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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那一片昨天下午有哪一家来扫墓了吗?”说着,拿出一百块钱。她指的那个方向就是昨天傍晚时,她看到云生异相的方向,呈倒扣状的云正对着那片山。大叔却盯着她手腕上系红绳的易家铃愣了一下,他就住在陵山下,从十几岁就在陵山做打扫墓碑的活,见过的东西多了,所以一眼就认出这是个风水物件。秦青看他发愣,以为是钱不够,就又拿出一张。大叔犹豫了下才把钱收起来,他知道,收了这些人的钱,就一定要据实相告,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话。在墓地里说谎会被小鬼缠的。“确实有一家来扫墓,在这里扫了一天。”大叔一听她问就知道说的是哪一家,他带秦青过去,却并不走近,远远的指给她看:“就那家,姓柴,这两年常来,以前十年八年也不见这家子孙来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宗给托梦了。”他摇摇头。柴家的墓占了别处两个墓大小的位置,是家族墓,而且比别的墓都更讲究。它比别的墓高,是建在石台上的。有三级台阶,左右有小石狮,还有一圈石栏杆。正中间就是一座墓碑,左右还有两座九层宝塔。秦青站在墓碑前,对着正北,转个头就是正南。绕一圈,前后左右都有些讲究,以她贫瘠的风水知识来看,这是一座玄龟墓,是驮山之势。碑上的名字只有一个:柴容生。旁边应该是子孙后代立碑者的姓名,可这块碑上只有这一个名字,没有孝子贤孙或未亡人留下的名字。这是故意的。她记得这是为了不让阴间记住别的名字来勾魂。但只有心虚或有顾忌的人才会这样做,一般一家人都会尽量把名字写在一起,好在黄泉路上也能一家人在一起。这个柴容生在临死之前,也是替子孙后代打算了很多呢。他要驮山负罪,是为了替子孙留下一线生机。只是……秦青把手腕上的易家铃解下来,悬在墓碑上方,轻轻摇晃——一点声音都没有。柴容生不在这里。这里没有阴灵,没有煞气,更没有晦气。这就是块空地,空无一物。秦青在回去的路上发现手机上有个没看到的消息,是白真真发的。她竟然直接去黄久那里拜访了。秦青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给白真真,可她没有接!这让秦青的心一下子慌起来了。虽然她觉得现在这个社会黄家应该没有胆量害人,可白真真这样直接去还是太危险了。白真真站在别墅区的门口,保安对她一个女孩子虽然不敢动粗,但也告诉她这里不让随便进,“你说你是来找人的,让他们打个电话给我们保安亭,我们就送你进去。”保安说。白真真壮着胆子给黄长打了一个电话,“我是小青的主人,就是你们抓走的那条蛇,我就在你家门口。”黄长接到电话时心里一慌,条件反射的说:“你等等,我出来接你。”等挂了电话才想起来,应该直接不承认的。他拍拍额头,都是今天太忙太累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糊涂。主要是那条蛇还真的派上用场了,那道晴空晌雷,说不定就是蛇灵和柴老爷子撞上的声音。这么一想,这个主人也算是善主,也该还她一些东西了结因果。黄长自觉自己现在是大师了,不由自主就把自己当成黄久来思考这件事。黄平出来后,他跟他说:“那蛇灵的主人找来了,我请她进来,就当谢谢她的蛇做了件好事吧。”黄平怔了下,也点头说:“应该的。我去包个红包给她,这是好事,让她也沾沾喜气吧。”白真真看到秦青打来的电话,想了一下就挂断了。这件事不能再麻烦别人了,她跟黄长谈一谈,如果他不肯把小青还给她……白真真眼中透出坚毅来,心里转了个念头:那她就去警察局告黄长非礼她!总之一定要让他把小青还回来!黄久坐在别墅中,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失中。“我想活下去……”他沙哑又缓慢的说,“你能让我活下去,我就把灵魂给你。”【你会活下去。】【永远活下去。】☆、第252章毒蛇黄平和黄长在外表上都是很文雅的,他们要当大师的弟弟和代言人,就要在外表上让人相信,能唬得住人。所以白真真进来坐下后,一杯茶没喝完已经快要相信他们了。但对于他们所说的小青的“牺牲”是很有价值这件事,她表示不能认同。不过她也没有傻到当面顶撞他们,而是想绕着圈询问,“那……小青最后牺牲地方在哪里?我想去最后看它一眼……”黄平和黄长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没有马上就卖掉柴家。但白真真喊价了:“十万,这是我所有的积蓄,我只要最后替小青上个香。”十万,只是说个地点,让她最后去看一眼就能拿到手十万……黄平和黄长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了。在白真真直接转账后,更是贴心的指点她去陵山后去西面山上拜一拜就行了。白真真从他们的讲述中得知小青是被封在一个什么东西中被带上陵山的,她想要那个东西。那个粗糙的玉香炉并不值钱,只是很普通的玉石,好处就是没有经过化学处理,所以看起来并不美观。而且这种器具都是一次性产品,用过一次后就可以丢了,更别提上面还有沾染的煞气,两人很痛快的把玉香炉给了白真真,看在十万块的份上。黄长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念头,还给了白真真一个私人电话,告诉她如果想收回小青的残魂好好养护,可以再找他,他来帮她想办法。白真真见多了男人垂涎的目光,不管包装的多绅士,想的也是一样的东西。她敷衍了两句就抱着玉香炉告辞了。第二天,白真真才抱着香炉去找秦青。昨天没打通白真真的电话,秦青也很担心,现在听说她昨晚就那么大胆的直接闯进去,秦青都觉得白真真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不要命了吗?”秦青不客气的说。白真真再看重小青,也该有些东西比它更重要,比如父母,比如自身安危。“他们的命比我值钱,我想他们应该不敢冒险害我,不然我一个小老百姓死不足惜,他们这些有钱有势的犯了法可就不好洗清了。”白真真光棍的说。“你这就好像在横穿马路,以为汽车不敢撞你。可他要真害了你,再把你随便丢在什么地方,拿水泥一浇,几十年都找不到你的尸体。你家人又不在本地,到时你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就算进了监狱,你都死了,到底谁占便宜谁吃亏?”白真真不是不知道自己行为莽撞,可是在小青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