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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莫名的多出了一份扭曲的快感。支撑她走到现在的,一是千香的下落,二就是对那几把刀剑的复仇。连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顺利的烛台切在愣了一下之后,冷着面孔将自己手中的本体又往前送了送。“咳……咳咳……”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些血沫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眼中的红光慢慢地褪去了些,恢复到属于“一期一振”的蜜色眼瞳的青年并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惊讶。“相当……漂亮的一击啊……烛台切殿……”青年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稍稍后退了一步,任由自己顺着身后的墙壁,慢慢滑倒在地上,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伴随着自己的鲜血一点点在流失。“这是我替我的主殿,讨回来的。”烛台切的声音很冷,完全不像平时那个温柔好说话的他。看着居高临下,持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一期一振的大脑里突然闪过当初那把烛台切光忠在带着那个小姑娘狼狈地逃离本丸的时候,对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会后悔的,一期一振。”一语成谶。——其实他早就后悔了,在看到药研、前田、博多、鲶尾、骨喰等等等被折断的时候,从他内心深处蔓延出来的那种感觉,叫做懊悔。为什么要听从自己的一己私欲而选择走上这条路呢?为什么要带领着弟弟们选择这个选项呢?他是一个最糟糕不过的大哥,最恶劣的兄长,用兄弟们的骨血填平了自己的欲壑。他喜欢上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对他的感情有所回应。“只要是一期哥的选择,我们就会听从,因为一期哥总是对的嘛。”向来是兄弟中最爱撒娇的乱在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笑着对他说,语气平静,就像他的兄长要去做的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不是反叛这种罪无可恕的事。一柄柄藤四郎被折断的时候,他甚至连残骸都没有收回来,只能和三日月等人仓皇逃走。他的后悔来的迟了些,胆小如他没有勇气承认——他一期一振,后悔了。后悔在那天三日月问他那个问题的时候选择了点头,也后悔了自己没有保护好弟弟们,最后悔的,明明是他犯下的罪孽,为什么却是用兄弟们的血rou来弥补。当初鹤丸国永提出想要一个人留在本丸中的时候,他其实就明白了,那把喜欢惊吓的刀,选择用余生来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他是羡慕着他的,因为他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而他却在心中自私地对自己说。——如果在这里放弃了,那么弟弟们的牺牲,不就白费了吗?胆小、懦弱、自私!被暗堕的力量侵蚀的自己,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他的内心住了一头永不知足的魔鬼。他丢失了他的“刀心”,真正的一期一振,大约早就在战场上,和那些藤四郎们一起折断了吧。所以当烛台切的刀穿透了自己的胸膛的时候,他在惊愕之余,甚至感到了一丝轻松。终于可以从这份求而不得的痛苦感情中解脱了,终于有机会去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了。他发现自己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意识开始慢慢的变得模糊,视野中那个带着眼罩的青年的脸看不太清了。“烛台切殿是喜欢着小姬君的吧?”不光是这把,还有那把早就折断了的烛台切。“……”他没有听到青年的回答,又或许是对方回答了,但是他的意识已经不够清醒了,所以无法捕捉到声音。“那就尝试着,勇敢地去说一次吧……”不像他,到最后也没有对她说出句话,因为他不敢,他失去了对她表述那句话的资格。烛台切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瘫坐在地上,眼中一点点失去了光芒的年轻男人,心中有些复杂的情感涌上来。——或许他有一天会勇敢地说出来,但绝不是现在。“主殿,幸不辱命。”他按住了自己耳畔的无线电,放柔了声音对那端的人说道。“辛苦你了……光忠……”耳边传来少女有些哽咽的话语。来自她的褒奖就是他最想要的战利品。一撅一拐地转身,他再没有看自己身后的那个已经失去生机的青年一眼。——一期一振,碎刀。第42章...烛台切是在一个玻璃罐子模样的东西中醒来的,有些困难地撑开自己的眼皮,他环视四周,发现了倒在另一边地上的一期一振、三日月、山姥切和药研,而在不远处,还有另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着的是十年前的彭格列众人。他的记忆最后断层在一片白色之中,失血过多导致了他的警惕心下降,明明感觉到了从背后袭来的攻击,但是却来不及反应,只能两眼一黑,晕了过去。他试图挪动一下自己的手指,发现要比平时费上更大的力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他止不住的头晕。条件反射性地摸上自己的腰侧,发现本应该挂着自己本体的地方现如今空空如也,耳朵上连着的无线设备也不见了。“看样子是醒了。”隔着厚厚的玻璃,他听到有人在说话,循声望去,看到的是有些眼熟的红发青年,“因为付丧神的身体和人类不太一样,我还特意制作了有针对性的迷药。”混沌的大脑开始咔嚓咔嚓的运作起来,他想起来自己是在彭格列的会议桌上看到过关于这个人的照片,似乎是叫做——入江正一?是彭格列众人回到过去的关键性人物。而此时,这个青年正从远处遥遥地看向这边,目光冷漠,他的身侧站着两名长得一模一样的粉发女性,而再远一些,站着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就在入江正一说话的时候,罐子中的其他人也都陆续醒了过来,他们这边还好,即便是看起来是少年人模样的药研,也是一副沉稳的性格,而另一边则是有些吵闹了,看起来一副不良的小少年看起来最是激动,全身都扑在了玻璃罐的表面上。“烛台切殿看上去有些狼狈啊。”明明也一样是瘫软在地上,努力了好半天才勉强靠着玻璃罐壁坐起来的三日月却是一副轻松的口吻,丝毫没有自己是人质的自觉,“是遭遇了什么强敌吗?”“嗯,也没什么。”烛台切摸了摸自己的眼罩,“只是断了一把一期一振。”“?!”在旁边默默听着的一期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话题怎么就转到他的身上了。察觉了从一期方向投过来的复杂目光,烛台切才发觉自己的表达方式有些问题,补充道:“是主殿长姐本丸中那把一期一振,已经暗堕了。”弄明白事情原委的一期一振松了口气。而就在他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