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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形容干瘦穿着黑色绸衣的老者大声道:“吴世友,你背后瞎说什么!太子殿下是什么人?那是胸怀天下的主!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不吃不喝!”“哎呀!”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连忙起身对着老者作揖道:“世友见过朱老先生!您老人家不在开封享福,非得和我们这些后辈抢饭碗!您老人家莫不是缺吃喝了!”“怎么说呢!”老者声音又高了几分:“这商道我还走不了?”“您走不了,那就没谁能走了!”吴世友陪着笑:“您和太子殿下走这商道的时候,世友还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呢!世友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不是给您老在开封盘下了店铺了?您老何苦受这长途劳顿之苦。”“那你吴世友在开封盘的店铺可不比老朽少,又是娇妻美妾的,你又何苦跑这里来遭罪?”“哈哈哈......”吴世友放声大笑:“朱老先生教训的是!咱们商人那就得遭罪!不遭罪凭什么赚的比别人多!哎呀!日头都出来了!咱们要启程了!朱老先生可是要一起!”“你们先走吧!”老者又坐下身。吴世友一走,大厅又安静了下来。但是细细听来,众人还是在议论方才吴世友说的话题。听众人开口闭口都是太子殿下,李大胡子看了看李锦华:“走吧!”四人起身。那边朱老先生也起身往外走起。李锦华快走几步来到朱老先生身旁拱手道:“老先生可是从开封来!”朱老先生见一个面色黑黄的后生恭恭敬敬的行礼,止步笑道:“是啊!年轻人你要问什么?”“老先生!”李锦华陪着笑脸:“晚辈李锦华是从吴越过来的。李家世代从事织造,有心在漠北和开封卖一卖吴越的丝绸布匹。若是老先生不嫌弃,我们结伴而行可好?晚辈想向老先生讨教些事。”“吴越的丝绸啊!”朱老先生又上下把李锦华打量了一番:“那可是好东西!只是老朽对布匹一行了解不多!”“老先生!”李锦华笑道:“对这通往漠北的商道可是了解的很多,可愿意给我们指指路?”“这倒不是什么难事!走吧!”朱老先生说着大步出了客栈。此刻晨阳已经遍洒大地。吴世友等人的车辆已经驶出去很远了。很巧朱老先生的车和四人的马车停在一起的。朱老先生乘坐的是一辆单人小马车,马车后,跟着两辆黑布蒙住的大车。多日行车,黑布上面已经蒙了一层细细的灰。随行的是十多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朱老先生的车先上了官道,两辆大车也先后跟了上去。李老板和李青云上了马车后,李锦华和李大胡子又坐在了驾者的位置。坐定后,李大胡子扯了扯李锦华的衣袖:“你的大管家也认路!”李锦华眯眼一笑:“路上多个伙伴不好吗?”李大胡子撇嘴:“担心他就直说嘛!不如咱们回去?”“没有!”李锦华一抖缰绳,马儿缓缓跑开了。李大胡子闷声一笑:“好!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李锦华不答话,抖着马缰将马儿赶到了官道上,紧紧的跟着朱老先生的大车走开了。第83章行万里路。确实是一种修行。赶路,一直往前。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前方永远都是未知的。上一世,她从没有过这样长途行路的经历。然而走的越远,心里某个角落的思念越深。漠北的秋似乎比南方来的早些。李锦华穿了一件厚厚的棉布黑衣和李大胡子一左一右的坐在缓缓而行的黑布马车上。连日天黑而休天亮而行李锦华的嘴唇有了深深干裂的口子。她眯着眼睛望着身边同样满面灰尘的李大胡子道:“我们真的要去大漠吗?”李大胡子同样眯着眼睛:“怎么?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李锦华微微一笑:“那还有多久?”“三五日!还好现在不是风季。沙漠并没有那么恐怖的。”李大胡子转头看了一眼李锦华:“你第一次出远门就走了这么远。也是不容易了。”“谁说呢。”李锦华笑着:“老爷您说呢?咱们十多年前不久来过漠北的大沙漠吗?你还带着我,那时候才是不容易的。”“是啊!”车中传来柔柔的女子嗓音:“如今换作你带着娘亲来了。”越往北行,认识他们的人越少,他们说话时也就不再顾忌太多了。马车所处的是一个人烟稀少的荒草场。早在昨日李锦华便与朱老先生一行在漠北的天长小镇分别。一路往北人烟越来越稀少。眼看天色将晚,连投宿的客栈都没有一个了。“没想到娘亲第一个想看的就是这里。”李锦华眯着眼睛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已显出枯黄色的荒草:“娘亲当年吃了不少苦吧……”“都过去了。”穿着厚厚黑绸澜袍的崔文娴掀开了小车的门帘:“当年也是有贵人相助咱们母女才得以幸存。就像现在又是殿下相助才能自由行走。”“夫人!”李大胡子笑道:“这里可没有什么殿下,有的只是李大胡子。咱们今晚只怕要露了。我倒是习惯了,就是苦了你们三个女子了。”“这算什么苦。”李锦华笑道:“吃喝用的的我们都备下了,不就是在外面睡几晚吗。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大草原的星空呢。”“好!”李大胡子笑道:“今晚为师亲手教你搭帐篷露宿!”初秋的夜间有了些许的凉意。李锦华同娘亲和李青云一同挤在大帐中。李大胡子则是一人一顶小帐。简行露宿。五日后。黑色的小马车终于驶进了茫茫无际的沙漠之中。枯草由高变矮,由密变疏,再到寸草不生,黄沙遍地。“先生!”李锦华头上围着黑色的棉布细纱布只露出一双微微眯的眼睛:“您之前说沙海,学生还疑惑沙漠如何像海。如今看来,的确像海。”同样围着黑头巾的李大胡子眼睛弯了弯:“风季的沙漠会更像。”湛蓝的的天空犹如水洗过般干净,灰黄色的大沙漠也是纯净的豪无杂色。除了风吹细沙的悉悉索索之声,李锦华似乎还能听到一个模糊的呼喊的声音。裹着白色头纱的崔文娴在李青云的搀扶下跳下来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