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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顺利取得那么多东西,还全须全尾的回来?就算是出事,也是后来才出的事,证明他们在目中没遇到任何阻碍。”秦峦接口道:“除非在这之前就一直有人研究,并且列出了详细的方案,这几个年轻人要么是接了谁的委托,要么是盗取别人的现成方案,不然不可能成功。”井溶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么问题就来了,一直偷偷研究那块墓地的人到底是谁?顾陌城沉吟片刻,结合自己的发现,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猜想。“苏通口口声声做的清白生意,但我跟师傅进了他家的仓库之后,却发现库存内容跟他口中所述截然相反,几乎全是清一色的陪葬品。而且根据成色和上面尚未散去的阴气来看,出土时间不会超过十年。”“也就是说在过去这些年中,他表面上收敛生意,实际上进一步扩展,即便不是亲自动手,也肯定参与到了其中的某一个甚至是某几个重要环节。”事情说到这一步,难免又会跳出来第二个问题:向他们求救的胡云胡老板,对苏家背地里进行的事究竟知不知情呢?如果不知情,他未免也太惨了点。可假如知情,对他给予极高评价的沈霁和井溶就太惨了些。顾陌城手下不停,先麻利的把谢广平腿上已经腐烂的肌rou组织切除,然后取出几位不知是什么药捣烂,外敷内用,过了大约15分钟,才看到伤口里逐渐渗出正常的鲜红的血。“没什么大问题了,”她擦了擦汗,说,“接下来只要慢慢休息就好。”“他不是那样的人。”井溶忽然来了句。一个人可能说假话,但是面相和气场做不了假,从他们第一面见到现在,胡云的面相和气场始终耿直纯净,就证明他并没有说假话。顾陌城愣了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胡云,也跟着点了点头,“我信师兄。”师兄妹两个正说着话,就听秦峦忽然低声喊道:“醒了醒了!”顾陌城一回头,果然就见谢广平已经悠悠转醒,她不由得有些惊讶。一般人受了这样的伤,又吃了她弄的药,少说也得昏睡两个小时,可谢广平竟然不过二十分钟就醒来了,该说这个人意志坚定呢?还是体质超乎常人呢?谢广平睁开眼就发现换了地方,就知道是井溶把自己带回来治伤了,当即笑着道谢。顾陌城挺喜欢这种乐观的病患的,就说:“安心休养,最初几天可能会虚弱乏力,之后就没事了。师兄都跟我说了,这次不要钱,算个人情。”谢广平眨了眨眼,这才又松了口气。师徒三人留下他休息,转头去看苏涣。得知儿子以后都只能维持植物人的行动能力和六岁孩子的智商之后,苏通和周婉两个人都崩溃了。“咱们别放弃,再多找几个人看看,一定还有转机的。”顾陌城叹了口气,“再找人看自然没有问题,是你们的自由。不过我觉得你们也该接受现实了。不是我们技不如人,而是他的魂魄几天前就已经开始消散,能留下这点就很走运了。”周婉已经哭的出不了声,苏通也是满脸泪痕,不说信也不说不信。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顾陌城不能做的更多,就准备收拾一下,明天就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周婉直接受不了打击,连床也起不来了,苏通头发白了一半,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的样子。他的两只眼睛还肿着,里面满是血丝,显然一夜没睡。“昨天你们挑好的报酬我已经请人连夜打包好了,今天就跟你们回去。”他这么一说,顾陌城倒是想起来昨天想说却又忘了说的事。“苏先生,算我多管闲事吧,趁现在还不算太晚,生意……能收就收了吧。盗坟掘墓,总是有损阴德的。”苏通身子一僵,却直接冷了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太太抱恙,就不送了。”说完,就径直回卧室去了。顾陌城跟井溶和秦峦交流下视线,都有些惋惜。三人刚出门,后头就赶上来还白着一张脸的谢广平,“讨个嫌,搭个便车成不成?”顾陌城就觉得这人的身体是不是铁打的?竟然这会儿就能自己走了?!腿上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呢!得亏着井溶早有准备,觉得可能会去偏僻的地方就开了辆大越野来,不然他们四个人加一个司机,病号还不能挤,一般私家车还真不成。上了车之后,谢广平就开始闭目养神,不过大约是疼狠了,裤子上渐渐渗出血来,他皱着眉头,腮帮子都不自觉的咬紧了。顾陌城从后面看见,就准备给他再处理一下,结果刚一伸手就被谢广平攥住了,一句“干什么”喊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对不住对不住,”看清是谁后他连忙松开手,眼底的戒备瞬间散去,“睡迷糊了。”“睡什么睡,”顾陌城微微惊讶了下,但也没介意,“是疼迷糊了吧?你对自己也真够狠的,这样也敢下地?”说着,就干脆利落的把他的裤子剪了个大洞,然后麻利的重新上药、包扎。她的动作实在太快,谢广平想阻止都没来得及,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裤子毁了,当即哭丧着脸道:“小姑奶奶,我统共就剩下这么一条好裤子了!”顾陌城头也不抬的说:“裤子重要命重要?难道我还等你脱裤子吗?”谢广平就没话说了。井溶和秦峦也都被逗笑了,后者又问:“你是因为苏涣受的伤,按理说多在那里休息两天也是正理,着什么急!”“一家子上上下下都神神叨叨的,看着难受。”秦峦忽然来了兴致,“你也看出来了?”谢广平轻笑一声,反问:“我刚才出来,经苏通开关卧室门的瞬间,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他显然不是那种擅长卖关子的人,也不等秦峦他们回答,自己先就说了,“摸金符!”谢广平从后视镜看到三个人眼中的惊讶,很满意这种效果,又道:“那个苏通白长了一副老实像,嘴里没一句实话,老子看了心烦,越养越伤。”这也就是熟了,谢广平终于能放得开,张口就是一个老子。顾陌城就觉得苏通是在作死。盗墓这种事情是一般人能干的吗?或许可能一夜暴富,但因果循环,你掘人祖坟真是够缺德了,不给点报应都是老天不长眼。包扎好之后,谢广平抖了抖刚出炉的乞丐裤,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劝人家也未必当真,就这么着吧。”秦峦问他以后要去哪儿,谢广平微微收了笑意,想了会儿才说:“可能是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养好伤后看再接个什么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