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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夸奖的样子伸手展开了衣裳。两人同时往衣裳上一瞧,双双怔住。石榴慌忙把衣裳叠做一团抱在怀里,别过身子红着脸嚷嚷道,“我,我还差两针,你再等会儿!”说着又挪到草席子上背对着明远拿起针线拆拆缝缝。明远眨眨水润的眼睛,他分明看见了石榴不仅补上了破掉的洞,还将袖口也缝起来了。明远摸摸光滑的脑袋,秀气白净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无奈。正在打坐的常和大师眯眼瞧着这一幕,抖着长长的白胡须努力憋住了笑。这天明远和常和大师同往常一样去泥像庙里主持事务,为前来拜佛的人们唱念佛经。石榴将明远和常和大师的衣裳洗了晾在园子里,又将屋里屋外的卫生干干净净的打扫了一遍。做完这些事情,石榴看还有些时间,眼睛滴溜一转便跑去做饭了。只见她将昨天才刚买上山的一袋米倒了大半在锅里,烧好火,在大锅里蒸了起来。又在一旁架好小锅,切了几个辣椒,打了两个鸡蛋放进锅里炒了起来。油烧的太热,辣椒一放进去嗞啦一声起来好大的烟。石榴被呛得眼泪直流,她翻炒了两下便将菜盛出来,刷好锅准备再炒个土豆丝。屋里好大的烟火气,石榴一面扇着烟一面在菜篮子里摸索,摸着一个圆圆的东西,眯眼一看是黄色的,遂拿出来洗了洗在案板上切了起来。忙活了好一阵子,待将饭菜准备好之后,石榴出了竹屋来到园子里透气。阳光正好,石榴眯起杏眼哼着歌捋着头发编起俏皮的小辫。这时一群人穿过竹林来到了园子里,只见这几人都是和尚,为首的那个中年和尚脑袋光溜溜的点着几个戒疤,长的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石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瞪着眼瞧着,她从没想过和尚居然还有方脑袋的!“施主是何人?”只见那方脑袋和尚语气不善的问着。“我?”石榴胖乎乎的小手指指自己,杏眼弯弯道,“我是石榴。”“明远和常和大师可在?”智宣禅师问着,只当石榴是前来泥像庙拜佛在此逗留的香客。“他们去泥像庙了。”石榴指指旁边的一条青石板小道。“智宣禅师,我看明远不像是品良不正的弟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一个年龄稍长点的和尚小声打着商量。“恐怕不行,这可是咱们整个静云寺的镇寺之宝,如果是真的被明远偷了去这怎么能行?”“都是佛门弟子,这不就是佛门之宝吗,看看也无妨吧?”“明远还未受戒,算不得真正的佛门弟子。况且就算是,这也不是什么弟子都能看的。里面记载了奥妙的佛学和精玄的内功心法,被一般弟子看了去那还得了!”几个和尚小声议论着。只见智宣禅师面色凝重,刚毅的嘴角往下搭着,很是严肃。他将手里的什么东西收进袖口,对其他人沉声道,“不止是丢失了佛经那么简单。咱们待未时再来。”石榴看这几个和尚气势汹汹的来了,相互嘀咕了几句又气势汹汹的走了,手指卷了卷自己胸前垂下的发丝,一头雾水。第4章成嫌犯明远和常和大师回来之后,石榴欢欢喜喜的给二人盛饭。“米饭下面有些糊了,不过不碍事,挑出来就好啦。”石榴一边说着,一边示范性的将碗里黑乎乎的米粒夹了出来。明远吃了一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哪里是糊了,这分明是没熟。上面的米硬邦邦,下面的米黑乎乎,中间还夹杂的沙粒。明远放下米碗,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待吃到嘴里,明远心里叹了口气,这糊涂姑娘,误将姜丝当做了土豆,整盘菜又咸又辣。常和大师看看两盘菜的颜色就觉得不对头,他从回来就闻着一股烟味,以他多年老jian巨猾的经验来讲,这俩菜炒的肯定不咋地。常和大师自认为明智的避开了这俩菜,端起碗扒了一大口米饭在嘴里,刚嚼了两下就哎哟一声吐了出来。他本来就松动的老牙,差点被硌掉,看来老马也有判断失误错失前蹄的时候。“怎么了怎么了,不好吃吗?”石榴看着他俩的脸色着急的问道,自己也扒了一口米饭到嘴里。没一会儿,她也皱着眉吐了出来,可怜巴巴一脸愧疚的望着明远和常和道,“明远,大师……”常和大师捋着胡子摇头,他前几天就看出来了,不能让这丫头动灶火,今天居然还怀着期待,真是失策,失策啊!明远将碗筷放下,无奈的起身道,“你们等一下,我再重新做。”没一会儿几个清新的小炒上了桌,看着赏心悦目又香喷喷的饭菜,石榴扑闪着眼睛竖起大拇指对明远道,“明远明远,你真厉害!”呜哝呜哝吃的正香,石榴突然想起了先前的事情,于是嘴巴鼓鼓道,“明远,大师,之前有个方脑袋的和尚来找你们来着。”“方脑袋和尚?”常和大师眼角又一抽,这丫头说的莫不是智宣?只见石榴小巧的嘴巴里米饭塞的满满的含糊道,“对,就是方头方脑,有棱有角的一个和尚,”石榴怕描述不清,还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比划着,“脑袋像个茅坑里的石头,脸色还特别严肃。”“你说的是智宣禅师吧?”明远眨眨眼睛道。“八成是智宣,他呀,就是平时太严肃了。”常和大师捋着白胡子道。“智宣禅师找我们做什么?”明远问着,难道是有关受戒的事情?明远心里一阵激动。“不知道,”石榴摇摇头,“他们奇奇怪怪的又走了。”待吃完饭,石榴哼着小曲儿正在洗碗,虽说做饭不行,可是她洗起碗来倒是很有窍门。抓着碗边一旋,跟挽花似的放上些绿豆面子,手指翻飞两下,舀上水冲冲,整个碗便被洗的光滑铮亮,看起来又省劲又快当。明远瞧着,在心里偷偷跟着学了好几次都没理顺当。屋外竹林哗哗作响,石榴抬头一看,只见是智宣禅师又带着那几个和尚来了。明远和常和大师迎了出去,石榴在围裙上擦擦手也躲到门口看热闹。“智宣,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常和大师问着。在整个静云寺里,泥像庙一向清冷,师徒二人居住的竹屋更是鲜少有人问津。“师弟这次前来,自然是有要紧事。”智宣禅师仍旧气势不减。原来这个方脑袋叫智宣,是常和大师的师弟啊,石榴暗暗想着,他跟常和大师可一点都不像。“哦?什么事?”“有关师兄徒弟明远的事。”智宣禅师看到了园子里晾的衣裳,脸色更沉了。“师叔,是不是我可以去受戒了?”明远出言问道,水润的眸子里满是期待。受什么戒啊,这可不成,石榴急的直跺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