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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就像被一盆冷水浇到头上,陶斌刚刚升起的野心一下子就熄火了,他对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就算再想要力量,再想变得与众不同,但没有什么人能轻易的说出不要命这样的话。比起强大的力量,还是长命百岁更好。“……对不起。”回过神来的陶斌觉得很不好意思。秦青并不在意,当不止一个人跟她说过她有可能会短命后,她就不怎么在意一些小问题了。有时在回过神来也会为救人时冒的风险而心惊胆战,但看到后还是忍不住去管。在跟方域谈过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心底隐秘的想法:我想我的生命变得有价值。如果只能活短短的时间,她希望她的每一天都是有价值的。没有什么比“救人”更让她有成就感了。就像饮鸠止渴。明知这样只会加速死亡的来临,可仍忍不住去做。——因为就连易晃也只是告诉她从今以后都不要管这些事,那就有可能会好转。可能因为易晃当时已经是鬼了,她与他阴气相通,她能够感觉到他真正的想法是: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没有见过像秦青一样的例子。他见过的阴阳眼,都早早的死了。因为阴气过盛,不知不觉就一脚踏进了鬼门。他只是想给秦青留下一个希望。秦青能活到现在,只是因为她的阴阳眼是意外得来的,时间还很短。就是在那时,她可能从心底就慢慢变了吧。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方域和父母朋友全都不知道,她决定谁都不说。与其让他们知道她有一天可能会早死,让他们为她日日悬心,夜夜哭泣,倒不如等死亡来临的那天,让他们以为只是一个意外。“听着,”秦青叮嘱陶斌,“不要回答,不管在任何时候听到这句话,都不要回答。最好一句话也别说!”陶斌马上答应下来:“好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中午吃饭时,陶斌端着大碗打的酱油豆腐配米饭,突然说:“那天我睡迷了,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问我‘想要什么?’。”同桌吃饭的不止是他们这几个同学,还有两个老师和这所学校的老师学生,大家挤在一起,一听陶斌说起这么一个有意思的话题,马上都来了精神。特别是对着酱油豆腐毫无食欲的陶斌同学。“说说,说说!”“你就没说来个小泽玛丽亚?”桌上的人知道这说的是什么的都笑起来,连一起吃饭的几个学生也嘎嘎笑,可见知识面也是很广的。陶斌脸一沉,阴森的压低声音说:“我姑以前跟我说过,半夜有人叫绝对不能应!一应就被鬼拖走了!”鬼故事什么的最喜欢了!桌上的人更加来了谈兴,一个个严肃认真活泼的讲起科学道理来,都纷纷点头认同陶斌的姑姑是个有知识的人。“对,我奶也是这么说。”“都知道啊,不但半夜有人叫不能回,半夜路边看到人也不能回头看!”“没错没错。”度渡问陶斌,“那后来呢?”陶斌:“后来我装没听见啊!连头都不敢回!幸好当时我已经尿过了,不然就撒脚面上了。”一个这个学校的老师,戴副厚眼镜,年纪四十多,听陶斌这么说怔道:“看来你带过孩子啊,小孩子站着尿裤子都是尿到脚上的。”陶斌脸一红,度渡问:“不是翘着尿吗?”“笨死了!裤子没脱当然是贴着腿尿的!”旁边一个男生说完就看所有人都看着他,马上此地无银的喊:“我没尿过!”大家轰堂大笑。提醒过大家,陶斌松了口气。奇怪的是直到回学校,他也没再听到第二回,时间久了记忆越来越模糊,都快以为当时只是睡迷糊了脑子突发奇想!回程的时候,镇上学校找了辆车送他们,省得他们再去赶汽车了。陶斌几人都很高兴!这次活动很圆满,临走前学校的学生都来送他们,第一次Get到了为人师表的成就感!有几人竟然真的打算回去考个证去当老师了。学校给他们找的车也不是什么烂车,而是一辆专用来拉客的大客车,上层还是卧铺。陶斌他们上车时是空车,不过等往前走了四十里之后,车上就挤满了。同行的女生捂住鼻子,跟一车的毒气做斗争。男生们都照顾她,让她坐在最里面,离外面的人远一点。陶斌坐上车后就戴上耳机听歌,小睡一觉后醒来,车上八成的人都东倒西歪滑入梦乡。汗酸味和灰尘味加酸菜味弥漫开来,十分醉人。陶斌快滑到座位下了,撑直身坐好就看到旁边的度渡竟然一直保持清醒,就是眼神有点疯狂。“看什么呢?”陶斌伸头往他手机上看,度渡吓了一跳,一激动竟然打了陶斌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坐周围的人都醒了看过来。陶斌直接被打傻了。度渡也吓得不轻,满脸胀红,胸脯一鼓一鼓的像青蛙,他声调都变了,尖叫道:“瞎看什么?!”然后,竟然气呼呼的把行李拿下来挤到前头去坐了。前后也就不到一分钟的事,等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后面的一个男生推了把陶斌,“陶子?你掏他蛋了?”除了性sao扰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这么严重了。陶斌捂了捂还在发木的脸颊,懵着说:“你觉得他那脸值得被sao扰?”“也是。”后面的男生点头,以度渡的脸这辈子应该不会有贞cao危机。坐在别处的第三个男生挤过来坐到度渡原来的座位上,问陶斌:“刚才怎么了?他不让你看什么?”陶斌茫然道:“手机啊。”“他手机上有什么啊?”第三个男生转脑袋,“艳照?”看自己的艳照?那是神经病。后面的男生发散:“别人的艳照?”陶斌刚才却瞄到一眼,好像是彩票的开奖页面。☆、第195章来得快,去得也快由于太突然,陶斌在被打后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可席渡的反应更奇怪,又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等两个同学都来安慰他,被打的突然与羞耻就过去了,陶斌还在心里反省,是不是因为他偷看手机的这个动作让席渡不安呢?毕竟席渡以前不是这个画风啊。等等吧,等到下车后看席渡会不会道歉,如果道歉这事就可以过去了,他也不会抓住不放,不大方;当然,如果席渡不道歉,那以后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主要是在这么拥挤的车里好像也打不起来。陶斌想到这里,就把这件事暂时放下了。一时车到站了,乘客纷纷下车。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