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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能不能维系好这个大家庭,一切都是未可知的。更何况家里已经不比往昔了。以前总觉得分了家,没了这点子本就不值当的惦记,兄弟妯娌之前说不得还能更亲热一些。可现在秦白芹给家里带来了名利的同时,也必然会带来一些利害关系。而作为父母而言,作为一家之主的大家长而言,尽量在众多子孙之间合理的分配家财以减少矛盾,这是他们的责任。既是如此,那还不如趁着他们脑子还算灵清,早日分家。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秦老爹方向儿子儿媳们道:“分家是斩不断血脉亲情的,只要你们兄弟妯娌能够齐心,其实分家并不就是坏事儿,你们也完全不必担心我和你们母亲感到难过。其实在我们来说,我们年纪大了,你们如今也大了,别说老五了,就是传根都快到可以说亲的年纪了,如果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们都能顶门立户保护家小,夫妻和睦教养子女,兄弟同心妯娌协力,严谨治家勤俭持家,我和你们母亲真的只有高兴的。”又道:“何况我也想过了,咱家分产不分业,白芹买卖,我和你们母亲都是属意五股均分,你们五房平分,以后亦是要同心协力壮大家声的……”(。)☆、第一百八十七章分家二只到底随着小小子们小丫头们欢天喜地的笑闹声伴着影影绰绰的爆竹声传回家中,分家一事儿,最终还是没有定论。秦老爹与秦老娘的坚持,在坐诸人虽都看得明白,可秦连熊和秦连凤还是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分家的提议。秦连熊还能私底下同杜氏抱怨一番,秦连凤就只能蒙头拔头发了。倒是秦连虎、秦连豹和秦连龙兄弟三个俱都没有做声,也没有表态。大年初一,又是拜年又是待客的,阖家男女忙的团团转,何况心底还压了这么块大石头,阖家的女眷也再没心思去理会袁氏到底有没有带着孩子去崇塘给黄阿婆秦连彪拜年了。大年初二迎婿日,若是按着家里往年的惯习,各家都是该走岳家的,只今年舒秉庚是成亲后头一年上门的新女婿,为着请他吃年酒,杜氏、沈氏都提前同娘家人打了招呼,罗氏也同方良知会了一声,大年初二就不回娘家了,推迟到到大年初三。姚氏知道后自是感激的不得了,莳萝同提着大包小包的舒秉庚过来时,也没想到叔父婶子同弟弟meimei们竟都在家,可一思量就知道必是给自己做面子的,挽着婶子们团团的行礼,欢快的不得了。姚氏看着还同小姑娘似的长女,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可莳萝到底是秦老娘姚氏教养长大的家中的长孙女,哪怕离家已经两个多月了,可到底婆家还在熟悉之中,娘家才是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家,一看姚氏与杜氏诸人的面色,就知道家中必是有事儿发生的。却没有当即问出口,而是拉着茴香细细问了一回。只茴香虽然心细,自打莳萝出嫁后,更是自发担负起了照应所有兄长弟妹的重担,可阖家长辈合力相瞒的事儿,哪里是她一个小丫头能够知道的,想了半晌,才道:“家里没事儿发生呀!”说着又道:“这些天家里都好好的,就昨儿表婶要上咱家来拜年,被表叔锁在了家里。还有隔壁族伯娘没带红枣几个去崇塘拜年,崇塘也没人过来。”可这些个事儿说到底虽与自家略有干系,却是不值得大姐这样特意寻了她相问的呀!茴香左思右想还是想不明白,可莳萝却已反应过来了。知道家中必是出事儿了,还是小字辈们都不知道的大事儿。却是忍不住了,吃过午席就拉着姚氏一通的问。姚氏本来不欲同莳萝多说的,大年下的,又到底都是娘家的事儿,与莳萝这个出嫁女的干系并不大。何况舒家也并不是那等看着他们分了家,弱了声威,就会怠慢莳萝的人家。可见莳萝已经觉察出了,也不好瞒着了,就把秦老爹意欲分家的原委告诉她听。莳萝听完后亦是大吃一惊,可沉默良久之后,却是道了一句:“既是祖父祖母俱是想要分家,或许分家真的不是甚的坏事儿了。”说着又拉着姚氏的手轻声地道:“娘要是明儿回门,倒是可以问一问外祖母和太外祖母。”姚氏抚着莳萝的后背,点了点头。就是莳萝不提醒,姚氏也是存了心思同自家祖母悄悄说一说这桩事儿的。而不只姚氏,等到初三回门,没有主意的妯娌几个都没忘了同娘家人悄悄说一说这桩事儿。就是罗氏,都和俞阿婆议了一回。罗氏心里拿不定主意,更加关键的是她听秦连豹字里行间的意思,似乎是情愿分家的。罗氏自然是听丈夫的,可这心里也自是不得劲儿的。俞阿婆却并不意外。旧年一年,她和秦老娘见面的次数比往年几年加起来都来得多。秦老娘有的话儿不好和儿子儿媳说,在她面前却是百无禁忌的。其实说起来,她早就觉察出秦老娘有这样的心思了。虽说大过年的同儿子说分家,实在是叫她哭笑不得,可说到底她却是赞同的。叹了一口气,拍着罗氏的手同她道:“你婆婆就是这么个人,甚的不好的事儿都要往自个儿身上揽,她这是不想误了你们,也不想叫你们兄弟妯娌背上坏名声。”罗氏眉头微蹙,不想叫他们这些个儿子儿媳背上坏名声,罗氏能够理解。可不想误了他们,这是怎么话说的。俞阿婆就道:“就像你公公说的,你们如果能够自己立起来,他只有高兴的。可若你们五个房头绑在一起,傍门依户,凡事儿都有指望,长久以往的难免失了自立的能力,依赖成性坐享其成。你也是从这家出去的,那些个大家子不都是这般日(日)从里往外啃,从内瓤上败下来的么!”罗氏听完俞阿婆的话这才恍然大悟,过了半晌,长吁了一口气,倒是有些明白公婆的良苦用心了。而这厢罗氏在俞阿婆内室之中若有所思,而那厢花椒趴在屋檐下的罗汉床上,一壁晒着日头一壁瞪着玻璃瓶里的小金鱼儿,亦是若有所思。虽说年前的月余光景中,方良既要忙着地里的白芹,还得忙着那些个磨不开的应酬,却仍旧给花椒姊妹三个弄来了稀罕礼物。虽然没能寻到答应花椒的袖珍房子,却给花椒弄来了一只葫芦形的玻璃瓶,瓶底还养着两尾红珍珠。稀罕是稀罕,却被袁阿婆骂了一通:“她这样小,要是一个不留神养死了,这不是招她哭么!”方良当时只顾着稀罕了,玻璃瓶稀罕,金鱼儿也稀罕,哪里理会养不养的活的,被俞阿婆提醒了才反应过来,今天再给花椒掏礼物时就不似旧年那般炫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