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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催我。我不再顾虑那么多,弯下腰用嘴巴小心翼翼的将糖纸的边缘叼了起来,郑丛见状,完全傻掉了,牢牢盯着我窘迫的样子,她不伸出手来,我就不知道把糖放在哪里,正在尴尬僵持的时候,没白疼的小兔推了郑丛一把,“小草你伸手啊!”受力以后郑丛站了起来,一下子被小兔的话点化,缓慢的伸出了颤抖着的手,然后摊开手掌。我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将糖放在了她的手心。嘴巴里没了东西,终于能开口说话了,看着郑丛一脸的茫然,我说:“快吃吧,吃点甜的东西心情就会好。”郑丛低头看了手里的糖,又抬起头看我,一副呆滞的神态。“怎么?你不会还打算让我给你剥糖纸吧?这我得回家练练才行。”我盯着她的眼睛,那里边透彻清亮,却有那么一丝的波动。“谢谢。”郑丛终于说了话,自己剥开了糖纸,把糖放在了嘴里,就听见小兔在一旁拍手叫道:“好好好!思成真棒!”作者有话要说:虐点有点少,我找不到了第34章初到水乡国庆长假,我终于离开了北京,和我一起的一共六人,两个姑娘和三个助理。首都机场安检太过严格,穿戴假肢的话检查起来很麻烦,所以我们选择的是坐开往苏州的高铁。一路上我和车云王威坐前排,厉卫平和两个姑娘坐后排,我尽量不吃东西不喝水,以减少各种不必要的麻烦,这样三个助理也能轻松一些。车云成了大家的开心果,五个小的车程变也不算太难熬,看着身边的人一次次的去接热水,一次次的去卫生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羡慕的,说来也怪,当初躺在床上的时候只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自己起身,自己学会起床以后又希望有一天能够走路,能够走路了以后却又希望能够自由自在毫无限制的走在任何狭小的空间里。人是不是都这样,没个够呢?下车的时候因为几个小时坐着不动的腿僵住了,还没来得及在苏州的土地上踩上几脚,就被推坐上了轮椅。从苏州还需要搭车才能赶到那个风景如画的水镇,我们六个人包了一辆那里很常见的金杯过去,这种车上边的安全带只能缚在腰的两侧,对我来说完全起不到固定的作用。所以这一路我坐的实在辛苦,王威始终坐在我的身边,用手揽着我的腰,我自己的左脚还得用力,这才勉强撑到了目的地。自从周庄发展成为景点以后,所有出口都设置了闸机,只有刷票才能进入,没想到喜悦带着我们走到了一处闸机口,跟检票员用方言聊了起来,我们听不懂,但是她们脸上洋溢的都是亲切的笑脸,没几分钟,我们一行人都进去了。“我们不用买票吗?”车云问。“当然,我就住在这里,怎么能让你们来我家还买票。”喜悦笑着说。“这里上班的人都是我们这里的当地人,从小看着我长大,看见我回来高兴地和我聊了几句。”她带我们走的是离她家最近的那个入口,沿着河岸一直向前走,两岸都是青瓦白墙的建筑,每家每户的楼梯楼梯甚至都直接连在水中。很快我们就沉浸在了这种如同水墨画般的风景中,水乡对于我们这种北方人来说,真是优雅恬静之处。游客真是太多,几乎人挨人,还是我最舒服,坐在轮椅里,享受着这一片片美景。太平桥畔的一排建筑都是特色客栈,喜悦家开的客栈就在那里,挤开人群走近一些,就发现了一个女人挽着手站在那里,那是喜悦的mama杨阿姨,她留着利落的短发,苗条的身材,说起话来带着南方女人特有的韵脚。喜悦把我们依次介绍给她的mama,杨阿姨的普通话讲的不太好,她一说完,就不好意思的笑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在旅游景点做生意的精明女人。喜悦一家是本地人,因为在景区内有房子,便在周庄火热了以后做起了客栈的生意。原本的两层小楼经过装修和加盖第三层小阁楼,这栋有模有样的临水特色客栈为她们母女俩赚来了不少钱。我们原本并没有打算住在这里,我这样的身体还是住在酒店最方便,然而到了这里,热情的杨阿姨告诉我们,自从她知道喜悦要带朋友过来以后,退掉了十一黄金周期间所有的预约订单。这种热门景点,最能赚钱的时机就是黄金周,这样一来将损失非常大一笔钱,我们不能拂了喜悦一家人的诚意,便放下行李,打算住在这里。杨阿姨把房子的钥匙交给了喜悦,让我们放心住下来。喜悦的父亲去世早,舅舅一家和杨阿姨在对岸开了餐馆,他们平时白天在景区里接待游客,晚上就住在景区外的自家中。整栋房子古香古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我和车云住一层,顺着木楼梯上去就是二层,上边有三间客房,王威和厉卫平在里边挑了一间,喜悦和郑丛则住在了三楼的小阁楼中。可惜我没法爬楼梯,只能留在一楼,听他们说楼上的漂亮。众人才把行李安顿下来,杨阿姨就打电话说已准备好了晚饭。大家颇感意外,喜悦却笑着说他们这里有接风的习俗。餐馆并不远,隔河相望,我也就没坐轮椅,跟着他们步行过去。我们一行人没走几步,就到了太平桥。虽然桥上并无台阶,可是坡度太大,看着桥面,我才后悔起来。两个姑娘不知道我的情况,即使上次去打狂犬疫苗的时候郑丛知道我没法走台阶,但估计她也就忘了。她们一前一后跑到了桥上看黄昏的水景,王威问我要不要回去拿轮椅。我不想在这群原本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中显得这么娇弱,便鼓起勇气打算挑战一下。王威他们都非常紧张,贴在我的身后,担心我掉下去,虽然不至于掉下去,但是拱桥的坡度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困难,只能先抬左脚迈上一小步,踩实以后扭胯带动右腿,但是问题来了,右脚无法控制,平时都是踩在平地上,突然要踩在斜坡上,只有脚尖触地,无法调整。正当我考虑怎么办的时候,跟在右后侧的车云突然抬脚轻踢,让我的右脚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我哭笑不得,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我便认真的向上走,右脚掰不过来的时候,车云就轻轻帮我踢一下。终于走到桥上边,从这里看向小河,角度不同,意境就更加不同了。两个姑娘终于发现我们四人的停顿,便跑回来催促。喜悦善解人意,知道我的速度不如常人,说道:“思成,你别着急,慢点走。”这两个傻姑娘就站在桥下看着我下桥。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对于我来说用在桥上也同样适用,看着脚下的拱形坡度,心里开始打鼓。王威知道我不愿意让那两个姑娘看到我的窘态,便在我耳边悄声问要不要直接背我下去,我只能很无奈的摇头,这么大的男人被背下去难道不是窘态吗?咬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