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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乃是因为有人出钱让他们把溪棹绑了,然后杀掉。沉染一边大口吃着刘嫂做的饭菜,一边道,“这些土匪都是些穷苦百姓,因为生活过不下去了无可奈何之下才落草为寇,平日里也不过抢些东西谋生而已,当初为了钱接了这个单子,但是真把人抓来要杀的时候又犹豫了。”“这么说来,这些人也不算可恶,只是...”祁谙皱眉,“若按你所说的,这些人都是些穷苦百姓,为何功夫会那么高强,连十六他们都抓不住他们?”“这就是我要说的。”沉染一拍桌子,“公主jiejie,我发现,这蒲兰山上不止他们这一帮土匪,还有另一帮,真正为非作歹杀人劫货的是另一帮人,而咱们抓的这些人是给他们背黑锅的。”祁谙轻轻抚着腰间的玉佩,若有所思,“所以后来另一帮人把溪棹从他们手上带走了?”“对,另一帮人跑到他们的地方把溪棹劫走了,别看那些土匪长得五大三粗的,其实没什么本事,劫溪棹走的人武艺高强,他们根本就打不过。”“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劫走溪棹,想要杀了他吗?”祁谙自言自语,突然又摇摇头,“不对,有人买通土匪为的就是杀溪棹,若是第二拨人想要溪棹死,没必要再把溪棹劫走,任由土匪把他杀死或是以他们的武功直接杀了溪棹更好,没必要再把他劫出来,再被我碰到了。”沉染起先没想到这一点儿,被祁谙一说,也沉默了下来,是啊,为什么?“公主jiejie,你说这第二拨人与劫粮一事有没有关系?”沉染问道。祁谙摇摇头,“不知道,这怕是要等兄长回来才能有所判断了。”说起榕桓,祁谙又想起一事儿,眸子顿时眯了起来,“沉染,你帮我个忙。”*榕桓这次出去没带卫叶,卫叶被卫管家盯着整顿王府,好不容易偷了个懒找了棵大树眯一会儿,却被人套了麻袋。以他的身手竟然没能反抗。能在王府里来去自如还在幽云三十六骑的眼皮子底下将他套了麻袋,这让卫叶心中一凛。卫叶被人绑在了椅子上,麻袋被掀开,卫叶没有丝毫慌乱,眸子如电的看向屋内的人。这一眼,便愣了,半晌才开口,“...小公子?”还有小将军和十六。难怪他没有还手的余地,原来是被自己人给坑了。祁谙对他轻轻一笑,匕首在手中挽了个花,横在他的脖子上,“卫叶,本公主有些事儿想要问问你,若是不照实回答,小心我...嘿嘿....”阴森恐怖的威胁,卫叶打了个寒颤,“...小公子,你放开我,我把你收买我的银子还给你...”祁谙没心情同他开玩笑,在他面前坐下,看着他,收了笑容,“说,兄长胸口的疤痕是怎么回事儿?”卫叶脸上表情一敛,下意识的躲开了祁谙的视线。卫叶的表情明显告诉她,这之间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兄长隐瞒了我什么?”祁谙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卫叶咬紧牙关,死活不开口,心中埋怨王爷,既然小公子都知道他胸口的疤痕了,为何不直接告诉他,临了临了,小公子竟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祁谙见他一副死活不开口的模样,招招手,毫无感情道,“十六,用刑。”祁谙转过身去,片刻后,屋内便响起了卫叶鬼哭狼嚎杀猪般的嚎叫。这种声音持续了一刻钟,卫叶终于受不了,有气无力道,“公主,我招了,我招了...”祁谙转过身看着他,卫叶瘫在椅子上,衣衫凌乱,出气多过进气。对于这么怕痒的人,能够为了兄长坚持一刻钟才求饶,也算是忠心耿耿了。“公主,王爷他那一年受了重伤...”“差点儿死了...”“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根本连床都下不了。”祁谙站在那里,窗外阳光炽烈,晃得人眼疼,祁谙却觉得整个眼前都是昏暗的。很久以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何我不知道?为何没有上报朝廷?”“那时我们与玄蜀国交战正处于最激烈之时,若传出消息必定影响战局,所以...”卫叶已经被被松了绑,挠了挠头,“还有更重要的是,王爷怕小公子担心...”“怕我担心?难道就不告诉我吗?”祁谙觉得心口疼的仿佛要窒息了,想到他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整个胸口都空落落的。卫叶觉得自己这次怎么着都是个死,干脆把事情都说明白,也死个痛快。“其实当时花神医说爷有可能活不了了,爷让所有人都封锁了消息,若他死了,便让所有人瞒你一辈子。”*月色如水,透过枝桠落在池水中,留下点点星辉。祁谙坐在池边的小亭里,趴在石桌上,看着对岸的花树发呆。卫叶的话一直环绕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又一遍。‘爷说,若他死了,便让所有人瞒你一辈子。’四年不见,原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而她因此埋怨了他四年。祁谙将头埋入手臂里,无声的叹息。若兄长真的不在了,她要怎么办?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此时她才发现,她与这个问题不过擦肩而过。死亡与离别曾经离她那么近那么近,近到差一点儿她就做了他的未亡人。有人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衫,祁谙心中一跳,猛地回身,“兄...”月谷慈爱的看着她,“怎么,想王爷了。”她的小公主长大了,知道多愁善感了。祁谙有些失望的趴回去,喃喃道,“是啊,想兄长了,以前是隔几日想一次,不过是念着他在的时候,宠着我,给我买吃食,还带我出去玩,所以想他,现在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哪怕他不带我玩,不给我买吃的,就只是坐在那里,即便是骂我,我也开心...”祁谙苦恼的皱起小脸看着月谷,“嬷嬷,我是不是生病了?”月谷拍拍她的脑袋,笑道,“公主这病是好事儿。”她的小公主这是情窦初开了。“公主,公主,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燕如在长廊上高声唤她。祁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片刻便没了踪影,月谷唤也没唤住。祁谙心跳的飞快,四年不见兄长,她都没有过这种雀跃的心情,而此时,她的开心仿佛要飞了出来。祁谙一路毫无阻挡的跑进了榕桓的院落,直奔他的房间,推开了他的卧房。此时正是半夜时分,榕桓也没料到有人会这个时辰过来,而暗卫也没有阻挡,所以榕桓根本是猝不及防的与祁谙四目相对。他浑身赤-裸的坐在浴桶里,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