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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珺也动了情的情况下才需要考虑的问题,若是苏锦楼对文珺始终保持距离,只将文珺当做普通朋友,以上问题都不用考虑,人家不想娶,你总不能强迫人家下聘娶妻吧。宋琦轻叹一声,“文珺,我还是劝你一句,你和苏锦楼之间门不当户不对,地位悬殊,而且你又是单相思,八字连一撇都没有,你的这条路太过坎坷。”“我知道,”王文珺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她明知希望渺茫却仍旧义无返顾,“可我还是想试一试,至少,试过以后我才不会后悔。”宋琦露出心疼的目光,“即便被伤的体无完肤?”王文珺毫不犹豫的点头,眼神坚定毫不动摇,“即便被伤的体无完肤,我亦不会后悔。”第92章胸无大志同仁堂是临平府数一数二的医馆,大夫医术精湛,药材价格公道,其名声在外,有口皆碑。陶真见苏锦楼负伤,首先想到的医馆就是同仁堂,苏锦楼后背的伤口不断渗血,不一会儿就浸湿了衣衫,陶真看在眼里急在心中。苏锦楼这个受伤的当事人倒不像陶真这般着急,“贤弟莫慌,后背伤口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并未伤及内里,我平日里多有锻炼,身体比之普通读书人都要强壮,你不用太过担心。”陶真急的连声催促赶车的马夫,见苏锦楼额头直冒冷汗还分心安慰自己,心里更加愧疚了。“苏兄你就别安慰我了,那鞭子抽在血rou上一下子就皮开rou绽,焉能不碍事?你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木头精铁所铸,少公子拿着鞭子说抽就抽,当真是跋扈至极……”苏锦楼见陶真气得公然发表对周弘文怨怼的言论,连忙拽了拽陶真的衣衫,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贤弟还是注意些言辞,我们刚刚逃过一劫,此时实在不宜多生事端。”苏锦楼本身并不怕事,但他不愿再让陶真深陷囹圄,那周弘文只因陶真在诗词比试上压过了他的风头,就仗着自己的身份故意找茬,可见其气量狭隘不能容人。此次,自己与陶真侥幸过关,那位公子八成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即便抽了自己一鞭子暂时解了气,一旦得知陶真在背后非议他,他肯定会借机再次整治陶真。陶真当然明白苏锦楼话中之意,往日里他也不是冲动易怒的性子,更不会轻易在私下里中伤别人,这次实在是因为周弘文狂妄自大肆意妄为丝毫不将王法放在眼里,又伤害了自己最为要好的挚友,这才一时失态,行那非议他人之事。“苏兄之言我懂得,只不过我担心那位公子不肯就此罢休,以后苏兄的前程……”苏锦楼扑哧一笑,“陶贤弟,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本来也没打算近几年下场科考,就我这水平,压根过不了三年大比,反倒是陶贤弟,你一旦过了三年大比参加乡试,难保那位少公子不会从中作梗。”陶真对于苏锦楼科考中榜有迷之自信,“苏兄又在谦虚了,想当年你在府试与院试开考之前也曾说过不会中榜的话,但你次次都榜上有名,你我相交甚厚,实在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苏锦楼心头一梗,“我说的确实是实话,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天知道他苏锦楼自打生下来就不晓得啥叫谦虚,谦虚也得有谦虚的资本,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学渣,在学习上就算他想谦虚也谦虚不起来啊。陶真一脸你别和我顽笑的表情,“好吧,就当苏兄说的是真话。”苏锦楼对天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就当”,本来就是实话。只听陶真又言,“即便苏兄对自己没有信心,也该对晋亭先生有信心才是,有晋亭先生的指导,苏兄就算不想中榜也得榜上有名吧。”苏锦楼,“……”忘了先生这一茬了,一想到自己落榜的后果,小白那只单身狗的小气嘴脸就浮现在眼前,还有先生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妈呀!人生为何如此艰难?苏锦楼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扯着后背的鞭伤又一次渗出了斑斑血迹,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陶真满眼焦急,神色担忧,“苏兄的伤口是不是又疼了?同仁堂马上就到了,你再忍忍。”苏锦楼一脸怨念的盯着陶真,陶贤弟,要不是你突然提起中榜不中榜的,我能想起小白那只单身狗嘛?还有先生那副笑面虎的形象,什么风光霁月翩翩君子,和先生一点都不搭嘎,只有真正领略到先生的手段才会明白,传言不可尽信。同仁堂的大夫很快就将苏锦楼的伤口清洗干净,并且上了药,那道伤口直接从腰部蔓延到肩胛处,看起来十分骇人,这让一直陪着苏锦楼的陶真更加愧疚了。苏锦楼盖着薄被趴在床板上,陶真跟着大夫去抓药,又借着药房的罐子熬药,亲力亲为,忙前忙后,仿佛这样做能弥补些什么,苏锦楼看在眼里并未阻止,若是这样能让陶真心里好受些,反倒是好事。苏锦楼看着乌漆麻黑的汤药,坚决拒绝陶真喂药的提议,想他堂堂七尺男儿被另一个大男人一口一口的喂药,那情景,忒rou麻了,而且这中药本来就苦,他再小口小口的慢慢品尝,岂不是更苦?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自我折磨。想起以前电视剧里男主喂女主喝药的温馨场面,他实在想不通,那是体贴入微还是嫌弃女主不够遭罪,亦或许,女主因为爱情味觉变异,觉得苦药汁子也是甜的?苏锦楼一口闷尽碗中汤药,紧皱的眉头足以可见中药之苦,唉!要不是怕露馅,他早就在空间里找药吃了,何必受这份罪?陶真见苏锦楼精神气还好,心里松了一口气,“大夫说只是皮rou伤,一个月便能痊愈,幸好没有伤到筋骨,不然我……”“贤弟,你再说这些客套话我可就生气了。”陶真闻言一笑,妥协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总之以后但凡苏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无二话。”苏锦楼歪着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我可从未与贤弟客气过。”正在此时,晋亭先生带着王文珺与宋琦赶到了同仁堂,在药童的带领下直奔苏锦楼的休息之地。苏锦楼一看见王永风便打算起身相迎,口称,“劳烦先生亲自前来,实在是晚辈之过。”王永风抬手示意苏锦楼不必起身,“好了,你身上有伤不必在乎这些虚礼,快快躺下吧,我来这里是为探望,若是惹得你伤口再次裂开,岂不成我之过错了?”一旁的王文珺满心满眼都是苏锦楼,若不是碍于亲爹在场,她真的很想不顾矜持亲自查看苏锦楼的伤势,“苏公子还是莫要妄动,若是伤势加重岂不是又要白白遭罪了?不知苏公子伤势如何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