子rou串,——原来这个叫做一次不能买太多?灵素又把手里那把分了一半往毛哥同湖儿跟前一递:“快吃,今天哪有不吃东西的,不像话!”湖儿和毛哥只好停了话头,先乖乖接过来吃着,灵素又把另外半把都塞给了良子:“吃去吧,这里我看着就成了。你也桌子边上坐着去,我给你盛碗糊涂汤。”一碗野猪骨头打底熬的汤,里头是炖得酥烂的芋魁块、腊rou块、鲜rou丸子,上头两三只黄灿灿蛋饺,撒上一把青葱蒜,——就是这鸣霞饭庄成事之前,南城人吃了小两年的“糊涂汤”了。良子沿着碗边秃噜了一口,差点没把上膛烫了,赶紧大口吸气。边上的小姑娘从桌子中间的小筐子里捞出一个大瓷调羹来递给他道:“大哥哥,你用这个吃。这个汤就得热烫烫地吃才好吃,可是太烫了也不成。”说着话,另一只手里还握着根吃了一半的rou串。这么着,这拢共三天的遇仙会,毛哥同良子就被这个食摊给征调了。天天来这里一待,帮着看火添柴,盛汤洗碗。同时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样rou食点心。小毛弟同果子两个更是一路从rou串rou脯吃到甜糕煎饺,又从脆枣生梨吃到蜜羹烘包。光这个摊子上的吃食就得有不下十种,他们自然都挨个尝了个遍。到最后一天收摊的时候,几个人还把剩下的蒲包rou、炸排骨、炸rou丸给分了。这也是遇仙会的规矩,拿出来没有再往回拿的。这家的东西虽好吃,奈何实在预备得太多了,几个人都不停歇地卖东西收钱,居然还有剩下的。那蒲包rou也挺有意思,rou馅儿调好味道,外头用一张豆腐皮包好,装到蒲包里,两头收口后中间用细绳一勒,这rou就在里头胀紧了。上锅蒸熟,吃的时候从蒲包里掏出来,切块切片随意。因这rou是蒲包紧包着蒸出来的,上头一层席子似的印儿,rou里渗着蒲草的清香气,口感又比寻常做法的更紧实,家里备着做凉碟也挺好。别处还没见着过,到了最后一天,许多人都是十个八个地往家买。这样居然也还有剩下的,可见这主家这回搬了多少东西出来!闹得良子后来都替这摊子的主家担心,“别到时候过完遇仙会,他们家该请人接济了……”第359章小舒坦起先毛哥他们也没打算去三天的,就想第一天过去见识见识,之后就该干活儿了。可也不知道怎么的,这第二天、第三天,周边县里和康宁府来了不少人凑热闹,码头上装卸的事情只好先停了,先紧着人上下进出。小书楼这三天也不开,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又搭了过路船去湖边帮忙。第三天上头,许多外乡船头回来这里,又没经过这样的阵势,在河里头乱成了一锅粥。——靠右大伙儿都往前走,另一半留给逆向的。结果也不晓得哪条船自作聪明,一瞧边上没船,就占了那头的河道。结果拐个弯,对头也来了一群,就这么给叉在那儿了。边上的都叫他赶紧调头顺着船流走,他还不干:“我要往湖边去,我跟着他们走干嘛!”周围的着急了,见他这样说不通更上火,三两句不对付就吵了起来。这下他更不肯让了。毛哥他们的船也被挤在了那里,眼看着后头的愈来,这结越打越死,毛哥看不过去了,索性从船上站起来,扯着嗓子指挥他们行动:“那位逆流的大哥,您先调头走,前头半里地不到另有一河口,您到了那里拐过来就顺了。您这里不动弹,他们走不了,您也走不了,吵多早晚算完?一会儿河道调度上来人了,您这船还别走了!”周围的人都附和,那人便问:“一会儿能拐过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