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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为了你考虑。”柳词道:“父皇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如果他知道前因后果,说不定会网开一面......”“说不定?”花子誉怒极反笑:“你知道前总捕头为什么辞职吗?因为他经历过那个案子以后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自古忠义难两全,所以他选择退出,你大哥凭什么觉得他有本事在昏君面前保住我?”“有我在,你伤不了小词。”方青砚低声道:“想逃你也逃不了,不如束手就擒。”“护国公,你以为我的战场在这里?”花子誉道:“你错了,我的战场在皇陵。”柳词浑身一怔,脱口道:“白琛?!”第75章他回来了“现在发现太晚啦!”花子誉张开双手,似是愉悦:“我研究了那么久,当真天道酬勤!”柳词蓦地抱住了脑袋,脑海里无数画面走马灯一样的飘过。出殡,皇陵,龙脉......自古皇陵的位置,依山傍水,那里定有一个泉眼......“你要在泉眼里下毒?!”她脱口道。“不是我,是白琛。”花子誉微笑道:“他生前一桩事也没做成,死后总要稍作弥补。”“他嘴里含的到底是什么?!”“你发现啦?尸虫的卵而已。”花子誉道:“顺水而下,流灌整个未央都,不用过多久,未央都就是一个死城了!”“你就是个疯子!你混蛋!”柳词大骂:“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你!”“解药?哪有什么解药?”花子誉道:“你杀了我好了,大家一起死,我也不亏。”他歪一歪头,嘲讽:“小词啊小词,想想你现在的模样,再想想你当初一口一个子誉哥,实在令我作呕。”柳词仿佛骤然间被抽脱了力气:“我应该早点想到的......我那天应该早点想到的......”“来不及了!”花子誉看她悔恨,愈发得意,他抬起眼眸来,却意外的发现方青砚面色沉静如水。“花太医,事已至此,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方青砚抱紧了柳词,用力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语气却和缓:“你购买那么多的朱砂灌到白琛的身体里,是为了给尸虫创造一个......环境?”“告诉你也无妨。”花子誉得意道:“尸虫娇嫩,我用朱砂将白琛的尸体内里都洗干净,又用朱砂裹球藏匿尸虫,尸虫自然会在白琛的尸体里繁衍,白琛起尸,跳进泉眼里,可不就是一个绝佳的传染源?”感觉到怀里的柳词揪着他的衣服一阵哆嗦,方青砚搂她搂的更紧:“这么精巧的功夫,除了花太医你恐怕旁人也想不出来,佩服佩服。”“你还夸他......”柳词捶了他一下,悲从中来。方青砚却笑了:“朱砂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果出了差错,大概就满盘皆输了。”花子誉笑意一僵:“你什么意思?”“你那么大量的购置朱砂,想必有独特的门道。”方青砚云淡风轻道:“是不是找了个姓梁的走私商?”“你怎么知道?!”花子誉大惊:“不可能,没有人能找得到他!”“我有我的门道。”方青砚道:“我给了他十倍的价钱,让他把所有的朱砂都换成旁的差不多的东西,随便什么都好。小人因利而聚,因利而散,花太医,以后得长点心。”“你!”花子誉几乎要气的吐血:“你是在诓骗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小词在这里,我不稀得说大话。”方青砚温柔道:“只不过我以后可是一穷二白,还望夫人不要嫌弃。”柳词抬起头来,眼睛里含着泪花,却忍不住笑出声:“你不早点说!”“你们......一丘之貉!”花子誉的声音嘶哑,他蓦地抬手,吹出一阵长哨。哨声尖利,搔刮着人的耳膜,柳词怔了一怔回眸,却见由远及近奔跑而来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肝胆俱裂。“大哥?!”心里无穷尽的担忧和想念涌出来,她脑袋一热就迎了上去,骤然间,她看见江琊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柳词看清了,江琊微微睁开的双眼里,没有瞳孔。心像是裂开了一个口子,汩汩流出血来。那是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的大哥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自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谁都能救下来,谁都能保护的很好,我太自负了,太自负了......我应该,再早一点阻止这一切的......“小词!”见她呆呆的站在那儿,方青砚大吼出声,他险险从江琊手下夺回柳词,怒不可遏:“你不要命了吗?!”随即他一怔,发现柳词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胡乱的抹着眼泪,哭得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大哥......你不要这样......你回来好不好......”“哈!”那一头花子誉笑的前仰后合:“这才是我的江琊,永远不会背叛我的江琊啊......柳词,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你大哥啊!你舍得动他吗?你下得去手吗?”方青砚一手搂着柳词,那一头江琊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一刀一刀不留情面的砍下来,刀刀致命,他只能被迫防守着,花子誉说的没错,那是江琊,他们都下不去手。真的是狠心的人啊,他想,因为知道,心存在乎的那个永远是弱者。——在乎的那个,永远是弱者。他眸子里划过一丝冷锐,旋身推开柳词,一枪递出,直取江琊胸口。“大哥——不要——”柳词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她伸出手去,歇斯底里的惊叫。方青砚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江琊的身体径直靠过来,眼看着就要被□□穿透——“扑哧”一声,是锐器穿透血rou的闷响,鲜血飞溅,方青砚眉峰轩起,那一头,柳词也呆住了。花子誉不知何时竟然扑了过来,抢在江琊和方青砚中间,像一个盾牌,赤色的枪穿透了他的胸膛,却止于江琊的身前。血淅淅沥沥的滴落在地上,花子誉痛的抽搐了一下,却执着的艰难的抬起手,抚摸着江琊的脸颊,眉宇间笼着浅淡的愁绪和温柔。柳词忽然间觉得不对。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