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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很是无措。她们都是被许氏予桥请进宫来的,未曾想到会碰上这样的事。那帮舞女有的都已经被吓得跪倒在地上了,还有的只垂首站着。掌事中只有佟司乐②的脸色不大好。上回她害了病,未能来,这回就记着来了,没想到碰上这种事。锦罗笑着走向殿上为数不多的异类——男子,“我倒是未想到,几位贵夫人还喜欢,这样的?改日锦罗送几位贵妇人几个绝色,如何?”她虽是对着那些贵夫人在说话,却是在讽刺许予桥。许氏使劲咬住下唇,纠正道:“姑娘这话,怕是过了些吧?!”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笑得有些狰狞。锦罗不在乎地拿起桌子上,不知是哪位夫人的团扇,挑起一个男子的下巴,那人的脸便全然展现出来。可那个男子也实在平静,显得极为乖巧。“原来,几位夫人是喜欢这类货色吗?温顺、乖巧,这张脸倒是迷了不少人吧?”她笑着,却是不屑地移开扇子,对着旁边的一位贵夫人开口了,“如果,我未曾认错的话,这位怕是太后娘娘的伯母吧?”……作者有话要说: 尚食:掌膳羞品齐之数,正二品②司乐(4人):掌率乐人演习乐阵,悬拊击退进之事,从五品☆、被惩后头的胡玖璃根本没料到自己会被点名,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姑娘,实在是说笑了。奴婢,奴婢怎么会知道呢?!姑娘明鉴啊!”她不住的磕头,额上流下血来,也不敢擦,完全不见往日的盛气凌人。锦罗走到她面前,蹲下,拿出身上带的帕子,轻轻拭去她头上的血迹,做势要扶起她,“胡姑姑这是怎么的?我不过是问问,您行这般大礼作甚?我可受不起,要折寿的。”胡玖璃却抖得更加厉害,不敢起来,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地上,愈发用力磕头。锦罗不紧不慢地起身,一字一句传进众人耳中:“看来,胡姑姑是问心有愧啊?嗯?”她依旧笑着,极为温和,不急不缓地摇着手中的团扇。这句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的一根稻草。胡玖璃是真的不敢动了,慌张得很,她使了狠劲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颤抖。由着她不再动作,锦罗转身向上首走去,手中的名贵团扇也被随手地甩到了那位许夫人的脚下,那许夫人的身子一颤,低下头去,不敢看她。她又掏出另一块帕子擦了擦手,丢到地上,还吩咐道,“佟司乐,把你的人带下去。”许氏见此景,猛然收紧手,殷红的指甲嵌进手心,却比不伤心里的恨。恨自己傻得很。佟司乐却忙不迭的把人带了下去,深怕晚一步就会被无辜牵连。锦罗越走越近时,她走进一步,许予桥就退一步,直至跌坐到椅子上,无法再后退。她就停在了那儿,眉眼弯弯,“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刚刚怕是让您受惊了吧?奴婢从前不知太后娘娘您喜欢这般,若早些知晓,必定更加用心照料着,如何会亏待了您呢。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奴婢的错,还望太后娘娘谅解。”这话里明面上透着恭敬,甚至还用上了奴婢来自称,把自己放得极低,暗里却足以见得她的讽刺之意。许予桥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她话中的寒意。也不待她说话,锦罗就接着说:“来人啊,扶住太后娘娘,你们可小心着点,莫伤到了太后娘娘,让她不高兴了。杨姑姑,把那个人拎上来吧。”“是。”杨姑姑的声音中气十足,毫不犹豫地拽住了那个被锦罗挑起过下巴的男子就往上走,“姑娘,人带来了!”“多谢姑姑。”她莞尔一笑。“哪里,哪里!”杨姑姑居然显得有些羞涩,只是她嗓门大的很,也没那种扭捏劲儿。她抿嘴笑笑,看向那男人时,已经换了颜色。杨姑姑力气大,那男人跟个小鸡仔儿似得被拽着,没法反抗。她微微挑眉,带着不屑,从容地吩咐道:“还要麻烦杨姑姑,扒,了,他。”最后几个字刻意放慢了速度,一字,一顿。像是凌迟处死,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却没法反抗。许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她,可她早被锦罗的人按在了座椅上,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杨姑姑倒也毫不含糊,一把那个男人按倒在地上,“这种事当然不能脏了姑娘的手,是得奴婢来!”她下手利索,一下扒开男人的衣襟,下位的贵夫人里终究是有人扛不住了,直直地倒下,昏厥过去。可锦罗连看也不看一眼就嘱咐道:“把那位夫人扶起来,送去太医院诊治,恭敬着些。”“是。”其中两个壮硕的宫女毫不怜香惜玉地架起那位贵夫人,往外走去。而那男子好像这时才反应过来似得,剧烈地挣扎起来——他想跑。杨姑姑一个不查,便被他给挣脱了。“抓住他。”锦罗抚了抚鬓角。不等那个男子再有所动作,就被捉住不得动弹。杨姑姑一个剑步上前,撕扯开男子衣襟,脸上全是鄙夷。杨姑姑当年就是被一个负心汉给卖进宫的,所以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男人。不过幸得她在浣衣局做事,也没什么机会再碰到男人。“参见陛下!”“参见陛下!”……一阵阵问安声从传进殿中。就见着小皇帝端着架子踏进殿中,瞧见锦罗站在上头飞奔过去,把她护在身后,“jiejie!”萧煦一副生怕她受到伤害的模样。很明显,他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锦罗眯了眯眼,倒是有几分好奇是谁去报的信儿。仔细确认锦罗没有受伤后,萧煦才松了口气。“许氏太后德行有失,即日起前往感业寺,潜心向佛,以示清明!”他的话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无比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陛下圣明!陛下圣明!”一众人跪下磕头。无人敢有所异议。可锦罗却好像从未认识过这个少年一般——又高兴又不舍。从前怯懦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飞翔了,不再需要,她的庇护了。但这就是她所期望的帝王——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臣服。尽管他还没有完全坐稳这个皇位,她也不会允许有任何人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臣服。锦罗被他紧紧拉着走出沅德宫,又被紧紧拉着回到乾明宫。站定之后,只他们两个人站在大殿上时,萧煦才面露不悦,对着锦罗道:“jiejie!你怎么这般不懂得保护自己?!”她却盯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