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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池是几时将她收房的。但看现在夏蕊还在她跟前伺候,黄姣就觉得她是不是该趁着这个时候替原身报仇呢?“夏蕊,打扇。”夏天还未过去,暑气仍足得很,黄姣这两日除了吃就是睡,到午时就不免有些脱困,她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了,没有道理不去折腾仇人。黄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手边触手可及一碟子新鲜瓜果。扇子就在她手边,可她偏不扇,就当没看见一样哈哈夏蕊替她扇凉。夏蕊粉颊生霜,虽没有将怒气摆在脸上,但神情肯定是僵硬的。黄姣轻“哼”一声,她现在就是要摆一摆主子的款儿,甭管她黄花是不是她真正的主子,只要她还受陆池重视一天,狐假虎威这一套在这里就能好用一天。黄姣不大敢动弹,否则她这会儿一定要翘上二郎腿,哼上一去小曲儿,把享受的姿态做足。你上辈子不是爱装逼吗?我就让你装个够。上辈子这夏蕊没少在几个女人里面当搅屎棍子,最后她死了,夫人被厌弃了,王姨娘孩子掉了,隆姨娘更是被下了药,终生不孕。这些事情背后没有一件事后面没有夏蕊的影子,可最终呢,就数着夏蕊毫发无伤,可见心机深沉。“你们爷怎么舍得叫你来伺候我呢?你这么漂亮,跟天上的嫦娥一样美,如何能做下人做的活计呢?你们爷可真是暴殓天物,像你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就该被宠着,爱着,放在我这个乡下人跟前伺候,也不怕伤了你这双嫩白的小手。”夏蕊脸色缓和了些,低下头前的眼神带着不屑和骄傲,但说出的话却极谦虚柔顺,“姑娘说的是哪里话来?能有机会伺候姑娘本就是我荣幸,我怎么会嫌弃呢?”“哦,此话当真?”“自然是真。”“那太好了。夏蕊你再帮我端碟子葡萄来吧。原本我怕你累着不敢使唤你,你既这么说了我就可以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多谢多谢。”夏蕊。。。。。。折腾完夏蕊,黄姣没了心事,头一歪美美地睡了过去。陆池走进屋里,看到一个背影窈窕的丫头正跪在黄姣床前,脑袋一点一点地就快磕到床上了。她手里的扇子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黄姨娘头向着里面正睡得香。夏蕊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少爷离她不足一尺的距离,心跳忽地就增快了。她忙对着他磕头,道:“爷恕罪,爷恕罪。奴婢因昨日值夜,到今日午时就有些犯困,文才竟不小心睡了过去,奴婢罪该万死,还请爷责罚。”陆池倒真没想怪罪她。黄姨娘睡得正香甜,扇子打不打都没大区别。他挥了挥衣袖叫她退出去。夏蕊立刻磕头哭道:“还望爷替奴婢求个情,求黄姑娘莫与奴婢一般见识。奴婢怎么会是小姐命呢?奴婢就是个伺候人的,从来也没有对这个身份不满过,求黄姑娘千万莫与奴婢计较,奴婢绝不敢胆大包天地给爷献殷勤,与姑娘抢宠爱。就算爷曾答应要给奴婢一个名份,但奴婢知道少爷只是不忍奴婢受人欺侮才那样说的,并当不得真的。奴婢愿一直为奴为婢永远伺候少爷。”陆池渐渐阴了脸色。他原以为这个丫头是个知进退的。上一世在书房里伺候的时候小心谨慎,从不多言多语,在家里的女人里也算是较得他信任的一个了。没想到换了这一世,他竟这么早就露出了她的本性?她是觉得他好骗呢还是觉得他会被她美色所迷偏听偏信?抑或是被她这番话一激就真的会给她一个名份?真是不自量力。不识好歹的东西,若不是老宅里没有多余的丫鬟,他又不可能一整天都守着黄姨娘,他今天能轻饶了她?屋子里一片静默,半天没有人说话。被刚才的说话声音吵醒的黄姣觉得她还是再装睡一会儿吧。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在干嘛?黄姣有些心急,她的头歪向里面,根本就看不到外面两人的表情。这样悄没声儿的,难道陆池在盯着夏蕊看?难道上一世他就是这会儿看上夏蕊的?黄姣是个心里搁不住猫的,她翻了个身,将身体朝外,她悄悄地睁开一条眼缝朝两人看去,她发现陆池果然正在看着夏蕊。因陆池背着她,她看不到陆池的神情,但她看到夏蕊嘴角含愁,眼中含泪,一副受尽欺负的小女儿状,真是我见犹怜。“滚出去到外面跪着去。”黄姣说道。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无语了,同学的机子不认我的U盘,仍然是研究手机更。。。。。。┏(`ー′)┛☆、要命夏蕊楚楚可怜地看向陆池。黄姣满脸厌烦地看着陆池。夏蕊斜眼瞥见黄姣这副表情,不禁在心里冷笑,到底是乡下来的没见识的野丫头,什么表情都摆在脸上。这世上哪个男人会喜欢看这样的哭丧脸?好心情也变成一肚子火了,爷也就是图她个新鲜,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哪里能够长久?她且忍耐她些时日,待日后爷厌了她时,千万别犯到她的手里。陆池笑着对黄姣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还没到晚饭的时辰呢。”你当是在养猪呢吗?黄姣暗翻白眼。瞧这两个人全都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儿,就这样陆池还想纳她为妾呢?别说是纳妾了,就是八抬大轿娶她当正房夫人还得看她愿不愿意呢。她用下巴对着夏蕊指了指,“你们家的下人都是这样儿的?嘴里说一套,背地做一套。在我跟前儿时还说得好好的,说愿意服侍我,心甘情愿的。你一来转眼就说我坏话,真不知道她这副七窍心肠是怎么长的,当别人都是泥捏的好欺负呢?还是看我是乡下来的不把我当回事儿?不管我身份如何,如今我住在这里总是你们家的客人吧?你家就是这样待客的?若是不欢迎我住我走就是了,没得住在这里凭白受一肚子气的。”陆池低头闷笑,黄姨娘这世好利的嘴,还一副不小的脾气,当真是再受不得一点儿委屈,真真是哪儿哪儿都娇娇的。转头看向夏蕊时已一副冷脸,斥道:“没听见吗?耳朵聋了?去门口跪足两个时辰再到这里来伺候,再叫我抓住你背后搬弄是非就不再这么轻罚了。还不出去?”夏蕊哆嗦着嘴唇,爷还从来没有这样大声斥骂这她,她自进了府就在爷跟前伺候,后来因为谨言慎行得爷的信任才好容易升到了书房伺候。这么多年她一直谨慎小心,生怕惹了爷的厌,谁曾想到爷会为了一个乡下丫头就这样当着她的面下她的脸?她这些年在府里没少受人追捧,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丢脸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爷,奴婢不服。奴婢这些年在爷跟前儿伺候何尝说过谎话骗爷?怎么黄姑娘一来她说什么您就信了,奴婢说的话倒成了假话?”陆池盯着她的眼神更加冰冷,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黄姨娘对他的态度他早就看出来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