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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去穿衣服。”乔笋吃疼,腻到了段霜晖身边,极不要脸又得瑟的小模样,指着段勍,“他打我……” “嗯,我批评他。”段霜晖嘴里这么说,却是牵着她的手,带她去里面穿衣服。 段勍知道沁川这一来,就是输家。表面上,也不再这么剑拔弩张,把装了龙眼的果盘推到沁川面前,自己剥起了黄皮,“我劝你,在这地儿装了什么最好马上拆了,不得不说你这招儿又阴又狠,你若真有心,传了出去大家都完蛋。当然,这个‘大家’也包括笋儿。”黄皮丢嘴里,又拿起一个细细地剥,“这是‘我们’的家事,我段勍向来不是好东西,做出这种事也很正常。只是,你记得史文绛吗?” 史文绛,总政歌舞团出身,大概三四年前红遍全国,跟几个大牌的流行歌手、民歌歌手都有过合作,单曲也登上各大晚会的节目单。长得不是最漂亮的,歌唱得也不是最好,能那么红,主要是因为特别舍得自己。潜规则在那个圈子里固然正常,但有人只想通过潜规则一炮而红,有人却想着为自己谋取政治上的利益。史文绛野心太大,跟过的人无一不是利害人物,别人把她当成个工具,她把自己当成个人物,这几年知道了太多军事和政治上的机密,居然想着用此要挟,最后,被定为外党特务,秘密枪毙了。一个红极一时的青年女歌手,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网上不允许出现她的全名,失踪原因不允许讨论,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个人。 视频一旦传出去,段霜晖和段勍罪不至死,也不至于跟乔笋计较,然而这关乎着体面,段霜晖又官居要职,总有人要拿这个做文章,有史文绛这么个前车之鉴,如怀疑史文绛一样怀疑乔笋,她没有史文绛那样出名,弄死她可比弄死史文绛容易多了。到时候,你舍不舍得——段勍想说的是这个。 沁川已经输了,从他进这个门开始,就输了。他原本想利用乔笋狠狠整死段家两个人,现在却碍于乔笋的安危,不敢出手。 沁川以为,不跟乔笋发生关系,就不会陷进去,哪里知道,真陷进去,发布发生关系都一样。沁川也是聪明人,这时开始装傻,“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正如你说的,是你段家的人,你们的家事,也不该问我,是吧?” 段勍知道他的意思,没做声。乔笋个小妖精,连沁川都搞定了?这时,只见乔笋穿好了衣服出来,一屁股坐在他跟沁川中间剥龙眼吃,她哪里知道,自己躲过了怎样一场杀身之祸,而且竟然也保住了段霜晖、段勍和沁川三人的前途。 “你帮我剥这个。”她把一串黄皮扔沁川手里,指使得天经地义。 沁川心里恨,而且很窝火,把黄皮扔回去。 “嗯,这串好甜。”乔笋又把一串龙眼塞沁川手里,还热情地招呼,“你们都来尝尝呀。” 死乔笋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三人两姓之间不共戴天,她还乐滋滋地跟他们几个说话,吃龙眼,段勍见她吃得欢,怕她吃多了上火,干脆不让她吃了,她就又要跟段霜晖告状。这时,段霜晖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却没有马上接。 乔笋是个识趣的,绝不娇惯,见人家有正事,马上转一边跟沁川说话,嘀嘀咕咕的。段小爷下意识往段霜晖手机屏幕上一瞥,却…… 齐眉?! 他不知道舅舅还有存齐眉的号码,这女人离婚后奔着洋鬼子去了多少年,竟都没有回国过,更别说把她跟段霜晖的女儿送回国看看。段王爷结婚早,他女儿段久久今年也该15岁了。好个齐眉,当时是战斗文工团的,你看她的名字——举案齐眉。舅舅结婚的时候,多少人觉得这两人是绝配,人也好,名字也好,哪里知道,舅舅因为工作关系总不能常常回家,齐眉啊齐眉,在一次南下交流活动中跟美国一大使的助理好上了,之后迫不及待转业还说要去留学,就这么带着久久去了美国,才提的离婚。这是破坏军婚罪,段霜晖若要追究,他两人都吃不了兜着走,但离婚的时候,段霜晖也蛮平静,对外,只说感情不和,但当时不少人传一些风言风语。 手机响了良久,一直响下去不是个办法,段霜晖走到一边接电话去了,段勍这边暗愤难平,多少年了他就是对这个耐不住寂寞的前“舅妈”恨得要死。段勍看向段霜晖,他接电话时眼神很淡漠,真是一副首长听汇报的神态,一手插在军裤口袋里,虚望着窗外。进而,段勍想起乔笋也离婚过,从没听她说起过前夫,好像她对那个男的并不是特别在意。 齐眉在电话里说,她想把久久送回国,希望段霜晖能安排一下,让久久进部队锻炼。时隔近十年,这是齐眉第一次打电话给段霜晖,之前她都是拨号完了给久久,让她跟亲爹说几句,自己不知道是因为傲气还是愧疚或者兼而有之,就是没有跟段霜晖说过一句话。让久久进部队锻炼——这话说的,久久还未成年,为何向来标榜自由民主的美帝教育管不了她? “国家近期没有征兵计划,近期总.政有些新规定,限制并遏制了以前一些相对比较容易办到的事,你说的这个问题还需要从长计议,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公事公办,对,就是这么个公事公办的口吻,管你是谁,你要我安排可以,一切走程序。 挂了电话,段霜晖刚在沙发上坐下,乔笋那个小妖精就极讨好地捧了几个剥开的龙眼,腻在他身边。看得出来,她还蛮依赖段霜晖,对段勍和沁川,这妖精可泼可赖皮,可是对段霜晖,一是打心眼儿里尊重佩服,二是依恋,好像没了他就不行。 然而段霜晖在军区司令部的工作仍没有结束,他还得去广州。乔笋不可能一直带在身边,沁川也很含蓄地把她们团副团长闫连冲的不轨之心透露给段家二位,好家伙,他二人当下各自说了一句“我会处理”,不出十二个小时,闫连冲被文工团开除不说,还不知怎么地就进了医院,据传菊花里被塞了一整个啤酒瓶,括约肌都不知道撕裂成几片了,情状十分悲惨。 看表面吧,似乎后面那件事是段小爷的手笔,可告诉你们个秘密,这会子他们团不是还在成都慰问吗?段小爷当时只是一个电话打到北京,思量着先把闫连冲开了让他立马滚回北京收拾东西走人,自己再回北京好好整死他,可段霜晖一个电话打给了成都军区司令部,要知道人家原来就是混那里的,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因此后面那件事嘛,跟段王爷脱不了干系,由此可见咱们段王爷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闫连冲的故事告诉我们,莫要轻易对姑娘不轨,因为你不知道姑娘背后连着哪根高压线。 乔笋自然是得随段勍回北京去,他俩的关系渐渐被更多人关注,可她跟段霜晖却比较敏感。坊间传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