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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安,他不知道里面是否还有一种叫关切的情绪。他勾起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道:“不出三月,做我的皇后,月斋。”(十三)“夫人感染风寒,不宜受凉。即日起你们便在门口守着,没有本王的指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她被软禁了。从皇宫回来之后,他大抵是信了她的衷心,军中心腹暴露之事他也没再询问她。可如今大计将成,正是紧要关头,也不知他在谋划些什么,竟将她软禁在了这方居室之中。这其中,有几分是保护,几分是忌惮。她并不能分辨。日子过得悠长而缓慢。他在外头寻了只异瞳猫给她作伴。听下人们说,王爷连日在外奔波,偶然得空之时只来她这里看一看她,侧王妃已颇有微词。没几日,侧王妃便果真来找了她的麻烦。她却只是在屋内给小猫顺着毛,轻轻咳嗽两声,衔了片山楂嚼了嚼,歉然道:“王爷心疼我身子单薄还染了风寒,不让出门。故而不能与侧王妃相见,还望侧王妃谅解。哦对了,月斋屋里还有些王爷赐的点心,都是月斋爱吃的,也不知侧王妃喜不喜欢,若是侧王妃不嫌弃,便拿去尝尝鲜吧。”她往日并不是个会惹事的人,今日却故意将侧王妃惹急了去,只盼她能闹到兰战舟那里去,好解了她软禁之围。(十四)“今日怎么了,脾气这么大?”傍晚时分,他便来了。她侧过身去不看他,只低头轻轻挠着小猫脑袋:“可不是,月斋本是个舔刀嗜血的主儿,爷非让月斋在家安心做这怨妇,月斋这不照做了么?”他失笑,上前去抱了抱她,道:“你这个样子,我很喜欢。”她反问:“什么样子?”“为我争风吃醋的样子。”她撇了嘴,不情愿道:“月斋还以为闹这么一出,爷怕后院失火,要放月斋出去呢。”他拉过她的身子,将头埋在她的发间,说:“很快了,等事情过去。”她的心跳了跳,却不敢追问外头局势如何。现在这等关头,即便帮不了王,她也不能让兰战舟多生疑虑。“走吧,汤池备好了,出门透透气。”他拉起她。她放下手中的猫,笑道:“爷哪里是带我透气,分明是自己想放松一下罢了。”他扬了扬嘴角,说:“还备了你最爱的熏香。”“是王爷最爱的。”她笑了两声,跟上了他的步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看了一眼,攥紧了手心。“爷最近身体怎么样?”她问。他沉默了片刻,说:“为何这样问?”她笑道:“怕爷吃不消呢。”他一把横抱起她,往汤池走去,挑眉道:“那夫人一会儿便瞧瞧,为夫吃不吃得消。”(十五)侧王妃将事情闹到了兰战舟那里之后,便等着看她的笑话了。谁料王爷非但没有责怪月斋,反倒赐了她汤池浴。侧王妃一时郁郁,便又将此事闹到了她的父亲那里去。荀老当前虽只领着个闲散官职,可毕竟是三朝元老,在朝堂之上多少也有些发言权。隔日,荀老便在朝堂之上,借着夫妻伦理纲常和孔孟之道,将兰战舟里里外外批评了个遍。“不知荀卿的意思是……”王在高阶之上问道。“九王爷为了个不知名的小妾,令侧室心寒,实非君子之举。”“那荀老以为本王该当如何?”兰战舟斜了眼看他,神色凛冽。“小妾不知长幼尊卑之分,目中无人,理当重责六十大板。”“不可。”却是王开口说道。正欲开口的兰战舟闻言眯了眯眼,遥遥看了眼长阶尽头的王,嘴边的话幽幽一转,变成了“本王以为荀老说得在理。”年轻的帝王隔着层层叠叠的珠帘,知晓自己失言,终究闭了闭眼,挥挥手道:“九哥的家事,朕也不便多问,皇兄便看着处置吧。”(十六)他一下朝,便去了她的住所。推开门,她正低头玩着猫,见着他,她便迎上来,轻声道:“九爷。”他从她手中接过猫,坐上了主位。她便站在他跟前,低眉顺眼。“你知道有种猫么?白日里去别家吃喝玩闹,到了晚间便回自己家去睡觉。很聪明是不是?别家对它再好都没用,它啊,出现在别家,是有自己的目的。”他抬了眼瞧她,手指仍有一搭没一搭轻轻顺着猫毛,道:“没办法,猫就是种养不家的宠物。”她心下凛然,知晓他话中有话,却不能回应,只是道:“月斋只知道,王爷送的这只猫,日日夜夜与我在一处,乖得很。”“你知道今天在朝堂之上,荀老将我弹劾了一番么?”“可是为了侧王妃?”“正是。”“月斋给王爷惹麻烦了。”他将她拉到自己身上,揪了揪她的耳朵,轻声道:“是皇帝给你惹麻烦了。”言毕轻轻呵了口气在她的脖颈处,又凑上去咬了一口,道:“你说,若我再将你送回到宫中,他会是什么反应?”她挣脱开他的怀抱,站在他身前,抬了头瞧他,目光清澈,轻声道:“王爷何苦这样作践月斋呢。”他坐着,安静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突然笑道:“他知道你还活着么,知道你成了我的女人么?若是知道,他会不会每日每夜止不住的想,你在我身边,是怎样婉转承欢的模样?”闻言,她对上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后轻笑一声,移开目光,淡淡道:“你从来就没有信过我,王爷。”往前走了两步,她提了剑走回到他身侧,将剑递给他。“世人都以为宸妃在三年前便溺水身亡了,是王爷给了月斋不一样的生活。如果三年朝夕相处的日子和我这满身的伤疤都不能让王爷对月斋放下防备……那月斋也别无所求,但求一死。”他垂着眸,看着面前纤纤玉手递来的剑。剑身明亮晃眼,厚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十六)他站起身来,狠狠拉过她的身子,将她抱紧。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双手紧紧桎梏着她。“你最好,跟他半分关系都没有。”他说。她的剑便一松,嘤咛一声落了地。不知为何,就这么掉了滴泪。她想起上一次流泪,是她来到王府三个月的时候。宫宴之后,他伪造了她溺水身亡的假象,带她来了王爷府。而后便将她搁置在别院,只是白日偶尔来陪她下棋说话,并不深交。她知晓他对自己心存防备,也曾留他一同用过晚膳。他却总是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