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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要用麻袋套住她的头?”卿姒摸摸鼻子:“这个嘛,自然是因为我还要参加朝乌盛赛,若是魔君知道我打了他的女儿,一怒之下剥夺了我的参赛资格怎么办?”她只想拿到酆亓灵水后便速速离去,不想在魔界明目张胆地惹太多祸,毕竟惹下的这些祸都是与慕泽直接挂钩的。可骊夭太过嚣张,不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她便真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止歌非常理解卿姒,遂,两人相约明天一早去挑麻袋。但同时她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可是……我们怎么把骊夭骗出来呢?”卿姒沉思片刻,忽而眼睛一亮,吐出两个字:“长欤。”第32章夜深寂寒挑选麻袋这个事委实算得上是一件极其讲究的事,首先,得结实耐用,万万不能是那种用指甲一抓就破的布料;其次,得不透光,万万不能让骊夭看出来是谁在打她;最后,还得要透气,万万不能把人给憋死了,那就玩完了。卿姒特意向慕泽请了半天假,慕泽今日尤其大方,准了她一日,只道晚上早些回来,她默默地应下,遂与止歌一同愉快地去挑麻袋。挑麻袋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两人中午在酒楼用过午膳,又包了个堂子,悠哉悠哉地看了一下午的悲情戏,看得止歌一把鼻涕一把泪,伏在桌上痛哭不止,这让卿姒很是担忧纯狐国的商业发展状况。最后,二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糕点麻花果仁核桃,去了王宫十里处外的一颗参天大树下。这棵大树生得很是奇妙,茫茫平原之上唯它一棵,鹤立鸡群,傲视群雄,是以极其显眼,她们与骊夭便相约在此处见面。当然她们是邀不动骊夭的,那封邀请信乃是卿姒威逼利诱长欤写下的,其实也算不上威逼利诱,因长欤根本不晓得是写给谁的,只当是提前演习,是以写得极其欢快。信的内容再简单不过,简简单单十四字:明日戌时,王宫西行十里处,树下见。落款:长欤。这封信的内容乃是卿姒仔细考量一番后的成果,少说少错,越简越佳,届时骊夭若用此信与长欤对峙,长欤完全可以推脱责任,言此信乃是写给卿姒的,却不知怎么跑到了骊夭桌上,虽然理由很瞎,但死无对证,骊夭也只能吃下这个闷头亏。思及此,卿姒颇为自得地赏了自己一块绿豆糕,止歌躺在树枝的另一端,见卿姒如此愉悦,亦赏了自己一块绿豆糕。二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等日落西山,等到月上中天了骊夭也没来,却把嘴皮都嗑痛了。止歌沮丧道:“姒jiejie,骊夭是不是不来了?”卿姒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怕骊夭发现破绽,她还特地叫长欤亥时之前别回宫,骊夭没理由不来啊?难道信被风吹走了?抑或是被婢女当作废纸给扔了?正如是想着,她眼尖地发现一个身影正向此处行来,看那身形,应是位婀娜女子无误。卿姒心下暗喜,连忙朝止歌道:“快把瓜子壳都收起来,别到时候掉下去了,等她一站到树下,我们就提着麻袋跳下去将她兜头罩住,届时任你为所欲为。”止歌眼冒金光地连连点头,手忙脚乱地将吃食废渣都围做一团,用布袋子揽了。眼看着骊夭走到她们藏身的树枝下,止歌正欲激动地往下跳,卿姒却横伸一手拉住了她。那不是骊夭,而是……玖婳。她头上戴的步摇,卿姒识得,昨日玖婳来自己寝殿中送糕点时,戴的也是那只。这个玖婳很是奇怪,自从卿姒吃了第一次她送来的糕点之后,她几乎每日都会来送,有时送完即走,有时却会坐下来与卿姒寒暄几句。卿姒摸不清她的来意,便不怎么想承她的情了,她送来的糕点也未动过,但她却依旧乐此不疲。为何她会来这里?卿姒心下疑惑,自己应该没有送错信吧?难道她是来替骊夭把风的?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从表面上看来,骊夭还挺信任她的。止歌睁着诧异的眸子看向卿姒,眼中满是不解。卿姒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又给她加了一道仙罩,掩了周身仙气,止歌灵力低微,若非如此,怕是极容易被察觉。玖婳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夜色掩映下,一只黑豹驮着一名男子行来,那男子踉踉跄跄地下了地,行动看上去极为不便。“怎么这么晚?”玖婳略有不满。“我的伤还未完全愈合。”男子声音虚弱,气息不稳,正是魔族的二殿下宴卢。玖婳突然轻笑一声,声音恢复了往日柔媚,调笑道:“伤还没好,就急着跑来找我兴师问罪?”宴卢黑着脸,并未言语。玖婳的手抚上他的脸,从眉间至唇上,一寸一寸,极尽销魂,她的手在宴卢唇上流连,倾身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故作伤心地问:“怎么,你舍不得她啊?”宴卢垂眸,一把挥开她的手,隐忍怒意道:“我留着她还有大用处,你杀她之前都不说先与我商量下吗!”玖婳冷笑一声:“你的事又何时与我商量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大殿下喜欢的人就是她。”“你果真喜欢大哥。”宴卢同样冷笑一声。“不,不,我对他没有任何想法。”玖婳突然笑得风情万种,“我只是要他……参加不了朝乌盛赛。”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凌厉的声音在夜晚寒风中更显凄然。宴卢皱了皱眉:“你是翼遥亲自教出来的,虽说大哥是上届的夺魁者,可你未必不能赢他。”玖婳神色淡然,眉目中难得有几分正色,她挑眉道:“我既要参加,便要保证万无一失。”宴卢没说话。玖婳上下打量他一圈,突然笑道:“我都忘了关心二殿下,这一身伤……是从哪儿弄的呀?”宴卢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依旧沉默着。玖婳轻轻“哼”了一声。宴卢面色不怎么好,语气也有几分冷淡:“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来管我的事。”玖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反问道:“哦?我什么事?”宴卢俯身,将脸凑近她的,直直地看着那双妖媚的眼睛,轻声道:“你那点心思就差没写在脸上了,天天往上神的寝宫跑,是个什么意思?”玖婳也不退开,任由宴卢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上,她的语调更慢,一字一句道:“你管不着。”宴卢直起身:“所以说,我的事你也别管。”话毕,他转身便走,坐上黑豹后一路行远。他二人走后许久,卿姒仍有些缓不过神来。止歌推她:“姒jiejie,你怎么了?”卿姒摇摇头。止歌心情十分低落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