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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只远远瞧着,她总觉得今日的事情不会太顺利,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感觉,裕泽也许不会善罢甘休的。已是秋初,昨夜下了一场雨,今日天气有些凉,岑香月穿着单薄的衣衫跪在断头台前,身形瘦小。整个岑家都下了大狱,岑香月又是通敌卖国的罪行,哪有人敢来给她送行,来的只有看热闹的百姓,看看这个以前呼风唤雨的岑家大小姐是如何落魄的。一辆平淡无奇的马车驶过来,马车停下后,溪栈秋扶着一个裹着大氅的男子下了马车。祁谙站在酒楼的二楼上看到这一幕,不由皱了皱眉头,溪棹的身体尚未好,站都站不稳,竟然来了刑场。溪棹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溪栈秋身上,被溪栈秋扶着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到知府所坐的桌案前。“大人,草民是岑香月的未婚夫婿,想要送她一程,还望大人成全。”溪棹的声音犹带虚弱,不过一句话,喘了几次。知府看了一眼跪在那里没什么反应的岑香月,眉头轻蹙,这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名,旁人躲还来不及,他竟然还来认亲。叶知翎微微弯身在知府耳边说了几句,知府点头,“好,那你快些,别误了时辰。”溪棹对叶知翎颔首致谢,然后才蹒跚的走到了岑香月面。岑香月微微抬头,看到面前活着的人,嘴角动了几下,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再一次垂了眸。溪棹扶着溪栈秋的手半跪下来撑住自己的身体,声音有些发颤,“今日我来是想要告诉你,我身上的毒并非那日的箭伤所造成的,所以你无需自责。”溪棹的话让岑香月猛地抬起了头,也让站在他身后的溪栈秋双手紧了一下。“不是...因为我?”岑香月看着他,眸子中有些水汽,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觉得对不起谁,面前的这个男子怕是第一个吧。溪棹很肯定的点头,“不是你,是我溪家的孽债,与你无关。”岑香月偏开头,忍不住笑起来,眼眶有些湿润,“还好,还好...”溪棹咳嗽几身,脸色变得惨白,溪栈秋蹲下来让他靠在他的身上。溪棹缓和了一下,才继续道,“那日我与你还有一拜未完成,不知今日你可愿与我在这刑场之上把婚礼办完?”岑香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让你死后能够葬入我溪家,日后逢年过节,我会为你上香,让你不至于无家可归。”岑香月是女人,岑家的祖坟她是进不了的,更何况岑家已经没有了。岑香月愣了片刻,忍不住摇头,“傻子。”此时岑香月想到的是那些年她与溪棹的针锋相对,是她对他的冷嘲热讽,是他对她的不屑无视,还有那日他气呼呼的到醉音楼‘捉jian’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语。静默片刻,岑香月叹了一口气,“溪棹,何苦啊!”溪棹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眉眼间皆是温和,“我与你之间的婚姻是我的无可奈何,也是你的不情不愿,可是最终我们都无力反抗,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能算是孽缘吧,孽缘也算是缘分,既然打算娶你,我便做好了要为你负责的准备,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本该承担的。”这些话溪棹用了很长时间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说完后出了一声的冷汗,靠在溪栈秋怀里大口喘息着。很久以后,岑香月才抬起头对溪棹笑了笑,这个笑容是她与他之间唯一一个心无芥蒂的笑容吧。“溪棹,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做这么多。”岑香月眼睛望着远处,似是在等待什么,最后苦笑一声,“溪棹,谢谢你。”这是岑香月对溪棹最后说的一句话。祁谙的感觉错了,从踏入这个刑场到行刑完毕,祁谙以为的裕泽的人都没有出现。一双手勾住了祁谙的腰身,祁谙感受到熟悉的温暖,往后靠在他的怀里,双手还臂,喃喃,“兄长,我想父皇还有母后了,咱们回宫里瞧瞧吧。”“好。”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边响起,祁谙觉得安心多了。*自刑场出来,溪棹几乎是瘫倒在马车里,脸色苍白的吓人,没有一点儿血色,呼吸虚弱,整个人像是从冷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溪栈秋用一块绢布为他擦拭着脸上的冷汗,良久才开口,“你都知道了?”溪棹半阖着眼眸,“那日...我还很清醒。”中了箭以后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是溪栈秋将他送往的卧房,也是这个人在他的伤口上下的毒。再者,能够瞒天过海在伤口与箭头上做文章的人也就只有他了。溪栈秋将大氅往上扯了扯盖在他身上,声音平静,“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定要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不怕我再一次起了杀心?”溪棹闭着眼笑,“小秋,你不忍心的,你从来都不忍心的。”溪栈秋沉默,攥紧了双手。溪棹垂在身侧的手摸索着拍拍他的腿,嘶哑道,“小秋,莫要自责,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是我欠你的。”溪栈秋胸膛起伏几下,最终露出一抹苦笑,这次成了他欠了他的了。将他的手塞回大氅内,溪栈秋轻轻道,“休息一会吧,...小叔。”溪棹整个身体怔了一下,片刻后缓缓放松,嘴角微微上扬,不一会儿,呼吸便均匀起来。第43章娃娃亲泉州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交给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了。皇后娘娘的寿辰快要到了,他们要赶回去为皇后娘娘祝寿。离开前的那一日,祁允来祁谙这里来找她,想要从祁谙这里要一样东西。祁允虽比祁谙小,但从小到大祁允都很懂事,也许是因为生在皇家,也许是因为他是未来的皇帝,父皇对他比较严苛,是以他打小就有不同于他那个年龄的成熟。在祁谙的记忆当中,祁允从来没有问她要过什么东西,更不要说如此直白的开口了。祁谙很是好奇,“允之想要什么?”祁允轻咳一声,似是有些窘迫,却也没有隐瞒,“不知当年父皇送给皇姐的玉牌,皇姐可还留着?”玉牌?祁谙想了片刻才记起祁允说的是什么。有一年她生辰时,父皇要她自己选择礼物,她在父皇桌案上的小匣子里发现了一个小巧的玉牌,看着喜欢,便要了来。父皇说那个玉牌象征着他的身份,要她不可乱用,只是父皇给她的东西太多了,而且这些年她也没真的用到过,所以搁在那里倒是忘记了。“你要那个玉牌做什么?”祁谙有些好奇,不过还是转身往妆台那里去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