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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除了股市大跌、油价上调之外,没有别的信息了,至少是没有她想要的。她换了几次关键字,又换了几个搜索引擎,都没有发现新的线索。是我想得太多了吗?沈亭暄沉思,视线不自觉地再次落到了桌上依次摊开的三张卡片上。2015年2月27日:……驱使着腐朽的灵魂,在黑夜里狂奔,除非死亡,永不停止——2015年2月26日凌晨,跟自己起过争执的唐淼淼在返回剧组的路上遭遇车祸。2014年12月25日:……我将永远追随,如果我说谎,只管叫上天降下惩罚——2014年12月26日,“抢了自己红毯”的苏定在某品牌活动是被突然坠落的吊灯砸伤。至于2014年8月13日,会有什么事件和它对应呢?还是说这些事件之间并没有相互对应的关系,只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沈亭暄犹豫着,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压抑渐渐弥漫了她的胸腔、抓住了她的心,砰砰——砰砰——砰砰——她拿起手机,在通讯录的第一位,拨出了那个号码。“嘟——”单调的电子音不断重复着,十几秒后,忽然变成了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她知道对方已经挂断了自己的电话,于是她进入短信界面,打了长长了一段后又倒回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最后只剩下第一句:小海,我可能有危险了。***肃海提着两盒煎饺进了门。走了两步,才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看光洁的地板,问道:“换鞋吗?”沈亭暄眨眨眼睛,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边拆着包装边说,“换呀。小海你一直都不来我这里,这双拖鞋就只好放着落灰,今天终于能让它发挥一下价值了,当然要换呀。”说着弯下腰把拖鞋端端正正地摆在肃海面前。“咳,”肃海把煎饺换了只手提着,想往后退两步但又忍住了,对沈亭暄说道,“你往后一点。”“嗯?”沈亭暄不解。“我说你往后一点,算了,你还是站起来,别蹲着,别蹲在我前面。”“可是我等着把你的鞋子拿去鞋柜里放好呀。”沈亭暄说。肃海觉得那种久违了的无力感又出现了,上一次它出现是什么时候,半年前?上一次他见沈亭暄是什么时候,大约也是半年前。面对她可不是什么轻松有趣的事情啊,肃海暗暗想着。“沈亭暄,你再这样——”“好啦好啦,”沈亭暄赶紧站了起来,非但如此,为表诚意还专门退后了一步,然后往前倾着身体去拿他手里的袋子,“我拿去装盘,再调点蘸汁儿,你还是多要辣椒吧?”肃海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就看沈亭暄哼着歌儿进了厨房。他拿起换下来的鞋子,刚要放进鞋柜,又停下了动作,转而放在了门口。反正很快就要走了,他想,不会待太久的。他走进客厅,在餐桌旁坐下,默默打量着这间屋子。一楼面积很大,大概有九十平方,门廊处摆着一盆奄奄一息的盆栽,看样子是因为缺少水和光照。餐厅靠近门廊,另一头是开放式的厨房,沈亭暄正小心地打开一次性泡沫饭盒,把一只只煎饺夹到盘子里,她低着头,垂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的一段脖子洁白又纤细。肃海命令自己的眼神从她身上离开。客厅和餐厅之间是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扶手是铜质的,雕着弯弯曲曲的花藤一路往上,背靠楼梯的一侧摆着几张舒适的布艺沙发,上面扔着两只长手长脚的人形抱枕,此时一共四双手脚都交叠着,那景象有点儿惨不忍睹。肃海伸手去把它们分开,惊讶地发现这两个抱枕竟然都没有脸,原本应该画着五官的地方全都空了出来,变成一片麻麻的白。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他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又忍不住抬眼朝厨房看去。这会儿沈亭暄已经分完了煎饺,正兴致勃勃地试图切出一片薄薄的橙子来装盘点缀一下。厨房对面是一间客房,肃海记得那应该是沈亭暄助理的房间,一个挺普通的小女孩儿,皮肤有点黑,经常戴着不同的棒球帽,叫……叫什么来着?这个房间的两边分别是杂物间和洗手间,洗手间的门口摆着一尊鱼缸,而现在里面空空荡荡,一条鱼也没有,连水也没有。客厅连着大大的阳台,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还扔着一本书,旁边的矮几上放着沈亭暄的杯子,是一只蠢呼呼的跳跳虎,这样的杯子他的家里也有一个,是一只傻兮兮的维-尼-熊,被他扔进了储藏室的某个角落,现在大概还在暗无天日的落着灰吧。肃海粗粗地看过一圈,认定这是一间很舒适、很有生活气息的房子,即便因为沈亭暄的工作关系,一年里它被居住的次数很有限,也并不妨碍它的可爱和温馨。肃海又坐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起身去厨房看看怎么这么慢。“你在干嘛?”沈亭暄正背对着他,专心致志地跟手里的小蒜头做斗争,听到他近在耳边的问话,小小的吓了一跳,随即就放松下来,“剥蒜呀。小海你不是喜欢吃煎饺的时候配点蒜水吗?”肃海看着一瓣蒜被她剥得伤痕累累,半是无奈半是恼火,她是什么思维回路,为什么每次都抓不住重点?“……我是特意来跟你吃煎饺的吗?”沈亭暄把可怜巴巴的小蒜头地握进手心,很有眼色地道,“那就不要蒜水了,我们快去吃吧。”说着一只手端起盘子,另一只手去拿酸奶。“等等,”肃海仗着自己手长,先一步把酸奶拿了过来,皱着眉问她,“你是不是还化妆了?”沈亭暄无辜地眨眨眼睛。“你是化妆了吧?”见她这样,肃海更加肯定了,“沈亭暄,你是怎么想的?叫我过来说是自己可能有危险,结果呢,你还有心思化妆?”“那是因为你要来了呀!”沈亭暄对他的这种态度简直习以为常,一点都不害怕,还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小海你肯定会比危险先到呀,这样还有什么害怕的?”“……”“好了好了,快来吃饭吧,煎饺都凉了。”两个人对坐着吃完了饭,肃海又耐着性子等沈亭暄慢吞吞地把最后一口酸奶喝完,这才说,“现在可以开始了?”沈亭暄点点头,起身去把那三张卡片拿过来,依次摊到肃海面前的桌子上。“第一张卡片是五个月以前收到的,当时印象很深刻,因为这段话,”沈亭暄往前凑了凑,伸手指给他看,“这段话是我大学毕业演出时里面的台词。是一个歌舞剧,讲了一个平凡的女孩阴差阳错下结识了富家少爷,少爷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